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声冷哼的声间传来,声音并不大,却传遍了长老堂的每个角落,闻人禹君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出面制止。
三位大长老显然也意识到刚才都有点失态了,可是三人仍然心有不甘,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将手中的东西都往印上铁的怀里直接一塞,三人才悻悻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人是坐回去了,可是三双眼睛却都还死死的盯着印小铁,一副生怕印小铁跑了的架势。
印小铁站在那里,看着怀里的东西,自己也立马傻了,这可都是好东西啊,任何一件恐怕都够自己吃喝一辈子了,光那块玄力蓝晶就比蒋秋年给自己的那块大好几倍,更不要说那晶莹剔透的程度了,其它的两件东西,自己虽然都没见过,不过光看那模样就知道不是凡品,价值恐怕不会在那块玄力蓝晶之下。
印小铁有心想把东西送还回去,可是一看见三位大长老的那副眼神,印小铁这步子就迈不出去了,那眼神赤裸裸的告诉自己,如果你小子敢还,就等着好看,印小铁顿时感觉这怀里的东西那里是什么见面礼呀,完全就是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在大堂外围观的那些弟子们则一个个眼热不已,能够成为大长老的亲传弟子,这种机会到那里去找,那真是一步登天了,这可以获取的修炼资源就是其他人的数倍,每位大长老的看家本领更是历害无比,就光这身份,以后基本上就是可以横着走了,有谁还敢来找麻烦,再说近一点,就那三件东西,有识货的一眼给认出,就几乎当场给跪了,这真是太有钱了,这样的东西就好象不要钱的白菜一样,随手就往人怀里一丢,硬塞也要塞给别人,这都是什么心态啊!
不少弟子在心里那叫一个酸啊,这样的好事咋就没我的份呢?要丢就丢我怀里好了,就算是白天当弟子,晚上陪睡觉,咱也认了。
这个时候车大长老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你们三个老不羞的,闹够了吗?也不怕吓到了小孩子。”
显然车大长老的话还是很有份量,三位大长老居然都不吭声了,也不知道车大长老说的小孩子是不是就是指印小铁了,反正听起来让人感觉有点别扭。
“这拜师之事也必须要当事人自己愿意才行,我看还是等他通过了进阶挑战后,自己来决定吧。”
车大长老的这翻话还真是讲的不偏不倚,三人无话可说,只好点头默认了。
印小铁抱着怀里的三样东西正左右为难,就见车大长老冲印小铁招了招手道:“这几件东西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成了正式弟子,决定拜谁为师了,我再给你。”
一听这话,印小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把东西给了车大长老。
在座的那些长老一见几位大长老的那副神色和举动也都心知肚明了,不少人也一样的动了心思,可是看几位大长老都争成这副模样了,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希望了,所以这口也就没必要开了。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吧,雷长老,你带他去准备进阶挑战吧,还有…”
闻人禹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头顶上方的半空中传来一阵炸雷般的狂笑之声,这笑声似远又近,在场的众人顿时都脸色大变,闻人禹君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显然已经听出来人是谁了。
这还了得,居然有人敢在斗器阁作出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行为,闻人禹君顿时是一脸铁青,起身带着一帮长老就出了长老堂一看究竟,刚才还坐满了人的长老堂一下子变得冷清下来,就只剩下了蒋秋年,印小铁和那位雷长老。
众人出了长老堂,抬头向天上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闻人禹君却已经直接看向了东方,刚才的笑声正是从东面传来的,对方的功力深厚,这人还离的很远,可是却已经将声音先传了过来。
“几位大长老随本座走一趟,其他人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闻人禹君一声令下,在场所有的人都躬身行礼道:“诺!”
就见几道流光从地面窜起,向着东方快速的飞去。
没有过多长时间,几人就已经飞出去了差不多五六里远,此时就看见对面几道流光迎面飞来,闻人禹君和几位大长老在空中止住去势,静候对方的到来。
“哈哈哈…”
又是那股狂妄至极的笑声,这股笑声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闻人禹君面如寒霜,一声长啸将那股笑声给拦腰截断,两股音波相撞,对方显然再也无法从容的接着笑下去了,没过多大一会的工夫,就见一名一身红袍的虬须大汉带着四五个人飞到了众人面前。
“哈哈哈…,闻人老弟怎么这么客气,专门在此恭候我的大驾,这如何敢当啊!”
虬须大汉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说起话来一副喳喳乎乎的样子,完全没有把闻人禹君放在眼里。
“哼!我当是何方宵小敢跑到斗器阁来撒野,正准备擒下,然后割了卵蛋当球踢,谁知道原来是你小子,这卵蛋倒是不用割了,反正你也没有。”
一旁的劳大长老本就是一个脾气火爆之人,看对方完全不把斗器阁放在眼里,这火就已经压不住了,话说的更是刻薄尖酸,一点脸面也不给对方留。
闻言,虬须大汉身后的几人顿时不干了,满脸的怒色就要冲过来动手,但是那名看上去喳喳乎乎的虬须大汉却是很镇定将身后的几人给拦住了,笑咪咪的说道:“劳老头,这么久没见,说话还是这么的刻薄。”
虬须大汉扭回头来,对着身后的几人教训道:“你们年轻人要懂得尊重长辈,这位可是斗器阁响当当的劳大长老,想当年威风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那呢?”
“来,都来给劳大长老行个礼,斗器阁就以这位劳大长老最大了,快点,快点,千万不要没了礼数,让人家笑话我们千机门没有规矩。”
虬须大汉无比热情的招呼自己的手下都过来给劳大长老行礼,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斗器阁的其他几人给晾在了一边,更不要说现任的斗器阁阁主闻人禹君就在眼前了,虬须大汉的那几名手下也很配合的对着劳大长老又是行礼又是作揖,忙得好不热闹。
劳大长老鼓着个腮帮子说不出话来,显然被对方的这一手弄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旁的闻人禹君也是面色铁青,知道对方这是在耍把戏,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你们是不知道这位劳长老当年是如何的神勇,以一当十,力敌横刀山十大寇,那叫一个威风啊!就是最后自己老婆被人家抓了去,让人家几百人干了几天几夜,据说人救回来的时候,屁股上的那朵从未开过苞的雏菊都****的可以让只脚随便进去了,真的是叹为观止啊,可惜人死的早,否则还真想亲眼一睹如此奇景啊!”
虬须大汉讲的无比认真,一脸的惋惜,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人真以为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从而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啊!!!”
劳大长老只觉得头上一股热血上涌,双目赤红,须发皆张,理智一下子就全抛在了脑后,怒吼一声,发了疯似的向虬须大汉冲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传来,冲出去的劳大长老就已经被打了回来,简大长老一把将劳大长老给扶住了,就见劳大长老的脸涨的通红,脖子一伸,就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眼看着就蔫了下来,封玄巅峰的修为居然在一招之下就被对方打了回来,而且还受了伤。
横刀山力战十大寇是劳大长老年轻时的得意之事,但同时又是劳大长老一辈子的伤心事,可以说是内疚痛苦了一辈子,现在被人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肆意的践踏羞辱,劳大长老又是如何忍的住。
看见劳大长老一招就败了下来,闻人禹君的双瞳也不由得一缩,看出对方的实力又有精进,应该不在自己之下了,难怪敢这么嚣张的找上门来。
“冷狂雷,打伤本阁的长老是何用意?”闻人禹君冷面质问道。
“闻人阁主,你也看到了,这可是他先动的手哦,自己技不如人,还喜欢动手动脚,最后还不是自己吃苦头。”被称为冷狂雷的虬须大汉一脸不屑的说道。
“再说了,你们斗器阁好歹也是御封的第一大派,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冷狂雷得理不饶人的接着说道。
“远来都是客,冷门主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一旁的车大长老此时开口岔开话题问道,却是只字不提之前动手的事情了,这事还有什么好提的,被人家挑逗的失了分寸,自己先鲁莽出手,就已经是不占理了,如果打赢了还好说,现在不仅被人家一招就打回来了,自己还受了伤,这话还怎么说,自然是什么都不说是最好了。
“哦,过段时间不就是五派大比了吗?我刚好练了几手新玩意,手痒得很,想找人切磋一下,这不就提前赶来了。”冷狂雷大大咧咧的说道。
“五派大比要到一个月以后了,冷门主不觉得来的太早了吗?”一旁的简长老插话道。
“没办法,我这人就是一个急性子,等不得,闲着也是闲着,这不就来了,怎么不欢迎?”冷狂雷仍然是那样一副喳喳乎乎的样子,无所谓的说道。
欢迎?怎么可能?你一门之主没事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还打算一住就是一个月,你到底打算干嘛?
斗器阁的众人心里都很不爽,特别是刚才吃了暗亏之后,所有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可是这五派大比是每五年一次的盛事,由血晨皇室亲自主持,五大名派全都要参加,而且观礼的门派就更多了,所以还真不能拒绝对方前来。
无奈之下,众人也只好将这几名不速之客送到惠然峰安顿下来,才算是暂时将此事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