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渊盯着她的脸,似乎要盯出个窟窿来,体内的欲望之火还在燃烧着,浑身都是热的,她刚才那没头没脑的一口更几乎是将他的理智给咬碎。
他沉重的呼吸了几下,才勉强的压下去。
不舍得打她就这样算了又觉得不解气,秦非渊郁闷的看着她:“真是恨不得揍你一顿,然后将你饿上三天,看你还敢不敢再出去见他。”
回答他的是洛水依睡得越加香甜的姿势,甚至还望离他远的地方挪了挪。
秦非渊又气又怒,手伸出来将她拉过来一点,恶劣的使劲儿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舍不得打你一下捏你一下总可以吧。
可是手底下的肌肤怎么会这样滑呢,又滑又软,像是剥了皮儿的鸡蛋,又像是小时候娘亲做的蛋糕。
知道洛水依不舒服的叮咛一声,他才将神游的三魄拉回来,赶紧松开手。
可是她原本白皙的脸蛋上还是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痕,就像上好的丝绸上忽然多了一点瑕疵,他有些懊恼自己下手太重。
不敢再摸上去,他坐在一边细细地看着她。
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她呢。
他恶劣的想,也不好看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还有一条缝儿似的眼睛,连眉毛都是浅浅淡淡的。
不过,好像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会有两个深深地小酒窝,嘴巴虽然小小的,可是吐出来的话却很清脆,巴拉巴拉的像豆子似的往外蹦,谁也惹不得她。
嗯,好像眼睛睁开时也不算是个缝儿,而是大大的,又黑又亮,黑珍珠似的。有时候刚睡醒时还会湿漉漉的,像颗葡萄。
她的头发有时候是茉莉的味道,有时候会是兰草的味道,不像别的小姐那样腻得很,清清爽爽的,又淡又香。
平日里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随便的往那里一座,一点也不规矩,却出奇的可爱洒脱。
停,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秦非渊发现他似乎找不到她的缺点,更加郁闷了。
洛水依在床上兀自的嘟囔着,声音小小的,他听不清,却看见她一直露着的笑容,满足的,可爱的,甚至有些孩子气的。
抵不住好奇,想要知道她在想什么,低下头去,仔细的听着。
什么?
还是听不清。
秦非渊忽然有些懊恼,他蹲下身子,凑近她,好奇心忽然很大,他一定要听清楚。
“好多……好多草莓冰淇淋……”
虾米?
草莓冰淇淋?那是啥?
草莓?
冰?
还是混在一起的东东?
一向自认为见多识广的秦将军迷茫了。
“哇!好吃的梅花糕,又甜又软……好吃。”
这个他知道,梅花糕,他曾经也吃过,可是腻腻的,好吃吗?
他没记错的话梅花糕很普通吧,这样随意的小吃也值得这样高兴?
她也太容易被满足了吧!
秦非渊心里忽然痒痒的,也忽然觉得她恨可爱,恨不得让人藏起来。
正在发呆,洛水依忽然一脚踢了过来,好巧不巧的正中红心,秦非渊无语凝噎,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喝醉了,为什么还会那么大的力气,还为什么会踢得那么准?
痛得厉害,浑身的欲望也在这一脚之下烟消云散。
他恨恨的看着睡得香甜的洛水依,呜呜呜,好痛啊。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树叶哗哗的随风舞动着,湖面安静祥和,柳枝骚动,阳光下湖面波光粼粼,水波一层层的荡漾开来。
有鸟儿不时的掠过湖面,惊扰了这一分安静,顺着鸟儿飞过的方向,水波荡漾的更开……
屋外面是喧闹的,生机勃勃的。屋子里却安静的厉害,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似的。
洛水依的眼皮动了动,薄薄的眼皮下面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了转,歪了歪脖子,伸了伸小胳膊小腿,扭了扭腰,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睁开了眼睛,水蒙蒙的,迷惘而又可爱。
上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床帐,粉红色的,还是她亲自选的,眨巴了眼睛,她什么时候回家来的?
“啊呀,头痛!”
小手可怜兮兮的摸着额头,宿醉的后果是悲催的,脑袋里嗡嗡的像是有好多只小蜜蜂在飞舞,脑袋都快要被闹腾的爆炸了。
昨天好像是陪睿轩喝酒来着,喝着喝着自己就醉了,然后呢?
她敲了敲脑袋,小脸皱在了一起,鼻子嘴巴都快堆在一块儿了,额,还是想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傻呆呆的笑了,拖着小脑袋美滋滋的回味着,昨天睿轩好像向她表白了,脸颊红了红,嘻嘻,好像还亲了她。
回味儿了一会,努力的思索,想知道具体的情景,可是为什么有点印象却又不记得当时他说了什么。
啊啊啊,到底是做梦还真的啊。她猛然将手收回去,突地将脑袋闷在了被子里。
气愤的在大床上滚了一会儿,揪了好一会儿枕头,最终坐了起来,怨恨道,醉酒真是不好啊,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算了,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了,大不了下次让睿轩再说一次好了。
舔了舔嘴唇,好渴,她想喝水。
“小蝶,我渴了。”
等了一会儿,没人出现。
舔了舔嘴角,决定换个人,“苹果。”
还是没人。
洛水依无语的看着床上的纱帐,诽谤道:“这俩妮子又跑到哪里去了,叫都没人来,呜呜呜,她要渴死了。”
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洛水依磨磨蹭蹭的起身,把围在床周围的纱帐拨开,然后整个人就石化了。
原本好好的桌子现在成了几块下脚料,款式新颖的凳子也成了破木块,好的坏的一起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
整个一案发现场嘛!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些可是她的宝贝啊,平日里用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现在都坏了好心疼。
呜呜呜,好心疼,究竟是哪个混蛋干的,千万不要被她抓到,否则有他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