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觉得林波的精力比以前更加充沛,可能真的小别胜新婚吧?在床上折腾得她差点爬不起来。
阿娇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不算完美,但丰腴得令人着迷的身体,满意的笑靥从心里涌现。
忽然,阿娇打了个冷战,对着镜子有了一刻的走神,回过神来,竟发觉身体寒毛直竖。
阿娇习惯了一年四季冲冻水澡,直到天气冷得让她受不了为止;她喜欢冷水淋落身上的那种无比畅快感,并从未因此而得病,也从未因此会打冷战。
所以,阿娇这一刻,突然觉得浴室内变得出奇的安静,安静得令她害怕;可是,她该害怕什么呢?这莫名的害怕又从何而来?而她老公林波,还正躺在床上等她出去呢!
对着镜子,阿娇不知道,她老公正在浴室外,坐在座椅上,透过半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看着浴室内若隐若现的身体,神情变幻不定。
“老公。”阿娇忍不住唤叫一声,那是下意识地要确认老公的存在般,叫得有气无力。
“怎么?”
“我看你在吗?”
林波的回应让阿娇精神一振,她草草穿好睡衣,从浴室内走出来,看到坐在床沿的老公,正用温暖的目光看着她,顿时忘记了刚才身体上的不适。
阿娇现在只想象只小鸟一样,投进老公的胸窝里。就在身体将要起飞时,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刚才床上一些连她自己也倍觉脸红的细节来,似乎有些许的忐忑不安,有种像是在偷情般的感觉。
呸,鬼在偷情呢!阿娇想不明白,谁知道是不是偷情的感觉,自己又未试过。
阿娇是这样开解自己,可飞扑进老公怀里的冲动没有了,脑门却大开,走向林波的几步路,竟想了许多。
想到了三叔临走时的说话,阿娇很是奇怪,怎么会这时候想起三叔来的?接着女儿的身影飞快地掠过。今天的女儿是怎么了?
“你没事吧?”林波问。
“我会有什么事?”阿娇娇笑着,作了一个连她自己也意料之外的举动。
林波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去推开把自己扑倒在床上,骑伏在他身上的阿娇。然后阿娇在扯开他身上已经穿好了的睡衣,那是一套长衫,很快仅剩下一条裤衩。
再然后,她看到林波腋下靠背的地方,有一条浅色的疤痕,不细看是很难分辨的。据林波说,那是一次遇贼人所至,差点给坏人捅了一个窟窿,伤好了以后,在未晒黑之前,林波的白净肌肤上就非常明显,尤如一条褐色的蚯蚓爬在上面。这是阿娇最深的记忆,那一次的泪水根本控制不住,每次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
激情过后,阿娇枕在林波臂弯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连多余说话的余力也没有。
林波半撑起身体,侧身看着阿娇满足的神情呆呆出神,眼神多变,更多的是冰冷和不忍的渗杂。
他最后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爬下床,穿上短裤。
房灯一直亮着,林波用陌生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的睡房,这是一间近四十平方的套间,房门打开着。
因为这是一栋五层半,建筑面积达一百平方的独立楼房,他们夫妇住的是二楼,有着独立的空间,厅门反锁,所以家人谁也打搅不了谁。
良久,林波在睡房内走走停停,用手触摸不同的物品,象是在思考一些难题,犹豫不决。
忽然——
“老公——”
林波象被吓了一惊,蓦地回头看,只见阿娇翻了一下身,原来阿娇在说梦话。
林波稍犹豫,把手中拎起的杂志放回书台上,熄了灯,离开了睡房,并掩上房门。
“老公——好——想你——”
街灯暗影,眼角泪痕。
阿娇又在梦里喃喃私语。
多少日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