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人们搬布的过程中,我们一家人坐在店里等着好了再走,可是不顺心的事接踵而来,让人都躲不及。
看着店小二迎着一对穿着华贵的母女进来,坐在了我们旁边的桌子。看着来人,我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大伯家的欧阳馨香,她今天穿的是藕荷色的衣裙,看着清雅素洁,犹如仙女下凡,不说话还真是位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和她并排坐着的那位不用说肯定是大伯的正牌夫人,看长相和娘亲有一比,只是身材有点臃肿,不过在华贵衣袍的装饰下,显得庄重慈祥。
此时,最先发现我们的是迎面坐着的欧阳馨香,她看了看是我们一家,眼神不怀好意,低头不知和她那个娘亲商量着什么,再抬头,趾高气昂地向我们走来。她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巴掌迅速的甩了下来,我用力抓住她甩下来的手,死死地捏着不放,眼神冰冷地说:“欧阳馨香,同样的招式用一次失效就够了,还再来第二次,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像以前那样招惹我,我会毫不留情地剁了你惹事的手,今天在这你给我记住了。”我死劲甩下她的手,她不敢置信的脸犹如调色板般变化莫测。
大夫人见女儿又在我这个受气包面前吃了亏,转过身子盯着爹爹和娘亲说:“三弟,弟妹,你们是怎么教育的女儿,竟然如此的不懂规矩,不敬长姐。在乡下那个地方呆的久了,连女儿也跟着成了粗俗的乡下丫头,一看就知道是上不得台面的,真是有怎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女,可是物以类聚。”
看看隐忍不发的爹娘,再看看忍得辛苦的哥哥们,我有点看不下去。看来今天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快速站起来,越过傻楞的欧阳馨香,走到大夫人面前说:“大伯母,你这话说的可真是精彩绝伦,物以类聚的话也能说的出口,难道你忘了,以前咱们可是住在一起的,言传身教的本领可是跟你学会的,怎么你不会是老了,忘性咋这么大,这可不好,要是让大伯知道,你还能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红白交加的脸,真是太爽了。我接着说:“四姐姐平时在家,可真是得了你的真传,你看长得花容月貌,装扮也大方得体,只是那些永远不长脑子的行为,也不知道出自谁的家教,看着还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我微笑地看着她们母女俩,只见充满愤怒的脸上闪着恶毒的光芒。我心里在想,这可真是母女,永远只想算计别人,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自己偶尔吃亏,就受不了了,还以为别人天生就是受气包。
大伯母永远不吃亏的个性让它瞬间爆发了,她张口说道:“贱丫头,你有几斤几两,别以为我不清楚,如今分家了,以为脱离了我的掌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以为你现在牙尖嘴利,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一时的口舌之快,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她走到爹娘面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对分家不满,一个勾引男人的贱人生的儿子,我们还看不到眼里,以后你们给我安分点儿,呆在那儿不要出什么乱子,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对你们,我看还是太仁慈了,要是再出现次类事件,你们知道我的手段的。”
她声色俱厉地说完,不可一世的望了望爹娘苍白的脸,满意地走回桌子边上坐下,喝起桌子上的茶水。
在这个嫡庶有别的年代,我无法改变大家的身份,可我会努力改变大家的命运,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这时,店小二进来说:“老爷,夫人,你们的货都装好了,查验查验就可以出发了。”
大夫人接着说:“我还以为是谁买了这么多布,原来是三弟你们,不会是分家银子都买这个了吧,那以后日子还过不过。我说三弟妹,你怎么当的家,准备守着这些布喝西北风。在此,我可说清楚了,等山穷水尽再回来要银子,想都别想。”
爹娘拽着我的手往外走,肯定是害怕我再说出什么话来,临出门前,我狠狠地转头看了她们一眼,我知道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