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那坡山,犹如白昼,雪照亮了大地。
清点人数!
我命令道,心里升起了冷寒的凉意。
将军,三千九百九十九人。
回答声音有点悲凉,意味着那一千零一人将永远的被埋在那坡山上。
清点战马!
我继续命令道。
将军,战马损失过半,只有二千六百匹了。
大雪无情的催生了寒冷,带的水全结了冰,而干辣椒和马奶酒根本无法抵御寒冷,面对死亡,温暖的战马血将是我们活下来的唯一希望,沿途每杀一匹战马,我的心就会在滴血,但同时,每杀一匹战马,我们就会热血沸腾,前进有了动力,那是保证我们翻过那坡山的最后希望。
二千六百匹?
我怀疑得回了一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杀了那么多战马,那眼前对我们来说,要突袭数大军的大汉国变得困难重重了。
回将军,Z正好二千六百匹,我们……?
好了,知道了,我们用了多少时间?
我止住了嘎开的话问道。
起码有三天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嘎开咪了咪眼睛,眼眶肿了起来,嘴唇乌黑,身子冷冷得抖了几下。
三天?
其实我知道嘎开说的三天的意思,但我明显感觉到了时间根本不止三天,就困难而言,我以为要过一年的漫长了。
将军,最多三天,我们的行军真是太神速了,只是损失了那么多士兵和战马,我们如何去突破大汉国数万大军的防线?
嘎开轻轻得说,他知道我最不喜欢听丧气的话,但面对真实的情况,嘎开心中升起了沮丧的士气,语气变得很轻。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灰濛濛的一片,大汗肯定在攻打那坡山了,佯攻也会让大汉国的士兵绷紧神经之绳。
原地休息十分钟,准备功打那坡山!
我命令坚决,语气斩钉截铁!
将军!只休息十分钟,然后开始攻打吗?
嘎开原本迷糊的眼睛此时睁大得像牛眼,他想自己是听错了吗!
对,十分钟,我们没有选择,必须速战速决!
将军,士兵们都太累了,根本形成不了战斗力,我看还是……
好了!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必须振作精神,我们九死一生,不能在有丝毫闪失,都听好了,为了给那一千零一名战友雪恨!准备战斗!
士兵们的精神一下子被我鼓舞了,人如笋立,眼神烁烁!
我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那坡山那道巨闸,不许恋战,要像利剑一样射过去,打开闸门,就这么简单,明白了吗!
是!
士兵们狠踩了一下脚步,异口同声!
旋风般卷起的箭风仿佛狂风卷起的骤雪,从那坡山大汉驻军间穿插过去,大汉国的士兵甚至看不到那三千九百九十九名士兵的身影,大草原的天兵天将已经越过了所有的防线,直达闸门处地。
解决了所有守门的大汉国士兵,我的身后,人声突然得涌动起来,在匝小的山道里犹如万马腾奔。
将军,大汉国的士兵们回过神了,朝我们功过来了。
嘎开大叫道,有点惊恐。
那又怎样!守住道口,打开闸门就好!
士兵一拥而上,想抬起闸门,闸门却是纹丝未动。
将军,闸门根本抬不起来。
不可能,闸门难道有暗闸?
分开士兵门,墙般的闸门高得须让人抬头仰望,旁边有数个孔眼。
我微微一笑,拿起了挂着闸门旁的铁棍,士兵照做,众人一起摇动,闸门缓缓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