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畔,潋滟的水波,秋色旖旎。寅胡?伊姆皇子扯着嫀素的臂腕,脸上的表情由于憎恨、野心扭曲的狰狞面目吓坏了嫀素公主。
嫀素任他摇晃着,安慰道,“二殿下,您不要这样,这样子要吓坏我了。”
“说你现在心里装着的是谁,快说啊,是撒卫罗斯那小子,还是寅胡皇兄我,你倒是说啊!”爱恨交织的****焚烧了他的心智,嫀素任他摇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眼前衣冠楚楚、头发蓬乱来不及梳理的他,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二皇兄,我的好皇兄,你瞧吧,我这一趟真真确确是为了你的事赶回来的,你说我心里能不担虑你、放心不下你吗?”
嫀素像哄小孩子一般安慰寅胡皇兄,寅胡皇子狰狞地盯着她的脸庞,“离开他,把心里一丁点对他的旧爱通通抛弃,和我一起打天下。让我们建立一个新的更伟大的皇朝,用新的朝纲和新的秩序统治天下——待我夺取下岚婴国,合并汾夏国,我和你的皇朝!哈哈哈!”
嫀素被面前面容可怖的寅胡皇兄吓坏了,她不想胡枉的野心焚烧他的心智,使他失去理智,“我的好皇兄,你不要这样,你疯了吗?我这么在乎你,特意赶回来,快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你了,好吗?”
“怎么,你这是委婉地拒绝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爱着你,热爱我们汾夏国,我的父皇、母后,我不想这片自己热爱真挚的土地遭遇生灵涂炭的硝烟战火,所以,也请你与岚婴国和平共处吧,这也是父皇生前的旨意啊!”
“和平共处,多可笑、多矫情的和平啊!哈哈,世人要和平,那么,我寅胡皇子能要什么?你们春晖明媚、光明璀璨的和平,对我寅胡皇子而言只不过是可笑的噱头罢了。天下人都背弃我,还有你,我的嫀素——不不不,”寅胡皇子说着,向后退却了几步,“我该尊称您一声嫀妃娘娘,尊贵、高贵的嫀妃娘娘,是在下高攀不起,我给你赔礼行不是!”
“您不要这样!没有这回事。” 嫀素秀气的柳叶眉拧在了一起,眸中有莫名的哀伤。却不知如何安慰面前深爱的他,他在她的生命中,是一节不敢拿起来尝的黄莲,只是不敢想,并不是不曾缱绻相思。
寅胡皇子独自饮泣,“连我挚爱至深的女人都要离弃我了,那么,我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苟活下去……”
他胡乱自己揣度猜想着,“没关系,没关系,你们都走吧,我和自己的理想生存下去——我要夺回我的汾夏国,吞没岚婴国,看看吧,苍天、苍生,让我做给你们看看!”
“亲爱的皇兄,您不要这样,您看见我眼中的哀伤了吗?我会伤心的,我并不是爱撒卫罗斯比你的多一点点,只是,只是我不要看见你为了所谓的雄心壮志而焚伤了自己平常的心智!请你醒一醒,清醒吧!” 嫀素的泪涔涔地落,“要知道,父皇当初和亲的圣旨一下,我也是千百个不依,在岚婴国,我过着孤独,把所有人都视作敌人的日子啊……时刻警惕着,就为了,为了,自己对你的思念之情不要那么浓烈,淡一些,再淡一些,所以我麻痹自己沉浸在自己争强好胜的日子里……”
寅胡皇子黯然神伤的面目勾起了嫀素昔日的爱恨情仇,嫀素诉苦的泪已落下,一泻千里之堤,此时只是捂着丝帕,暗自饮泣,寅胡皇子牵起她的手儿,道,“是我误会你了,误会你了,好素儿,不要哭了,原谅我好吗?
“我以为,十年的岁月已经把你对我的情意洗刷一净了,但是,没有,我的好嫀素……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寅胡皇子说着,把眼前的人儿护得更紧了,伸手去抹她眼角噙着的泪水,这时候神志总算平和了许多,“是凯龙大将军护送你回来的,是吗?”
“是的,是凯龙将军,他跟我讲述了你遭遇的不幸,于是我匆匆赶了回来。你该感动了吧!”
“是,我很感动,真的很感动。”寅胡说着,把怀中的手儿拽得更紧了。
“不要回去了,好吗。留下来,留在汾夏国我的身边,等时机一成熟,我再向岚婴国讨伐,到那时候,让你看看皇兄的真本事!”寅胡缱绻不舍地拉着嫀素的手儿,语气牵强,其实心中还是很担虑再次失去他的公主。
“我还是会回去的,皇兄。” 嫀素举眸深情地望着皇兄,“我亲爱的皇兄,你若凭借自己的谋略、胆识夺取了汾夏国,我相信你的才智,皇兄,那时候,我与你里应外合——我们一起夺取下岚婴国,皇兄,你看,皇妹的计策如何!”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好吧,我信得过我的皇妹。”
嫀素觊觎皇后的头衔已多时,她之所以想要野心勃勃打败邬娜皇后,实际上是想用自己的手段和心机去证明自己能用自己的妩媚舞姿与深情款款取代邬娜在撒卫罗斯国王心目中的位置。但多次的耍心机,屡战屡败,她发现这个男人对他的邬娜皇后深爱至深,自己想要在岚婴国中取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化为泡影。“今天,我与皇兄使了这手段,你也不得怪我了,我亲爱的陛下!”寅胡皇子的怀中,嫀素眸中投放出一束令人胆颤寒栗的目光,微抿的唇角勾勒出一丝妩媚众生的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