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个男生为了讨好他喜欢的女生,拿过全校第八个。而且,他一直在年段前五十里徘徊。而洛近考最好的一次是年段第一百六十九。
我现在基本不怎么打给妈妈电话了,忘记了她跟我说每个月至少打一次电话或者发一次短信的嘱咐。据我上一次打给她,已经半年了。
估计她也懂我的。她也从来没来催我过。可能她相信我已经能处理好一切事情了。
只不过,我的身份,公安局局长的女儿,妈妈必须让学校知道,让教我的任课老师知道。以便我可以在学校里胡来。
现在的男朋友对我还不错,跟洛近有得一拼,但是仍比不上涛涛哥哥。他叫望梦,是初二(10)班的,成绩比采星差一点。前面讲的那个有一个拿过年段八的男生,就是望梦。他是为了我,才加入占占团的。
依旧怀念着,思念着。
好妈妈。
好朋友。
好男友。
好哥哥。
§§§第八章·梦回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么些个梦。
梦里经常多次第一视角转换。好累。
还是我非常亲近的那几个人的角度。
难道是我的大脑已经了解到我迫切地想要堕落了么。
如果能在我的梦里让我堕落,让我感受堕落,那也不错。
不过现在已经早上了。
也许堕落的梦会一去不复返了吧。
虽然半夜惊醒之后是续梦。
我运气没那么好吧今天晚上能继续做那个梦。
当我把我的愿望告诉采星的时候,她跟我说,不论什么,只要我喜欢,不违背法律,她都支持。包括我在梦里精神出轨。
她真的是一位好妻子。虽然她的脸不怎么漂亮,但是在我看来,她的美是比夜莺的歌声还要清啭的美,比绒猫的脚步还要轻柔的美,比粉艳的樱花还要娇人的美。那是一种美,一种只属于采星的美。
当初她表白的时候我并不怎么喜欢她,反而因为她的相貌有点厌恶她。但是跟她聊了一会儿,我发现,世界上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我们不懂他人的心。但是我爱采星的原因,是因为她最懂我。
于是,我们就走到了一起。
我觉得我和采星跟诸葛亮和黄月英有的一拼。
起床之后,我把那个梦的大致告诉了采星,她说,这么两厢情愿真好,尤其是在梦里我向她表白。
她到现在还在怨恨那些校长们为什么我跟她每一次都在同一个学校上学而我和她就是邻班而不是同班。
然后我逼问了她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美妙的春梦。她说,她不小心在森林里迷了路,然后不小心掉进了一条河里。在她快被河水冲到尽头,也就是瀑布口的时候,我出现了。我把她从河里救了出来。然后我告诉她,掉进的那条河,叫黄泉。然后我救了她之后有工作要立即出差,于是临别前,她就这么告诉我:“亲爱的,早点睡啊,你每天忙那么久,还每天都起那么早,会把身体累坏的……”
要知道我一点一不会游泳。我这么告诉她。
其实我不应该纠结这里的……
如果,把我这个梦告诉蝶橙的话,会怎么样。
§§§第九章·牺流
我已经大三了。
原本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有资格上大学,结果我居然和采星一起被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录取了。而我高考的分数居然只比采星低10分。
看来采星真的改变了我很多。
采星想学医是为了能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而我当初想当医生的初衷,是想治好娘的病。娘已经过世很久了,所以现在只要采星在她的高考志愿上填什么学校,我就跟她去什么学校,只要我能考得上。
从初中至大学以来我和采星就一直幸运地分在同一个班级。橙橙在高中的时候也跟我们同班。
我爱命运。
远房表姨现在已经风烛残年了,得了心脏病,她家的老头子早就不在了。远房表姨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心脏病会突发去世,所以她就早早地分配了遗产:她将遗产的18%给我作为考中上海交大医学院的奖励,剩下的70%给她的女儿,还有10%捐赠公益事业,最后的2%留着她现在自己用。如果这2%她用不完的话,就再捐给希望工程。
我从表姨那里得到了108万。也就是说,我远房表姨有600万的遗产。
我决定把这108万全都交给采星。
因为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的现在。
当我这么告诉她的时候,她说:“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反正都是咱自家人的钱,你想用的时候就可以用,我想用的时候也可以用,那不挺好。干嘛都给我啊,那你不就没得用了么?”
我已经产生了猥亵她的欲望了。
采星实在太好了。
本来凭着橙橙的成绩,高考填志愿时候连哈佛填上去都不成问题(她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全省理科高考状元并领先第二名将近50分,几乎是满分),可是因为占占团的缘故和望梦姐夫这一次的高考考砸,蝶橙只能留在我们白城市的白城工商学院,那是一所少有人去的大学。那所大学倒是离望梦家不远。
橙橙这只展翅高飞的鹰本来可以飞出这个突兀的笼子,没想到只因为这么两件原本与她可以毫无瓜葛的事折了翼,甘愿屈居。说到底,是她的父亲害了她。但是她愿意。
但她留下来,更只是为了追求一份美好,为了寻回当初那个戳屁眼男(橙橙我错了……)对她的好。
不过,橙橙基本没有去白城工商学院上课过,而是跟望梦去全世界旅游了。因为那里的课实在太简单,橙橙不上都会。望梦家比远房表姨有钱得多,白城工商学院都有他家的一部分股份。
现在,她跟姐夫去过了意大利的普罗旺斯,威尼斯和罗马;美国的洛杉矶,俄克拉荷马,纽约和旧金山;日本的福井,冲绳,大阪和神奈川,还有其他好多国家。
她真的好幸福。
上年暑假的时候,我和采星、橙橙和望梦去了一趟东京和京都,是春天的时候去的,粉色的樱海绽放在公园里,仿佛是大自然调色板上最佳丽的一块颜色,散发着花香的浪漫。我们四人沉浸在樱花的世界里,一起轻轻唱起了杰伦很久以前的《花海》,并在那里,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采星还脸红了,就像樱花一样可爱。
今年的暑假很特殊。
因为我、橙橙和姐夫已经到了飘龄的年龄了。
虽然说其实我才18周岁,不过早个一两个月也没关系的。橙橙已经用她的美色讨好那个专车司机过了。那个司机很抠,接人的时候,是按照当初填的那张表和照片来的,他报一个人上车一个。如有造假,立即……
蝶橙的父亲,胡叶庆,在太平占占团里恭候多时了。
在原占占团里,他化名为邢淼。化妆技术很好。2005年占占团飘龄过后的第二天加入的。
而原来的那个袁黎,现在已经成为太平占占团的团长了。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国家秘密特工,和我们一伙的。
这个消息,是昨天橙橙的妈妈告诉我们的。
我、橙橙和姐夫是占占团里打架最好的三个,被称为“三巨头”。这有点像《妖精的尾巴》里纳兹、格雷和艾尔撒(无视露西和哈比了么……)组成的最强小队;而且橙橙在占占团里被称为占占女王。
但是并不止我们五个去攻打太平占占团,那里有一百多号人呢,我们五个怎么打得过,所以,还有很多武警会偷偷跟在我们去太平占占团的专车后面,一起去那儿。在我们五个发动攻击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帮助我们。说白了,我们是敢死队。
敢死队最容易阵亡了。
太平占占团除了“飘龄”外,他们还有一项制度,叫做“凌迟”。
凌迟,就是在每一年的4月4日,把所有弱小的成员杀掉,不论他跟太平占占团的团长有多么好的关系,为团里作出了多么伟大的贡献。所以为了活着,那里的人们都拼命磨练自己,都是打架精英里的精英。有些人可能比武警队长还厉害。但是那里是没有“丢钱”这项制度,所以除了“邢淼”和袁黎之外,都是文盲。所以,我们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文武双全Vs暴力组织。
采星在我临行前,给了我一枚精致的护身符,据说是采星她家祖传的,每次她佩戴着这个,不论什么坏事,总能化险为夷。用采星的话说,就是“坏事化了,好事更好。”
“我不要这个,你给我这个好像我会死似的。”我还给了采星。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采星撅着个嘴,“你不爱我了你可以不要。”
“真是的……”我还是收下了。这块护身符的分量蛮重的。
本来采星总是嚷嚷着要加入占占团跟我们一起去太平占占团打坏蛋的,但是因为“凌迟”和那里实在过于危险,连我们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证,还要去保护一个连打架都没看见过的人,这跟采星当初的那个要求一样苛刻。所以她的请求被橙橙毅然拒绝了。
“占占团交给你了。”在临行前,橙橙不顾姐夫醋海翻腾地跟满脸通红的占占团新任团长接吻了。我也亲了下采星可爱的小脸。
我们三个跟着身后十几个占占团弟兄们,踏上了死亡的征途。在出发前,我们给他们都洗了一次脑。他们表示,会誓死效忠蝶橙团长,因为蝶橙对他们都很好,都有恩于他们。蝶橙又抱着他们每一个人亲了一次。姐夫那时候直接晕过去了。
我们是早上九点出的发,因为要去接其他团的人,所以晚上七点才到。那时天还是有点亮的。
太平占占团的确很隐蔽,它在另外一个市的偏僻小山村的一座黄土房子的里面和下面。那个小山村风景不错,有山有水有绿荫。
他们造的,是一座地下的城堡。将近五层楼高。
而城堡的最高层,就是那座黄土房子,里面还住着人家。那人家,就是太平占占团的通讯员,还有那个专车司机。
“怪不得警察找了几十年都找不到。”我悄悄地跟橙橙说。我跟橙橙靠这么近姐夫倒是不会吃醋,因为我是她的“洛近弟弟”,就算我和她接吻也没关系。
“长期住在地下,得不到阳光,而且很潮湿,这样对骨骼不好,容易得风湿病。行动的时候注意打他们的骨头。”橙橙跟我耳语,我们每个人的包里都装有刀枪棍棒,“快去跟大家分享信息。”
“了解。”我一个一个跟他们悄悄话过去。
早就在那里的通讯员,掀开放在灶台上的大锅,叫我们分几拨地跳进去。这里面不是抗战时候的地道,而是电梯,一次能搭十个人。那个电梯是没有顶的。
没想到一群文盲居然会发明无顶电梯。
翻身进电梯里,居然还没有落地的声音。那些人真是文盲么……
我们三巨头毫无疑问地在一起,还有一个通讯员当导游。
只见他按了-5那个键。也就是说,我们要去地下五层。
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城堡内部很不错,这里所有的房屋建筑都是用深青色的石料做的,有一种幽深的感觉。石面都很光滑,比如走廊。电线都暴露在外面,用绝缘防水的东西包的很好。走廊很宽敞,一直通到底部最大的房间;走廊两旁都是紧闭的房间。而在电梯旁边,是上下的楼梯。往左边走是上楼,往右边走是下楼。
“请到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等待集合。”那通讯员还挺文明,居然用“请”。
在我们都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乘着电梯上去了,去接下一班。
我们走进了那个房间。那个房间大约是蛊惑厅的三四倍大,房间的大半部分放满了凳子;房间的前面也有一个讲桌,还有麦克风和舞台。跟占占团的蛊惑厅一样,这里也有前门后门。我们是第一拨到的人,凳子都空着,于是我们便挑了一个比较靠前面的位置坐下。
不久,跟我们一起来的兄弟们和姐妹们到齐了。还有一些其他团的人。
果然是袁黎那只始祖鸟来发表的演讲。一身西装。
想当初还是他把我带进占占团的,没想到居然是国家特工。还满口搞鸟。
基本上是一堆废话,比如几楼是住宿的,几楼是娱乐厅,几楼是健身房,几点到几点要健身,几点吃饭。这次他的话里面完全没有“搞”和“鸟”字儿了。
不过橙橙却告诉我,他是话中有话,各楼的用处各段时间都有利于我们迅速了解熟悉这里的状况和地形,然后剿灭他们会变得更轻松。
不愧是忽然考年段第一的人。
“除了占占团的人,其他所有团的人全都由这位通讯员带走熟悉宿舍。”袁黎说。
人数少了一大半。
忽然,“邢淼”推开门进来了。他的样子基本没变过,就是有几根头发白了。
“都在打麻将着呢。”邢淼的眼神跟过去一样犀利,像是锐利的锥体,想要刺穿你的心脏一样。
“爸!”橙橙忽然哭了起来,然后扑向她爸的怀抱。
“你都19岁了还哭什么啊?”邢淼的眼神变得慈爱,如水。他温柔地抚摸着橙橙的头,“蝶儿,你都长这么高了呢。咱们好像有10年没见了啊。”
“我愿意哭。”
“岳父你好,我是蝶橙的未婚夫,我叫望梦。”姐夫走了过去,跟邢淼握手。
“哦,你好,我叫胡叶庆,以后我不在的日子你可要好好保护蝶儿啊。”
“恩,那是一定的。”
“喂,谁说你是我未婚夫了?你还没向我求婚呢!”
“不是快了么?我还没到22周岁还不能跟你结婚呢。而且你没听洛近整天在喊我姐夫了么?”
“你结婚的年龄还知道的真清楚。”胡叶庆笑。
“我急着要结婚啊,你没听人家不承认我是她的未婚夫了么?”
“我承认就是了。”橙橙松开她的怀抱,拥向了姐夫,跟他接起吻来。
“孩子,这么大庭广众的地方干这种事儿不好吧……”胡叶庆满脸尴尬。
“邢淼叔好。”我走向胡叶庆跟他握手,“哦不,叶庆叔好。”
“你该不会就是十多年前袁黎那小子带来的那个经常半夜三更讲梦话的‘梦话boy’吧?”
“我不是梦话boy我叫黄洛近……我身后的那些占占团弟兄们已经改过自新归顺我们了,希望您出去不要抓他们了。”
“改过了当然好,我会跟警局里面的兄弟们说一声的,他们不但没有罪,还有功劳呢,出去之后,我会给他们安排工作的。跟警局的兄弟们也有十多年没见了啊,不知道还认不认识他们了呢。”
“我代表我的那些兄弟向您致谢了。”
“不用谢,”胡叶庆说,“袁黎,这些都是咱们的人了,你给他们讲一下剿灭太平占占团的流程吧。不用担心,那群闷骚猴子全在外面玩着呢。”
“鸟儿们,待会儿我去给你们安排一下晚饭,晚上就先睡我的鸟窝里;明天早上五点半到十二点是锻炼,这里的锻炼很辛苦很难搞的,占占团那里的破训练根本不能跟这里比;十二点之后是吃饭,到一点钟为止;本来我们一点到三点要娱乐的,你们就算了,跟我们的人熟悉熟悉,到时候别杀错人了;而明天晚上七点我们会按照惯例要给新来的鸟儿们搞一个party的,那时候大家都必须要穿晚礼服的,估计他们不会身上带着刀枪什么的,警惕也放松了。你们就不用穿晚礼服了,到时候也不好辨认。估计大概八点以后那群该死的鸟儿们就会被灌醉了,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一举啄死他们。”
果然还是一贯的搞鸟风格。
“袁黎,那个……晚礼服你能送我一套么?”橙橙问,“这里的晚礼服也一定很好看的,我想要。”
我想起了橙橙把晚礼服穿到学校来的那一次,的确惊艳,还低胸露背。无数男生上课尽看橙橙了。
“恩,可以的。”
“我也要一套……”我有点脸红,“我要女式的。”
“哟,给采星啊。”橙橙满眼调戏地看着我。
“废话。”
“为什么前两次你们不在晚宴上都杀了他们呢?”姐夫问道。
“他们人多,而且第一次刚飘龄来这里的时候对这里完全不熟悉,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第二次party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观察了,去年,袁黎当上了团长,然后今年这一次,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援兵也准备好了,而且我们已经用太平占占团制度的一些漏洞处理掉一些精英中的精英了,现在他们大概还有两百多人。”胡叶庆变回了他原来的严肃犀利。
“还有两百多啊……”橙橙抱着姐夫,有点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