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显得纯情又无辜!”裴毓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服,平息了不稳的气息,蹲下身,抬起简云溪的下额,恶趣味十足,“你刚才难道没有被我吻得意乱情迷?看来,你男朋友也没有这样吻过你嘛!”
似是嘲笑,又似是挑~逗。
简云溪本能的扬起手,一巴掌就挥了过去,他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她刚才是不知所措,才会被他占尽便宜,可是她的骄傲,她的自尊都不允许他这样说她。
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裴毓敏捷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捏,简云溪又惊又痛,纤细的腕子都几乎被他捏碎,这个臭男人的力气这么大,她刚才就该知道。
“裴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
简云溪全无形象的对他嘶吼,她今晚是被他欺负得很了。长了二十二年,一直都是被当作掌上明珠来爱护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放肆侮辱过。
“凭我喜欢。”裴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古代一个君王在看一个身份低下的婢女,声音凌厉,不带丝毫感情,“没有女人打过我,从来没有。”
说完甩开她的手,开了门,利落的离去,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空荡的洗手间里只余下她一个人,光洁的大理石上映出她的影子,凄凉,孤单。
冷冰冰的触感告诉她,她还坐在地上,想起今晚的一切,真忍不住想放声大哭,她到底惹到了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许是她太久没有回来,小蓉子已经找过来了,隔着门喊她,很焦灼的声音:“云溪,云溪,你在吗?”
她强忍着没哭出来,从地板上爬起来,轻应了声:“我在,我在。”
“你没事吧?怎么还么久?”
还好有一个朋友关心她,心里虽然快难过死了,可是总不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刚才裴毓一阵乱亲,把她嘴也咬破了,脖子上也有他的痕迹,想起来就又想哭。
可是不能哭,不能在这个时候哭。
“我没事,小蓉子。刚才不小心,把制服弄破了,你能去把我自己的衣服拿过来吗?”简云溪愧疚的撒着谎,今天的事,她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样的耻辱,她宁愿藏一辈子。
“哦,好。我马上去,你别着急。”
说完,简云溪就听到焦急的离去的脚步声,一颗心松了下来,她重新锁好门,才来到镜子前。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吓了自己一跳,头发乱糟糟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兔子的红眼睛。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整个人都显得虚弱无力,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嘴唇上破了一小处,还有未干的血迹,最最明显的还是脖子上,锁骨上的痕迹,呈暗紫色,ting吓人的。
“裴毓这个禽兽,不得好死。”她一边在心里诅咒他,一边洗脸,洗唇,洗脖子和耳垂,总之,洗去他留下的一切痕迹。
无论她怎么清洗,还是有一些,她清洗不掉。最后终于无奈,才将领子往上提了提,试图掩过。
恰好,这个时候又听到小蓉子的敲门声:“云溪,你的衣服来了,快开门。”
简云溪怕小蓉子进来,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只将门开了个小缝,报歉的说道:“我一个人没事,你快去照顾客人吧!”
说完讪讪的从她手里接过了早上自己穿来的衣服,不等小蓉子再说什么,就关了门。幸好她今天穿了长领春衫,牛仔裤。换完后,到镜子前一看,脖子上,锁骨上的不雅痕迹全都被遮盖住了。
可她总感觉不舒服似的,那个男人噬咬她的酥麻感好像还伴随着似的,浑身都觉得又痒,又难受。简云溪又洗了几次脸,最后连头发都放了下来,在镜子前看了又看,才胆战心惊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