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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周总理盛赞水兵打得好

这个故事叙述的是一次发生在福建崇武以东海面的海战。

1965年11月13日13时20分,美制蒋舰“永昌”

号和“永泰”号由澎湖列岛的马公岛起航,企图先到乌丘屿,然后从那里接近我大陆,执行它的“特殊”任务。

基地首长们接到了敌情通报,迅速来到作战指挥室,他们大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干部,指挥过不少海上战斗。他们观看着标在海图上的各种目标,一个作战方案很快形成:组成护卫艇和渔雷艇两支突击编队,担负打击“永昌”、“永泰”两舰的任务,作战海区在崇武以东海面。对于战区附近的其他敌情,派出护卫艇和鱼雷艇进行阻击、打援。

22时16分,解放军海军海上突击编队离开东月屿,成单纵队行进,护卫艇在前,鱼雷艇在后紧跟。

海上突击编队航渡10分钟,接到了周恩来总理指示:要抓住战机,集中兵力先打一条舰,要近战,发扬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组织准备工作要周密一些;不要打到自己,天亮前撤出战斗。周总理的指示,迅速传达到所有参战艇,极大地鼓舞了每一个指战员。

23点14分,573艇雷达室突然报告:“右舷10度、距离105链(每10链为1海里),发现两艘敌舰!”

这两艘敌舰,就是美制蒋舰“永昌”号和“永泰”号。

“永昌”号是一艘护卫炮舰,排水量650吨,全载为945吨,装有2门76炮,2门40炮,6门20炮;“永泰”号是一艘大型猎潜舰,排水量600吨,全载为903吨,装有2门76炮、3门40炮、6门20炮。都是个不大不小的家伙。

紧接着,雷达兵又报告:“两舰成右梯队,航速12节,中间相隔7.8链,正向乌丘屿航行。”

海上编队指挥员望着向乌丘屿驶去的两艘敌舰,大声下达了攻击命令。护卫艇编队迅速成右梯队展开,以4艘护卫艇编为第一组,集中攻击敌前导舰,以另两艘艇钳制敌殿后舰,决心从两舰中间插入,将其分割开来,以便各个击破。海战开始了,我艇队一分为二,一组攻击“永昌”号,二组攻击“永泰”号。

敌人顽强抵抗,并集中两舰火力攻击我指挥所,我指挥艇573艇和预备指挥艇576艇先后中弹。573艇驾驶台连续中弹2发。副大队长和中队政委中弹牺牲,另7人负伤,罗盘被打坏,艇向左转向。576艇也中弹数发,机舱、弹药库破损进水,轮机班长以下10人负伤。

在这关键时刻,我指战员表现了顽强不屈的英雄气概:轻伤的,不报告;重伤的,不下战位,前仆后继,坚持战斗。

在各艇顽强打击下,敌人两舰都已受伤,人员也不断伤亡。这时“永泰”号遭我打击后,立即转向270度规避右离,继而向乌丘屿逃窜。“永昌”号边规避,边还击。23时36分,我护卫艇编队又集中火力进行了一次围攻,并发出了两颗信号弹。

这两颗信号弹是召唤鱼雷艇出击。正在战区附近待机的鱼雷艇编队,收到出击信号后,立即向敌舰驶去。

6艘鱼雷艇分成三个组。编队指挥员首先命令由131、152两艇组成的第二组向“永昌”号攻击。当两艇接近到“永昌”号9链时,狡猾的敌舰立即转向,开始抗击。我两艇马上向左右展开,准备从“永昌”号的两舷进行夹击。“永昌”号又迅速转向,两艇未能形成两舷夹击之势,失去了攻击机会,立即重新抢占阵位。131艇又一次进入,152艇两次进入,都由于“永昌”号不断转向规避,发射阵位不好而撤出。

编队指挥员从第二组几次攻击未成中发现,“永昌”号还有相当的抵抗力量,决定以第一组的132、124两艇和第三组的145、126两艇同时出击。

当4艇接近到“永昌”号18链时,开始占领阵位机动,当接近到9链时,“永昌”号在抗击的同时,突然转向,以舰首对我。敌舰在我艇队三次占领阵位的机动中,都以猛烈的炮火阻止我艇队占领有利阵地。这时,乌丘屿岛上的敌人和逃到乌丘屿的“永泰”号,也几次向我艇队开炮。我艇队上上下下一个决心:“阵位不好,决不放雷!”

编队指挥员根据敌我态势,令三组主攻,一组佯动牵制。三组迅速接近“永昌”号,敌舰以舰尾对三组,舰首对一组。一组死死咬住敌舰,逼敌转向,为三组攻击创造条件,“永昌”号这下被吓坏了,向台湾大声呼叫:

“我舰一千码以内都是共军的快艇。”三组的145艇艇长乘机操纵战艇占领敌舰左舷90至100度之间、距离4链外,以15度提前角齐射2雷。敌舰尾部命中一雷,立即失去机动,开始下沉。但敌舰下沉速度缓慢,护卫艇编队马上赶上来,“补”上了一串炮弹。打得敌舰到处是洞,火光冲天,油舱起火,弹药库爆炸。“永昌”号迅速下沉。

11月14日1时6分,“永昌”号沉没于乌丘屿以南15.5海里处。至此,历时1小时33分钟的崇武以东海战胜利结束。

海战结束不久,周恩来总理就派陈毅副总理亲临福建前线,看望胜利返航的参战部队。陈毅告诉大家,那天夜里,周总理和贺龙副总理始终在指挥岗位上,时刻关注着海战的进程,一直到14日凌晨,亲自签发了新闻战报才离开。

11月26日晚上,当水兵们还在为胜利而激动着的时候,又传来了周总理接见参战部队代表的喜讯。这天,上海锦江饭店的一间大客厅内,灯火辉煌。8时18分,周总理健步走来,微笑着握着大家的手。周总理亲切地叫大家坐在自己的两侧。代表们汇报着海战的情况。周总理手里拿着海战的简要事迹材料,微笑地望着大家,不时询问着海战中的细节。周总理很高兴地说:祝贺你们的胜利!这一仗打得坚决,打得快,打得好!这是继8月6日一举击沉美制蒋舰“剑门”号、“章江”号之后的又一次重大胜利。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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