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带紫苏逛了半天集市,见天将暗下,就想着将她带回南府,可是京城集市的有趣之处便是在天黑之后。各个店铺甚至摊位上开始挂起了五颜六色的彩色灯笼,街上瞬间灯火辉煌。这样的景色迷了紫苏的眼,令她流连忘返。
若不是青竹唠叨不断,紫苏也真是想继续流连在街市上。
晚饭间,南府众人已围成一桌准备开饭,青竹紫苏两人姗姗来迟,见众人等着他们,紫苏变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心里自责:早知道就早些回来了。
青竹十分从容,双手握拳向前一步对着主座位上的两人毕恭毕敬的作揖。他道“南老爷,公子,我们来晚了,让你们久等!”
南老爷五十多岁,但面容却不似五十多岁的人,捋着胡子容光焕发。他笑着道“青竹快来,把客人带上座。”
白泽兰望了紫苏一眼,他的眼神似是在责备紫苏的迟到。紫苏自责挨着白泽兰入了座。青竹也顺势坐在了南星身旁。
餐桌上共六人,南老爷,白泽兰,云紫苏,青竹,以及南家兄妹。人到齐后,南老爷率先来了口,他望着云紫苏道“白公子,这位可是……”
“是在下的徒弟。”白泽兰说道。
“你这位徒弟看着十分有灵性啊!果真是严师出高徒”南老爷望着紫苏笑着说道。“你这位徒弟看似与青竹交情甚好,我家小女也常跟我提起她,说是她为人善良热情,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南老爷说笑了,我这徒弟活泼有余,天资不足,是在下管教不当失了礼数!”
南老爷笑眯眯地望着紫苏,又问“不会不会,刚才之事公子不必记挂在心上,你们是我孩儿们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嘛,不过……敢问公子,你这位徒弟的芳龄?”
“爹~”南星盯着自家老头,娇唤一声,意在提醒他话不要多,否则坏了大事。
南老爷捋着胡子呵呵一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开饭吧,白公子,你这位徒弟应该是饿坏了!”
紫苏坐立不安的在餐桌上吃着饭。直觉告诉她,这南老爷一直在打量着自己,总觉的他对自己“心怀不轨”。
一顿饭吃的紫苏很不自在。结束晚饭前,这南老爷又开口说话了。他对着白泽兰问到:“白公子,我听南星说你医术特别高超,这事儿可当真?”
终于,这南老爷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云紫苏松了口气。
白泽兰本来想着起身告辞回房,听他这么问,变礼貌道“医者仁心,敢问南老爷家中是否有病人?”
白泽兰这么一问,还真是问到南老爷心槛上了,。只见南老爷皱着眉头,脸上的笑容渐失,他叹着气说“唉,我家夫人病了三年了,我请了多位大夫治病,却没有一个能够找出夫人的病因,听我家小女说你是医仙,不知白公子能否慷慨施以援手,去瞧瞧我家夫人啊?过几日是我家小女大婚,夫人她还想着能亲眼看看小女的婚礼呢!”
白泽兰听他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多位大夫都治不好的病会是什么样的呢,他倒是想瞧上一瞧。
于是白泽兰在南老爷的带领下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很奇怪,云紫苏一踏进这个地方后就有这种感觉。屋子里很昏暗,唯一的一扇的窗户还是紧紧闭着的。
一个原本坐在床边的老妈子见一干人等进来便起身告退。南老爷走到床前,侧身坐下,他俯身轻声对着床上的女人说道“夫人,大夫来了!”
女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神空洞无神,她没有说话,只是瞥了瞥床边的几人后又闭上了眼。
南老爷回头对白泽兰说道“白公子,我家夫人生病的这几年来一直感觉浑身无力,吃啥吐啥,有段时间还分不清人,那些大夫过来看后都是摇头差不清病因,公子你看……”
白泽兰没答话,只是示意南老爷起身,先让他把把脉。
脉相十分平和,白泽兰放下女人的手又查看了女人的脸部以及眼睛。他起身后,并未说话而是在屋子里转悠。紫苏有些好奇,师傅替人看病怎么看起屋子来了?
待白泽兰转悠完,他面露难色对着南老爷说道:“南老爷,实在抱歉,夫人的病在下无能为力!”
众人皆惊,他们不相信以白泽兰的医术会有治不好的病。
南星焦急了,第一个开口“白公子,要不你再帮我娘把把脉?说不定你又会治了?”青竹也附和道“是啊,公子,以你的医术怎么会有治不好的病呢?”
白泽兰面不改色,依旧坚持“恕在下无能,南老爷,夫人的病在下确实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