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天而降恍若仙人。落在地毯上后弯身跪地。姿态飘然。
前面早到的那几人也跟着跪下。
苏言依旧在马车上手握缰绳并无动静。那几人也不出声。
执书几人陆续掀开轿帘下车,四人分列在马车两边,几人并没有看向周围一眼。径直落地整理下衣衫之后才又转身撩起车帘。
执音出声道:“殿下。”
安洛这才缓缓出来。执书上去抬手相扶。安洛便执着她的手走下来。
方才那几人铺的地毯面积不小,已延伸到马车旁边。
安洛踏在上面,走向几人。
几人头也未抬恭声道:“见过主子。”
安洛叫他们起身之后,转头看了马车上的苏言一眼。苏言会意道:“属下会护送“殿下”平安到达木府。”木府便是那被杀的武林盟主的家。
点头对身边执音四人道:你们也随着苏言吧。
执画似是想要说什么,被执音一扯衣角止住了。
不再多言转身入轿。四名黄杉女子已掀开珠帘,安洛坐进去之后便舒适的叹了口气。还是这里面舒服啊,里面空间不算大,下面铺就了几层狐裘毯子,进去便躺了下去,周边是层叠的小抽屉,物品倒是齐全又不占空间。
满足的翻了个身之后才出声:“起吧。”
外面有人娇声答是。
轿子腾空而起,以轻功御轿,可见功力之深厚。
执画看着腾空飞起的轿子,满脸失落的低下头:“殿下不需要我们,我们是不是很没用?”
执音几个人此时情绪都不好,也没人答话,因为她们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很没用。被殿下抛弃了。
此时一直安静的苏言出声:“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还不如努力去强大自己。”
语气无波无澜。
“可是,”
“殿下若是要抛弃你们,大可不带你们出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个姑娘顿时振奋起来。
这时几人都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总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少了什么。
等执棋掀开帘子准备进入马车,几人才终于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黎紫安静的坐在马车里,面前摆着一盘残棋,他就静静坐在那里注视着残棋。是真的安静,一动都不带动的。
哎?一动不动?黎紫什么时候这么安静了?执棋赶紧上去马车,仔细看了看确定只是被点穴而。这才扭头示意其他几人上来。也没给黎紫解穴,任由黎紫在心里内牛满面。
苦逼的苏言继续抱着缰绳做一个安静的马夫。一行人照原计划向安州的木府前进。
这时安洛在轿子里闭着眼仔细梳理脑海中的信息。
武林盟主一家被屠,武林世家也相继遇害,被放出来摆在明面上的消息还不知真假。此事本不算复杂,偏偏有不少人在里面搅浑水。
想浑水摸鱼么?呵,本宫倒是擅长一网打尽。
人生的无趣之处便在于没有对手。
就像安洛,他无趣,所以他到战场上去找对手,可是那些人怎么能算的上是他的对手呢?所以他还是无趣啊。
皇位,他想要,唾手可得。
皇位是用来争的,他偏偏不想要那么容易就得到,没有对手,那便培养对手。
我想要搅起一场以我为圆心的血雨腥风,我想要举行一场给那把龙椅浴血的盛典,安城,四弟,别让我失望。
既然你认为我不在京城会让你更快的发展势力,那我就成全你,希望等我回来,你最好把整个京城都发展成你的主场。
毕竟,以那样的开始打开这场战争,才会更挑战啊。
安洛此时躺在狐裘上,以手托腮,轻功赶路就是快,此时从侧面掀开侧帘向下看,完全不认识下面是哪跟哪。
若是执画此时在肯定又要不知死活的说,说的好像您真记路似的。
百般无聊的看着下面,手中拽着天蚕丝织成的轻纱甩啊甩。
出声向外面问道:“这是到哪了?”
外面的答话声紧接而来:“回主人,到了邱雁镇了”,说完似是想起她家主人对路的记性来,又补充了一句“您上次还在这里走丢过呢”声音娇媚,说到最后一句似是隐隐掺杂了丝笑意,带着些许风声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恩”高冷的应了一声。
秋雁镇?这是什么鬼?走丢过?说的好像本宫在哪里没走丢过似的。
行了两个时辰的路,再好的轻功也受不住,在经过一处靠山的小镇时安洛出声叫停。
寻了处独特的地方把轿子放好。几人进了酒楼。
一袭银白色衣衫显得风流倜傥,头上用了同色玉冠绾发,眉目如画,行走间自成一股风流。
四个黄杉女子紧随其后,身材姣好,个个都是娇艳无比的容貌,看的人无不嫉妒前方那少年的桃花太旺,有点脑子的也在猜想这人的身份。
但毕竟有脑子的不多。
刚抬步走进去,没见到小二来迎接,倒是掌柜的从前台那一路小跑跑过来了。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的有人说道:“这是哪家的小兄弟,在下是李府的大少爷李启,小兄弟报个名号呗”。
安洛动都不动,其中一黄杉女子落湖朝掌柜的说道:“一间厢房,让小二到厢房来点菜。”
掌柜的愣了一下,还不待他有动作,刚才那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呵呵,这是不给小爷我面子了啊。”声音越说越清晰,绫罗回过头去看,只见一30出头,长相一般,身形略显壮硕的男子走了过来。
不动声色的换了下站姿,绫罗开口:“我家主子不喜人扰,这位公子请见谅。”
谁知那男子离近了一看到绫罗的样貌,顿时失了魂似的眼珠都不带动一下的,哪还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绫罗没听到回话,抬头去看他,一眼就看到那男子贪婪充满****的目光,顿时目露狠色,后退了一步抬声道:“这位公子。”
男子还没回过神,绫罗整理了下衣袖微微屈礼便转过身了。
此刻掌柜的回过神来赶紧带着几位客人上楼。
到了包厢那掌柜的才敢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