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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傻公鸡用计作敲山震虎 小诸葛熬刑遭刺骨悬梁(1)

刘子斌被宪兵队和侦缉队带走后的第二天下午,白武耕和金虎彪带着几个卫兵骑马进了省城。

在西大街北面一条南北方向的巷子里,有一个黑漆门的小院,院门口有几棵小白杨树。白武耕和金虎彪打量了一下院门,然后下了马。卫兵们也都跟着下了马。

白武耕对金虎彪说:“金营长,应该是这个院子吧。”

金虎彪点点头,对卫兵们说:“把马牵远点,这可是政府官员的官邸!”

为首的卫兵答应一声,先把马缰绳接过去,又把两个礼盒交给了金虎彪,然后牵着马向巷子的北口走去。

白武耕和金虎彪整理了一下军衣风纪,然后拍响了黑漆门上的门环。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勤务兵打开了院门。

勤务兵见是两位长官,先敬个礼,问道:“长官,请问有何贵干?”

白武耕说:“我是三十五师一○六团的团长白武耕,有要事求见陈秘书长,请通报一下。”

勤务兵闪开身,说:“两位长官请进来,我这就去通报!”

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副秘书长陈汉臣,四十多岁年纪,白净脸,上唇留着短髭,梳着大背头。他刚刚从省府办公厅回来,换上了一套月白色丝绸裤褂,嘴里叼着象牙烟嘴,正站在小四合院上房房檐下,给鸟笼里的鸟儿喂食。

勤务兵走过来说:“秘书长,三十五师的白团长前来拜访,说是有要事求见。”

陈秘书长继续给鸟喂食,面无表情地说:“请。”

白武耕和金虎彪随勤务兵走过来,站定在上房台阶下,两人举手向陈汉臣敬了军礼。

白武耕说:“陈秘书长,三十五师一○六团团长白武耕和营长金虎彪特来拜访!”

陈汉臣露出笑容,说道:“啊,是白团长、金营长,久仰久仰。请,请到屋内说话。”

白武耕和金虎彪随陈汉臣走进上房,分宾主坐定。勤务兵走进来倒了茶。只见房内布置得十分清雅,一套硬木家具,造型简洁。屋角处,有两个古式书橱,里边摆放着许多线装书和一些古玩。正面墙上有一幅李白行吟图,两边有一副对联,写的是:

万事从人有花有酒应自乐

百年皆客一丘一壑尽吾豪

陈汉臣揙揙衣袖,说道:“你们的冯师长,是我多年的朋友。他上午从三十五师师部驻地来过电话了。你们一○六团参谋长刘子斌的事,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还真有点儿棘手!”

白武耕说:“秘书长,今天实在是搪突,您是省政府的要员,政务繁忙。第一次拜访您,却要给您添麻烦。”

陈汉臣说:“不客气。白团长是三十五师的主将,金营长是当年红马队的虎将。今天也算是幸会呀!”

金虎彪说:“承秘书长夸奖了。惭愧、惭愧。”白武耕轻轻叹口气,对陈汉臣说道:“秘书长,刘子斌这个人,西安步兵学校出身,是受过正规教育的军官。他一直在部队里恪尽职守,在官兵中算是一个灵魂人物。至于他思想活跃,常常致力于对士兵进行启蒙教育,也喜欢谈一点抗日救国的道理,我以为并非思想不纯正,并不有碍于治军。听说他去过西塔烟库,如果属实,恐怕也和财政机密无关。秘书长,绥西前线军务紧张,我们团可是出生入死的队伍,未来的战争形势变化莫测,我们随时就要开赴前线。秘书长!造就一个中校军官不容易呀。”

陈汉臣皱了皱眉头,沉吟一下,说:“二位,容我想一想,先在保安司令部托人缓解一下,如何?”

白武耕说:“秘书长,请您多费心了!”

金虎彪说:“秘书长,我是个粗人,性子急,俗话说‘夜长梦多’,求秘书长火速行事!”

陈汉臣笑了笑:“金营长,这算不上十万火急的事情,进了宪兵队嘛,人总要受点委屈,难免呀。请少安毋躁!明天上午,我就和有关人打个招呼,放心好了。”

这时,门帘儿一挑,陈汉臣的夫人走了进来。陈夫人三十八九岁的模样,细眉细眼,面容婉丽,身材保养得很好,穿着银灰色的旗袍。

陈夫人看了看白武耕和金虎彪,柔声说:“汉臣,是军界的客人呀!”

白武耕和金虎彪连忙站起身来,躬身一鞠躬。

陈汉臣介绍说:“这两位,都是马军长和冯师长的部下,这位是白团长,那位是金营长。”

陈夫人笑了笑,说:“二位请坐,请用茶。”

白武耕取过礼盒放到桌上,然后打开盒子,对陈汉臣和夫人说:“秘书长,夫人,这是两棵长白山老山参,一对景泰蓝花瓶。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陈汉臣看了看礼品说:“白团长,何必破费呢!冯师长和我是朋友,你们太多礼了!”

陈夫人说:“白团长、金营长,你们太客气了!”

白武耕说:“秘书长,夫人,我们都是军旅之人,这些都是仓促间准备下的,请不要嫌弃。”

陈汉臣说:“礼物已经很贵重了,你们都是戎马倥偬的军人,没有多少军饷的。这可真有点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白武耕诚恳地说:“秘书长!说实话,我的参谋长是无辜被拘传审查的,他与我和金营长是古人说的‘刎颈之交’,请您一定设法为他洗刷一下。”

陈汉臣一拍桌子,说:“白武耕,金虎彪,难得呀,就凭你们看重战友情意的诚意,我一定尽力为之!”

白武耕说:“那好。秘书长、夫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白武耕和金虎彪转身走出房门,陈汉臣和夫人送至房檐下。白武耕和金虎彪再敬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陈夫人问道:“汉臣,事情好办吗?”

陈汉臣轻轻摇了摇头,逗逗鸟笼里的鸟儿,说:“只要不牵涉到共产党,事情就好办。反之,就不好办。”

宁夏保安司令部后院是宪兵队驻地。后院院墙中间有一扇小门,又和侦缉队所在的院子相通。

保安司令部侦缉队的审讯室,是座人间的阎王殿。审讯室设在侦缉队院子的一角,三开间大小,坐南朝北。

刘子斌被抓到宪兵队的第二天下午,他被铐上手铐,由几个腰佩手枪的宪兵带出了临时监房。穿过院墙中间的小门,带往侦缉队的审讯室。这过程也不过百十步的距离。可对失去自由的刘子斌来说,一阵轻风,五月的天空,飞鸟,丛丛绿草和能放开的视野,竟觉得很可贵。他不紧不慢地走着,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环视着架着铁丝网的高墙。

刘子斌被带进审讯室里,他看见这是两明一暗的房子,里间的房门关着。房间边上的桌子后面,并排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宪兵队的曹队长,一个是侦缉队的沙公义。另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两个文书模样的人。侧面墙上,挂着几条皮鞭和几根警棍。房梁上吊着几条铁链和绳索。几个侦缉队员都向他投来恶狠狠、冷冰冰的目光。

曹队长看了沙公义一眼,朝宪兵命令道:“给刘参谋长看座!”

一个宪兵搬过一个方凳,放到了刘子斌的身后。刘子斌回身看了看凳子,坐了下来。

沙公义问道:“刘参谋长,在监房里住了两天,有什么心得?”

刘子斌冷笑道:“沙队长,要审讯就开始吧。我看还是‘闲话少叙,言归正传’最好。”

沙公义嘿嘿一笑,说:“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来人呐!把咱们的家伙抬出来!”

几个侦缉队员答应一声,哐当当推开里间的两扇门走进去,抬出来几件东西,噼哩啪啦地放到外间屋地上。刘子斌一看,一件是一块钉满大钉的厚木板,足有三尺宽、六尺长;一条长木凳,木凳上钉着一根十字形的木桩;一个有铁支架的生铁火盆,里边正烧着火红的炭火,上面插着几根铁钎子;另外,还有几根带铁刺的粗木棒。

沙公义看着刘子斌,问道:“刘子斌,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侦缉队过堂用的四大件:钉板、老虎凳、火盆、狼牙棒。任凭什么好汉,也难熬这四道大刑!”

刘子斌轻蔑地看了看沙公义,转脸问曹队长道:“曹队长,国民政府给宁夏保安司令部授权过以酷刑逼供吗?”

曹队长支吾道:“这个嘛,看怎么说了……”

沙公义忽地站起来,喝道:“刘子斌,这里是侦缉队的刑讯室,人称阎王殿,是不好讲理的地方!再说,对想推翻国民政府的人,什么大刑都可以用,你信不信!”

刘子斌不再理会他,微微闭上眼睛养着精神。他想,沙公义这是瞎诈唬,且看他如何去做。

沙公义无奈地看了看刘子斌,坐下来,翻了翻斗鸡眼,喝道:“来人,把那个共产党特派员给我带进来!”

几个侦缉队员答应着走出门去,一转眼间,押进一个人来。这个人正是几天前被侦缉队抓住的大表兄。只见他面色青灰,满脸胡楂,走路蹒蹒跚跚,衣服破损污脏,显然已经被拷打折磨过。

沙公义待大表兄站定,劈面问道:“特派员先生,你认识坐在凳子上的这个人吗?”

大表兄看了看刘子斌,摇了摇头。

沙公义死死盯住刘子斌,察看着他的表情。刘子斌轻蔑地和他对视着。

沙公义假笑一下,对大表兄说:“我说特派员,你好好看看,再回忆回忆,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大表兄又摇了摇头,仍不说话。

沙公义离开座位,走到大表兄面前,眨巴着斗鸡眼围着他转了一圈,说道:“特派员先生,我实话告诉你,李九松已经跑掉了。你呢,何苦拖着一条伤腿,带着大镣在牢里受苦呢!”

大表兄仰头说道:“李九松跑掉了,很好,是我代表党命令他跑的。多保存一个共产党员,就多一份革命的力量……”

沙公义说:“什么狗屁革命,不就是‘共产共妻’的理论嘛。马克思、列宁他们懂得咱中国吗?你们学着他们瞎折腾什么?不就是穷人造反吗?李闯王如何?到紫禁城都坐了龙椅了,又怎么样,倒把满人给招惹进了关,然后被打了个鸟兽散!太平天国的长毛造反不也是杀富济贫吗?结果怎么样,先是自个儿窝里斗,最后,还不是让大清给剿了吗?官府就是官府,草寇就是草寇!别想翻天!”

大表兄哈哈一笑道:“你说的是‘胜者王侯败者贼’!你懂什么!和你没有什么可讲的!”

沙公义被抢白,很恼火,但他压住火气,说:“那好,今天咱们说点实在的,只要你说出中共宁夏工委的名单,你立马就可以自由。省政府各厅厅长的位子由你挑选!”

大表兄说:“别费心了,我不可能出卖组织!”

沙公义发狠道:“也好。皮鞭子抽、麻绳子捆,你都受用过了,那就让你再受用一下四大件!我让你筋伤骨断、皮焦肉烂!”

大表兄说:“随便吧。”

沙公义喝道:“来人,先让他滚钉板!”

几个侦缉队员答应一声,脱去上衣扑上去,把大表兄扯翻在地,抬到钉板上,然后飞快地掀动着他的身体,从钉板上滚过去。大表兄发出一声声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抖动着,鲜血从无数个衣服破洞中渗出来。

沙公义厉声问道:“说!中共宁夏工委都有谁?”

大表兄衰弱地说:“我不会说的……”

沙公义下令:“再让他滚过来!”

几个侦缉队员又如刚才那样,把大表兄再从钉板上滚了过来。尖利的铁钉上,都是他流出来的鲜血。这次,大表兄不再喊叫,他已经疼昏过去了。

沙公义回到座位上,说道:“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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