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君炎神思又飘远了。安妮只好郁闷的放弃好奇心。转而安静的开车。
此时的夜依然安静,安妮抱着被子,站在君炎的卧室门口,“听说你过几天就要上路了,咱俩好久都没秉烛夜谈了,今个就唠个痛快吧。”
君炎静静的睁着眼,没搭话,只是静静的往旁边挪了挪,不知是否因为夜晚的缘故,白天很是活跃的安妮也有些话少,秉烛夜谈名存实亡,没一会就在安妮平稳地呼吸下彻底告终。君炎还是一丝睡意也无,想着那天晚上,雅里突然冲进来吓自己一跳。想着那天做的噩梦。
晚风轻轻飘进屋子,带着夜晚的宁静……夜渐渐越来越深了。夜空中飘着的云彩仿佛是个巨大的秘密,一点点笼罩住这个安静祥和的城市。无数阴暗邪恶的念头在一点点衍生,是云端上的亡灵们集体的祈祷,还是诅咒?
君炎沉沉睡去前,仿佛听见送别的挽歌从四面八方飘来,汇成一股浓烈的睡意,覆盖全身,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了。
低调华丽的爱尔兰郊外的城堡里,雅里斜靠在白色的大裘里,门口站着一排身穿黑色紧身作战衣的暗卫,身形挺拔,一动不动如雕像。
尼卡快步从门外走进来,身着灰色连帽长袍,身子一矮,单膝跪地,语调平稳,“雅主。”
雅里没抬头,手里轻轻摆弄着一个音乐盒,轻盈的音乐声伴着上面的两个木质小人飞舞旋转,在这个空洞华丽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他穿着宽大的米色毛衣,露出令人遐想翩翩的锁骨,一双修长的腿上套着休闲的牛仔裤。
此时正是深秋,房里的炉火烧的正热,他的脸却有些苍白。
尼卡静静跪在地上,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从两个月前开始,雅主就开始变得有些心不在焉,所作所为开始渐渐低调,仿佛在淡出黑手党的视线。
‘噼啪’一声响,木材烧断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平静。
尼卡偷眼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只好继续说下去,“俄罗斯的彼得洛家族发来邀请函,说邀请您在一个星期后参加他独生女卓娅的升学盛宴。”
雅里依旧没有抬头,“那个老头子是想借他女儿给家族选个联姻对象吧,哼,土埋到了脖子的人,也该想想继承人了。”
“那……雅主的意思……”
雅里挑了下眉毛,“他女儿在哪个大学?”尼卡有点疑惑的看向雅里但依旧利落的回到“是新加坡国立大学。”
雅里摆弄着八音盒的手一顿,“新加坡?”
尼卡总算知道雅里在想什么了,一定是那个叫君炎的女子。
果然,雅里轻轻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起身向外走去,“准备一下,今晚就动身。”
尼卡已经不在惊讶,急忙应下,低着头恭送雅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