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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遮天的雨幕掩住天地间所有颜色,马匹也分外没精神。四蹄打着结往前慢慢走,沿途溅起一地水花。

穆然抹一把蓑衣上的雨水,当日自云县出发,当晚他便到云州府所在城池。与附近个郡县送死囚的队伍汇合,大队马不停蹄朝越京赶。

往年都是老衙役走这趟差,今年老人家卸甲归家含饴弄孙。这趟辛苦差事,便落到他这个接班者头上。

队伍继续前行,前方斥候打马归来,运河上浮桥已收起,今晚无法渡江。

领队是个糙汉子,闻此颇为不耐烦:“这比晚娘脸还糟糕的天气,简直要冻坏骨头。”

穆然来之前便被科普过,大越朝开国皇帝,原是镇守北方蛮夷的一方大将。整个新朝,是由漠北砾风打磨出来的男儿一刀一枪拼抢而成。是以当初开国,京城未选地处温润的南方汴梁,而是扎根于严寒的北地越京。

出云州,途经其余四州,此时已入越京边界。越京距关外颇近,军事重地自不会多留闲杂人等。今日这般天气,怕是找不到歇脚之处。

裴子桓早已没了那翩翩少年郎姿态,滴水的窄袖指向左侧:“前方不远应该有个山洞。”

“全速行驶,今日便在山洞歇脚。”

篝火噼噼啪啪的烧着,夹杂着鞭子声。

差役门尚且如此狼狈,更别提这些赴京杀头的犯人。将死之人,总会少些顾忌。

“都老实点。”

沈福爱缩在人群中,双目朝向云州方向。在家时她还不曾在意,到如今,她却疯狂的思念着女儿。虽然有二叔二婶照顾着,但没了亲娘,又与亲爹闹得那般僵,她的未来怕是多有坎坷。

沈福海则不然,沉浸在族长的美梦中,他反倒是一路上最活跃的人。差役自不会对他客气,鞭子也抽得实实在在。

“你们……知道……老爷我……是谁?就敢……敢……这么干。”

差役甩甩袖子上的水:“我管你是谁,进了这车,还敢跟我叫板。”

又是一鞭子,抽得铁链擦出火花。擦在沈福海脸上,又多一条血痕。见他安静下来,差役收起鞭子走开。

待他转身,原本牢固的锁链不知因何突然打开。外面轰隆声掩盖了这声音,沈福海眼前一亮。

只要他能出去就能躲开这噩梦般的一切。

他将再次掌握云林村,坐在沈家祖宅宽敞明亮的房子中,坐拥千亩良田。到那时,什么李氏、二丫,那些贱人纷纷被他卖去怡红院。男的就做龟公娈童,女的倚门卖笑。

握紧拳头,他打量囚笼恰好靠门。这种天不逃,何时再找到机会?

穆然烤干衣裳,沾着热水吃饼子。

裴子桓随意的坐在他旁边:“明日便能入京,不若你留下来?”

“穆宇还小,我做衙役并不缺衣少食,有事等他长大再说。”

裴子桓摇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将军再登朝堂,不日将重驻塞北。莫说是一个宇哥,就是带上宜悠娘仨,他也会为你尽心安置。”

听着前半句穆然还有颇为正色,到后半句他直接皱眉。

“提沈姑娘做什么,她对穆宇多有照顾,我总不能辱人名节。”

裴子桓摇头:“你当我不知,离开这五日,你倒有一半时日梦呓出她的闺名。”

说罢他贴近穆然耳朵,言语轻佻暧昧:“莫非你真当我不知,每日一早你起来,是寻清水洗那脏污的亵衣?”

心事被一语道破,穆然脸红成只大茄子:“我去巡逻。”

裴子桓摇摇头,当真是英雄气短。此次归家怕是不能再回云州,没有他在一旁叮嘱,这木头怕是也不会开窍。

背对好友,穆然也是心烦意乱,所梦何事他自是再清楚不过。宜悠人美心善又能干,不管嫁给谁都会被捧在手心好生珍爱。如他这般破相的粗鄙武夫,着实不该糟蹋了人家。

深吸一口凉气,他平静下来,提起刀做那巡查之事。

路过沈福爱,他掏出剩下的一块饼子递过去。而后他劝服自己,宜悠那般照顾穆宇,他也该对其嘱托之事上心一二。

继续往前走着,刚巧一道闪电打过来,他恰好看到山洞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向前两步,因为不听训诫而被隔离在外的囚笼,如今已是人去笼空。

“有逃犯!”

绷紧神经,他径自朝门口追去。山洞所处之地本就草木丰茂,很容易便藏起大活人。

“弓箭手准备。”

领头差役举起火把过来,适逢第二道雷打下,不远处草丛中突兀的移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差役冷着一张脸,若是别的死刑犯,他多少还会有所犹豫。但逃亡之人,乃是这批囚犯中他最为不齿的一个。

“朝廷律法甚严,逃犯不论生死。放箭!”

剩余差役多是行伍出身,于弓马骑射自是娴熟。火把下,四箭自四差役弓下发出。扑通一声,草丛停止晃动。

越京周围自是不允随意弃尸,掩埋工作便交由一道而来的死囚。倒不是差役苛待,此点也是规矩。

众所周知,坐牢不用缴纳任何财物,狱中一日三餐管够。若真是这般好,那街边乞丐半数以上怕是放弃自由,去牢内求个安稳。故而狱中囚犯日常便要辛勤劳作,以己所出供养自身。

“挖快点。”

雨这会更大了些,沈福爱抓着地上的泥土。亲眼见到兄长肩甲胸口腹部皆被利箭穿透,瞪大眼睛似是有无限不甘,她确是松一口气,持续多年的噩梦终于完结。待掩埋完,这些往日稍显乖张的死囚,一个个如猫儿般乖顺。

领头差役暗自满意,这趟任务,至此总算完成大半,只差最后走个移交程序。

越京周边大雨滂沱,云州却是一派秋高气爽。

宜悠自县衙出来,便直奔日升粮铺所在街巷。本来她也可留下,看看究竟是何人要置她于死地,可稍作沉吟她便想通。

家丑不可外扬,四丫与她有血缘关系,有关之事也一概丢了她的脸面,所以她看着甚至参与都无甚不妥。但此次却不同,这纯粹是章氏手下之人作怪。如此她留下,便易给人留下疙瘩。

拐出巷子,便听到喜庆的锣鼓声。粮铺所处街头,远远就看到舞狮人。两只狮子于街中嬉戏,四周环着一条彩龙,远看竟丝毫不比过年差。

“姐姐,这里。”

边喊着,长生边忍不住分神去喵那狮子。

宜悠摸摸他的头,高声问道:“娘呢?”

“在里面,姐姐做的那小房子可新奇,他们都围上去看。”

长生挺着胸脯,就连穆宇也有些激动。小房子虽然好,可他早就看过,还吃过了。比起他们,那些小伙伴简直弱爆了。

“我去找娘,你俩在这玩,别随便吃不相识之人给的东西,也别乱跑。”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么机灵的男子汉才不会被拐走,姐姐你去忙。”

宜悠莞尔一笑,挤过人群,抬头就见大红布包裹着的簇新牌匾。

吉时已过,牌匾露出其本来面目。原木板烫金大字,单这一块匾额便尽显厚重磅礴之气。顿在门边,她脑中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

前世陈德仁曾处置过云州城最大商铺,随便抓个原因,便将其彻底抄家。所罚没家产悉数没入府衙,她还把玩过其中几样有趣的物件。

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她隐约记得,那商铺被查处原因,乃是因其老店用秦岭一带所出千年松柏制作牌匾。松柏本是常用木料,可秦岭一带靠近黄帝陵,其千年松柏历来由君王独享。虽朝代有更迭,但这一点历朝历代丝毫未变。黄帝陵松柏木乃是珍奇,普通商户莫说是堂而皇之的挂出来,便是私藏,那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揪住这一点,陈德仁不仅巧取商户万贯家财,更是得上峰赞扬其忠君体国。一举两得,那时他好不风光。

她隐约记得当时出面之人便是粮铺伙计明远,只是比起今时稚嫩,抄家时的明远要成熟许多。再次抬头,五谷斋名号赫然入眼。这名号,竟是与前世所抄商铺一般无二。

正当她发呆时,明远已经走出来:“各位乡邻今日赏脸来到五谷斋,小的感激不尽。今日开业,每人所购头五斗米面里每斗便宜一文钱。”

随着他宣布完,原本观望的人群迅速涌进。虽然大家都不缺那几文钱,可如此便宜事,不沾岂不是吃亏。”

宜悠默默的看着,见不多时便有人捧着一袋袋米面出来,那数目早已远超十斗。当然也有少数人,只买那五斗便出来。可宜悠怎会不知,头一次占这等便宜,这些人定能牢记五谷粮铺。再粗略估算下,虽然单卖五斗只保本,但那多买者便能给些赚头。

通过很小的代价,这家因沈家而名声不好的粮铺,便彻底在人们心中留下物美价廉的印象。

感叹着常爷新潮且高杆的手段,她却是有些明了。如此精明的生意人,几年间积累那么大一笔家产,也不是不可能。前世被抄家的五谷斋,当是此家无误。

前世之事早已成过往,对于陈德仁她也并无多少恨意。毕竟那几年,两人各取所需互不相欠。所以如今乍想起此事,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巧姐亲事危机还未过去,她是否要再为那可能的猜测,生一分事端。

踟躇着,她渐渐被人流挤进去。冲着门一尊一尺多高的关公泥塑,紧邻着便是她做得小号五谷斋。边上几个穿着统一的伙计,此刻正忙得热火朝天。

“宜悠姑娘来了,您这边请。”

随着明远到柜台后,刚进去她便见到几个熟人:“周叔,你也来了?”

月前虎子定亲又成亲,新嫁娘是邻村铁匠闺女。铁匠人虽粗鄙,可家底颇丰,与家境殷实的周屠夫也算门当户对。宜悠与周家关系好,便去绸缎庄截了最好的布,又封一吊钱亲自送过去。

农家都不富裕,这份礼也数得上,加之两家有生意往来,是以周屠夫如今见面更多三分亲切。

打完招呼,他便自发的说明来意。原来常爷另辟蹊径,对散户便宜,于这些大量用到米面粮油的商户更是别有一套。

“我一个杀猪卖肉的,哪明白这些事,稀里糊涂的就进来了。”

周屠夫说话间带着北方汉子特有的好爽,这会便有人捧:“周爷你可是大人物,咱们平常都用你家那肉。”

宜悠坐在一旁听着,言谈间终于打听到李氏动向。不多时前,丫鬟领她前去后院。

此言说得隐晦,她却是明白,人有三急。

“还是你们卖包子用面多,宜悠姑娘才是正主。这不你娘回来了,宜悠娘,你闺女正念着你呢。我说你出去一趟,怎生……”

虽然云州汉子多鲁直,可商贾本就心眼多。那挑头说话的汉子,说到一半忙噎回去。

宜悠起身朝后望去,就见李氏面色有些苍白。衣裳还是早上出门时准备的那件蓝色,不对劲的是她下半身。原本配套的蓝色裤子,如今换成浅蓝色。李氏本就身形娇小,裤子穿在身上,竟撑得衬裙鼓鼓囊囊。

“娘。”

接替丫鬟扶住,李氏于她掌心画一个数字。宜悠咂摸下,瞬间明悟。

原来是她月事突至,染脏了里面裤子。再见这条新裤子,定是后面那胖丫鬟所用。见房内众人神色稍有异样,她眨眨眼。

“县衙那边并无大事,娘怎生急得喝口水都摔倒在井边。多亏有这姐姐在,给你找来干净衣裳。”

众人明悟,怪不得今早来得不是沈家掌事的宜悠姑娘,原来是被县丞夫人招去。而人家李氏并未有何出丑,只是挂心女儿。

丫鬟忙福身道不敢,宜悠也未曾多与她客气。宾客这边疑虑解决,她却担忧另一件事。

女子月事乃是污秽之事,虽然她不曾如此认为,但当下多数男子多会坐此想法。此处乃是五谷斋,常爷早晚会知晓。

看来那不想管的闲事,如今却是得问上一问。

待李氏坐定后,久未露面常爷进门上主座,朝各人作揖。

“劳烦各位久等。”

“各位爷、夫人、姑娘皆是县内有头有脸的商户,今日赏脸前来,常某感激不尽。”

稍作客套后常爷直入正题,言间谈及一新设想:各户若需要米面粮油,皆可事先来知会。他将数目统一收集起来,依照行情和产地,择最新鲜便宜的送达。

听了一会宜悠也有些明白,单以面而言,云州本地七月便可成熟,而再往北,幽州等地则需等到九月。中间涉及存储运输,的确偶尔出现断货。而常爷却欲早提前集齐众家所需,赶在收货前一季派人前去产地商议。

如此提早一步,所用米面尽会是最新鲜且足够。

“那价钱上?”

有人提出疑问,宜悠静静听着,顺带好奇的看着李氏红透的耳根。似乎从常爷进门起,她便一直如此,这是为何?

抱着疑惑,她更多的则是在思索此法。不论瓜果还是米面,皆是当即产最新鲜的口感最佳。常爷此法,倒有点像皇家和世家做派。只是那类贵人皆是不缺钱的主,什么“一骑红尘妃子笑”,一听就很费钱。

“价钱有高有低,皆随当时情况而定。”

大家起早贪黑皆是为那两个铜板,如此一听多数人便摇头。低了还好,高了那岂不一点利润都无。

李氏小声问道:“二丫,你觉得如何?”

“还可以。”

稍作点头,她并没有立刻否认。越是大众的食物,提高口感就越困难。有时恰恰是味道上那一丁点差别,有商贾成就百年老字号,多数却仅仅维持温饱。

而选料,对于提升口感有着决定性作用。味道提上来,价钱自然而然也会高,也就不差那点钱。

以长久来看,常爷此法确实有百利而无一害。

“毕竟事关重大,各位可先行想想,常某随时恭候大驾。”

各位掌柜依次散去,宜悠捧着茶碗,有意留到最后。

“嫂子、二丫,有空常来我家坐坐。”

虽然宜悠拒绝了儿子,但周屠夫却毫无芥蒂。他爽快了一辈子,最讨厌那般拖泥带水趁机占便宜的小人。这般爽朗的女子,正合他脾性。

“恩,周叔慢走。”

待到周屠夫打帘出去,后堂便知剩下三人。丫鬟换上茶水缓缓退下,宜悠歉意的张口。

“今日之事,当真带累常爷。”

常逸之微一愣神,见脸色俏红的李氏,便也明白何事。

“无碍,我并不惧那牛鬼蛇神。有关二爷坐镇,宵小也不敢来犯。”

李氏脸更红些,女人家月事本是私事。可她出门时,偏生被常爷见个正着。当即他挥退伙计,命丫鬟领她自后堂穿过。这份细致她自然感激,可想起裤子上那片殷红,她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宜悠拍拍她的手,虽然李氏偶尔也有拿菜刀砍人的豪情,可本质上她仍是个温婉贤淑的女人。

同常爷交换了关于采买的一些见解,见李氏逐渐放松下来,她也终于将话题引到牌匾上。

“那匾额,字是我写的,交由县里木匠刻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见他如此坦然,宜悠顿时心生疑窦。当年她也只是大体知道,哪能打听那么清楚,莫非出事的匾额,并不是当下挂的这一块?

这样想着,她随口夸赞:“常爷一手行书颇有风骨,配这柏木倒也合适。”

“柏木?那可不是。实不相瞒,那牌匾乃是我命人专门寻来的乌木。此木价虽高,却久不变形,最是适合做牌匾。”

宜悠也有些不确定:“方才我进来时,曾抬首见过,牌匾上露出那一小块木轮,分明是这一带最常见的柏木。难不成竟是我从未见过乌木,混淆了两者?”

“既已来此,且前去一观。”

三人走出后厅,时近晌午,众人忙于午膳,店内客人少了不少。常逸之自前面引路,顺带夸赞了她所赠之礼。

“此物不宜久放,常爷若不嫌弃,便趁新鲜用了吧。”

“如此巧夺天工之物,食用岂不可惜,还是孝敬关二爷的好。”

客套两句,宜悠也没有强求。她却不知,随着今日买米面的众人归家,她所做模型迅速传遍整个县城。城中巧手妇人倒是不少,可有此灵巧心思者唯她一人。

借此沈家花卷又是一阵好卖,民众心理就是如此,见那小屋子好看,想着二物出自同一人之手,本来看惯的花卷,如今也觉得精巧、好吃几分。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常逸之正抬头看向牌匾,向她说着乌木与柏木的不同。

“你且看此处,乌木花纹……”

说到这他不由顿住,整块牌匾面上无甚大问题,可若是仔细看去,两侧花纹竟是与中间不一致。

“明远,你且取梯子。”

歉意的朝两人拱手,常逸之爬上梯子,从口袋内掏出一西洋镜仔细端看。而后,他眉头越来越紧,待到下来时,他只愤怒的吐出一句:“岂有此理。”

“常爷,木头年轮如此深,怕是得上百年了。”

“不是上百年,是上千年。”

常逸之温和的解释道,攥起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的戾气。

如此风姿不凡的常爷本就更神秘,于牌匾上动手脚的人确是更加让人捉摸不透。前世五谷斋被抄时已是富甲一方,既然今日已开始算计,为何直到几年后才动手。

想来想去,她只觉那幕后之人竟如逗弄爱宠般。见他从无到有,费劲全数精力打下一份遮风挡雨的事业,而后推波助澜将其摧毁。

这般想着她只觉不寒而栗,如此从高处摔下,其痛苦自不言而喻,跌倒之人多数更可能一蹶不振。如若真是如此,那此人心思也太过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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