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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包基穆却仍旧感到有点不对劲。自从窗户那么轻微一晃之后,他就感到某种无形的力量攥住了他,使他既感到某种压力,又感到某种说不出的愉快,有一种跃跃欲试的交流的迫切愿望。他感到一个声音在问他,于是就像喝醉了酒似的四下张望,可又找不到那个发声体。

从这一刻起,包基穆就进入了一种迷糊状态。他顺着这种状态,进入了自己的内心。这一切侍郎都看得清清清楚楚。他想捉弄一下老头儿,因为他听说,老头儿现在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称呼。从前他没有成名的时候,同辈人多管他叫老包,而现在,同辈人要么去世,要么退出学术舞台,与他打交道的多为年轻人,称呼他得叫“包老”或者“包先生”。

想到这里,侍郎叫道:“老包,老包!”

包基穆好像觉得身体中哪儿有点不舒服似的,转了转脖子,在屋子里东张张西望望,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窗前,往黑夜中窥视了几眼,复又坐下。他妻子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

侍郎换了一种热情的口吻,再次叫到:“包老,包老,包先生,包先生!”包基穆听到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好事似的,眯着眼,笑成一团。

此时在电视中,几个年青女子正围着一个留辫子、戴着一顶非常难看的帽子的男人厮杀。这几个女子穿着清朝的衣服,说话却带着香港腔。那个男子那顶难看的帽子呢,说它是帽子吧,又像一倒扣过来的铁皮做的大碗,尖顶上沾着几辔不知是鸡毛还是孔雀毛的羽毛。这玩意把那男人的眼睛遮挡着,却似乎不影响他的动作。他一边挥舞着一把长长的大砍刀,一边嬉皮笑脸地说:“爷这就送你们上西天,爷这就送你们上西天。”这时出来了另外一位女子,长得十分漂亮,但拉着脸,好像有人欠了她二百块钱似的。她站在那里舞了几下,挥了几下袍袖,前面一座山便似遭到了激光制导导弹的攻击似的,血肉横飞,山崩地裂。包基穆的妻子好奇地看了看他,觉得他不应该忽然对这样的电视剧产生兴趣。

侍郎紧接着又喊道:“老包,老包!”包基穆显得很不高兴,四处张望着。侍郎随即换了一种热情的腔调,喊道:“包老,包老,包先生,包先生!”而且他故意把音调转换善解人意的中年妇女那种,于是包基穆又眉开眼笑起来,眼睛盯着电视。稍过片刻,包基穆的妻子终于开了口,问包基穆:“你怎么了?”“没怎么啊?”包基穆说。“我明明看到你在笑啊?”老太太说。包基穆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言不由衷地说:“我看电视呢!”

“我明明听见你在咕哝什么,”老太太继续说。

“没有啊,”包基穆说,“晚饭后我可能漱口没漱干净,牙根上有颗饭粒。”

他妻子俯身从茶几上一个罐里取了根牙签递给包基穆,包基穆接过来,往嘴里捅了捅,然后脸上又浮起不愉快的表情,因为他又听见有人很不礼貌地叫他老包。

“你到底怎么了?”老太太再次问。

“没有啊,”包基穆说,“我在练习口腔保健操,前天学术委员常务会议时跟耿先生学的。”

“我看你是没什么跟我说的了吧?”老太太不高兴了,起身了去了卧室,准备睡觉。

包基穆老头独自坐在客厅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要交流的欲望。而且他感到冥冥之中有个东西在等待他的叙说,让他觉得无法拒绝。按照这种指引,他回忆了自己如何迎来辉煌的学术生涯,而这番回忆,对侍郎来说,却转变成了清晰可逆的声音。

包基穆是这么说的:“一直到五十岁生日,我都在学术的黑暗中摸索。话说五十岁生日的那天,一只喜鹊忽然站在窗前的老槐树上冲我叫了七、八声。我没听出什么玄奥,只是朝它挥了挥手。我吃完我老婆给我煮的长寿面,一个人在校园里溜达,嘴里不断念叨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想给自己提点劲。忽然,我看到一个工友正在花园里刨坑。他刨了一个很圆的坑,然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儿抽了支烟后,就把它又填上了。不知道他是准备栽树忘了带树苗呢,还是准备种花忘了带种子,反正他原封不动地把那坑填上了。我异常震惊,并且茅塞顿开,从这最平凡不过的劳作中悟出了门道。我对自己说:世上原本没有学问,只是做的人多了,便有了学问。学问在哪里呢?如果你找不到,就创造一个学问。就像这块花园,你找个软的地方,挖一个坑,让它晾晒几天,吸收一些新鲜空气了,再自己用土把它填上,不就相当于填补了一个学术空白吗?所以学问的关键,并不在于做,而在于找到坑,也就是空白,并立刻填补之!

“带着这种欣喜,我急冲冲地赶回家,当天晚上就创立了‘团结经济学’。天亮的时候,我自己都被自己征服了──经济学是一门古老的学科,而团结学是一门热门新学科,这两大学科的结合,会给学问的花园增添多少株奇葩啊!说干就干,第二天下午我就找来三个研究生,给他们每人分了几章,撰写《团结经济学概论》,并以三下五除二的速度,出版了这本着作。尽管有人指责我不能把带着学生写的着作当作着作,但我还是凭着纵横捭阖的才能,让这本着作成功申报当年团结大学的一等着作,并让友人在相关杂志上向世人介绍这门新兴学科,公推我为本学科的学术带头人。由于当时我只能以副教授名义带硕士,加上那几个硕士差不多都是弱女子,文笔浅薄,所以在后来晋升为教授、成为博士生导师后,我又带领几个博士,把《团结经济学概论》重新修订了一篇,同时去掉书名中的‘概论’两字,这样,这本专着就从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一直扯到扩大内需,使其理论自成体系、坚不可摧了。到现在为止,这本专着成功再版三次,总共发行了八千多册,国内经济学和团结学两大领域正教授以上称职的,每人基本上都得到了一本赠品。我本人嘛,顺理成章地成了团结大学的一代名师,成了团结经济学的创立者,被收录进了《名人辞典》,还代表祖国出国讲学!”

“这就是您的奋斗史?好感人啊,”侍郎说,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和尊重。“听说您在学术界颇有影响,成了团结大学的几块主要招牌之一呢!”

“颇有影响不敢说,我这个学科倒是为国家培养了一百多名硕士,四十多名博士,”包基穆说,“目前他们都奋斗在各条战线,其中不乏有成就者,比如有的已经评为教授,有的走上了领导岗位,有的成了企业家。”

“听说您对团结大学的学科建设也颇有贡献呢!”

“那是,”包基穆说,“可以不客气地说,没有我的团结经济学作为先导,就不会有后来的团结文学、团结传播学、团结艺术学、团结语言学等。这些学科现在几乎是我们团结大学博士点的半壁江山啊!”

“你提携过什么人才?”

“这个可就多了,我那个团队,还有我的弟子们,应该说我都尽到了我的义务。在奖掖后进这方面,我这人向来不遗余力。现在我还带着十多个博士呢!你看我身体不怎么样吧,我还经常到下面讲学。”

“这些人都是在职的吧?”侍郎问,“他们图混个文凭,您呢,得点好处。”

包基穆感到这个声音不太对,颇不友善。他于是感到自己刚才言语有失,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是你朋友吧,怎么样,老包头,你搞出这个团结经济学,这些年没少捞到油水吧?”

“你是何许人?你敢报你的姓名吗?”包基穆立刻生气了。他的脸因为气涨而呈乌紫色,眼睛也忽闪忽闪的有了些许凶光。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别人评职称的时候经常投反对票?”

“你是谁?我一向按原则办事,休想污蔑我!”

“你狗屁的原则!我就是刚被你们气死了!”侍郎说。

包基穆惊恐地张望着,按照声音的方位寻找着来客。不一会儿,他看到了坐在窗台上的侍郎,全身僵硬,阴气逼人,双眼半睁着,瞳仁一动不动。“你别吓唬我啊,侍郎老师,他们不是说你死了吗?”

“你还记得我?”侍郎说,“我还以为你当了这么多年教授,年年吃香喝辣,认不得我这样的人了呢!”

“认得,认得,侍郎教师,”包基穆想要站起来,逃出客厅,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弹不得。“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有一票。”

“瞧你那副可怜样,放心吧,我不会拉着你跟我走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大教授日子到底过得咋样。我看你也不咋样啊!你这个取巧高手,名声也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令人羡慕的生活啊,你虽然穿的名牌,却灰头土脸的,家具也相当破旧。你真够朴素的,钱呢?”

包基穆被这一番刻薄的质问给气傻了。许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这简直就是他从事学术研究以来遭受到的最大的侮辱。他想咆哮如雷,但是跳不起来。

“你血口喷人,我要打电话叫保安,或者警察,让他们来抓你,好好地收拾你!”

但是他的手却抬不起来,而且感到一股更加阴森的气息在逼向他,让他感到无法抗拒,于是他问:“什么钱啊?”

“你挣的钱啊!你都把它们放到哪儿去了,也不用来改善一下你的生活?”侍郎说。

“啊,都让老婆子给存起来了。”

“抓紧享受啊,年头不多了。”

“我身体不行,胃一直不好。”

“你的书可比我想象的少多了,”侍郎看看他的书架,“而且都是老掉牙的破书。你就靠这些玩意儿研究经济学?”

“看那么多书干什么啊?”包基穆说,“还有比我更差劲的。”

“你觉得生活有意思吗?”

“有时候有点意思,”包基穆说。

“什么样的时候?”侍郎连忙问。

包基穆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回答说:“比如有时候下去讲学,真有人把我当大学者,一杯接着一杯向我敬酒,我心里美得不行。”

“你知道自己最不应该干的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包基穆说。

“你最不应该干的,正是你最大的特点,就是你发明了‘挖坑法’。这坏办法让很多人效仿。在某种程度上,正是你这样的人带坏了团结大学的学术风气。”

“这个真的不能怪我,”包基穆十分委屈地说,“是别的人太坏了。如果说我面对我的团结经济学,感到内心虚弱的话,面对后来那些笨蛋,我倒觉得自己相当地有底气,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够得上我后来应该得到的荣誉。瞧那些傻瓜,看到我的团结经济学火了,紧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搞出了什么团结艺术学、团结文学、团结传播学、团结建筑学,等等,尤其那个叫做黄麒麟的混蛋,居然搞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秋风学,也声称是受了我启发,真是气死我了!团结经济学现在变得不景气,与这些弱智跟风有很大的关系呢。我们的学术环境真的是太糟糕了!”

“难道你还感到无辜吗?”

“不,我感到无奈,”包基穆说,“就算没有我,这些人也会跟别的人学。”

“这么说你是明知故犯?”

“绝对不是,”包基穆肯定地说,“在团结大学,你不这么搞,很难搞出名堂啊。有时候,你明明知道自己在骗人,但还得骗,因为你不搞出点骗人的玩意,别人就会认为你没本事,啥好处也不会给你。”

包基穆说到这儿,似乎忽然发现了反攻的窍门。他看看侍郎,说:“难道您不曾经也希望找到一个学术上的坑,填而补之吗?团结大学有几人不想找到这样的坑?只是,很多人没有这样的悟性,没找着。还有些人,碍于面子,碍于可怜的自尊心,认为这样的手段有些下作,可是,等到我红红火火,而他们裹足不前的时候,他们反过来又羡慕我、忌妒我。一边不耻于某个东西,尽情地骂它,一边又想得到它,这样的把戏我见得多了。”

“是啊,”侍郎无无奈地承认,“我他妈也希望弄点糊弄人的玩意,混上个教授。我是动个这样的心思,可我毕竟只是想,没有真拉下脸来做。想的罪比总比做还轻些吧?”

“半斤八两,”包基穆抓住了机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能拒绝好事?”

“混蛋,你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弟子的?”侍郎再次生起气来。

包基穆立刻打消了想说服、进而批驳侍郎的想法。他很担心被鬼缠上。他听说过侍郎被气死的事。如果说团结大学那些活的教授,他跟谁都能较量一番的话,那么对鬼,他自认为还是处于弱势的。

“天天听人家叫你先生,横竖把自己当教授、博导,你心里还是有点发虚,不那么理直气壮吧?”侍郎问。

“那是那是,这可能是命中注定,”包基穆说,“我天生底气不足。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会上大学,做梦都没想到我会留校当教师,做梦都没想到我会成为教授。尤其我成为博导的那一天,我心里就跟碎了五味瓶似的,一方面兴奋得要命,脸都涨红了,一方面我又总感到,博导不是我这个样子。”

“你号称搞了一辈子经济学,实际上,你根本没有入经济学的门。连我这外行都看得出来,”侍郎说。

“求您了,别这么说,让我承认这个现实未免太残酷了。”

“那应该怎么说?”

“我这门学问,多少,多少,”包基穆说,“多少也是有些特色的,君不闻: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吗?”

“放肆!”侍郎又生气了,“这句话在你们这儿是谬论。你那玩意也能代表民族?你太糟蹋我们这个民族了。”

“您非要这么较真儿的话,团结大学就没什么真学问了,”包基穆有些委屈地说。

“你多次放话,说你搞那玩意在学术界处于领先地位,你知道为什么?”

“特色啊,难道不是?”包基穆试探着说。

“无耻!”侍郎说,“全世界就你一人研究这玩意,你不领先谁领先?”

“请教侍郎兄,你如此羞辱于我,就是因为你评教授,我没投你一票吗?”

“我的确得到情报,反对我评教授的人中,你是最起劲的一个,”侍郎说。

“侍郎兄,你是因为科研成果不够。”

“放屁!”侍郎说,“科研成果没够评上教授的多了。”

“那是否,您的外语不过关?”

“外语?团结大学有几个教授外语过关?你当了这么多年博导,会说几句洋文?”

“我们,那时候评教授不兴考外语的,”包基穆说,“你肯定是有点什么硬件不够。这几年评教授的很容易啊,有条件都能上的。”

“你他妈哄鬼!”侍郎说,“什么硬件?你们不投我的票,就是因为我没有拜到你们的码头上,没有在你们面前装孙子,没有搭着你们做那些狗屁学问!”

包基穆一看这几招仍然制不住侍郎,不禁筛糠般发抖,“侍郎贤弟,这真的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我只有一票,你们去找他们吧,找他们吧!我这人向来都是不愿意得罪人的。”

“我正是被你们气死的,”侍郎说,“如果你活够了,我这就带你到极乐世界。”

“不,不,老弟,我还没有活够,”包基穆说。他看着窗台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吓得不敢动弹,嗫嚅着说:“您真的很神奇!”

“我问你,”侍郎说,“我要是活过来,再评教授,你给不给我投票?”

“投,一定投!”包基穆说。“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虽说你没什么人格,可还是请你记住你的承诺啊,不然我天天晚上来找你聊天!”侍郎说完,消失了。

包基穆动了一下腿,觉得重新有了力气。他立刻跑出书房,去找他老伴儿壮胆去了。

侍郎从包基穆家里飘出来,在夜空中感到了几份落寞。他看到在包基穆家楼上,最亮的一个窗户里,住在本校的学术领袖、终身学科带头人、特级博导孙有邻老先生,决定拜访一下他。想当年,侍郎刚进校的时候,他就是教授了。最近二十多年来,他在国内团结学方面始终占据龙头老大的地位,国内大学相关系的一些系主任,也大都是他的弟子,或者弟子的弟子,或者弟子的弟子的弟子,因此他就是学术场中的常青树,团结学领域的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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