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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我的爱倾数为你

门廊上只挂着一盏孤灯,灯色昏暗的很,夏侯懿的脸在昏暗灯色中若隐若现,一半的面容都藏在阴影中,见白芍面色涨的通红,他的手微微放松了些,眸中带着杀意。

“你想去找谁?想找王妃救你主子性命?你想到不要想,今日这院中若有人敢踏出院门一步,本王就捏断她的脖子!”

他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怜香惜玉这样的心绪,他只会对窦雅采才有,别的女人在他眼中,跟猪马牛羊也没有什么分别,何况此事他已有定夺,这个丫鬟胆大包天想要去求援报信,她就该受些惩罚才是!

今夜,不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落掉金氏腹中的胎儿,他也绝不会让人趁机去请了窦雅采过来!

她心慈手软,绝不会坐视不管,宁肯委屈自己也会让金氏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他不会,他才不要窦雅采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为了她,他宁肯做个坏人,这种事情,根本拖不得,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他的声音不大,但庭前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那几个小丫鬟见如此情形,都不敢站着不动了,全都瑟缩着走到门廊下来,哆哆嗦嗦的跪成一排,也不敢说话,但是也表明了她们绝不敢出去报信的心思。

夏侯懿根本不屑要香薷的性命,威胁罢,便甩开她的脖子,厌恶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从内襟里拿了月白色的帕子出来擦净了手,随手将手里的帕子丢在地上,冷冷的瞥了几人一眼,转身便进了屋中。

白芍被狠狠甩在地上,身上很疼,脖子也很疼,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同着那几个小丫鬟跪在门廊下,心中全是绝望,夫人,真是对不住了,白芍救不了你,白芍实在是怕死,不想丢了自己的性命……

被白芍这样一闹,夏侯懿越发失了耐性,他本就是出痘第二天,还在发热,且晚上的药还未喝下,这会儿只觉得心里发闷,烧的很是难受,浑身上下还在不断的出痘,那种滋味不是亲历根本难以体会,所以那清寒气势里便参杂了些坐立难安的焦灼和不耐,复又进了屋中之后,他也不坐着了,直接静立在那里,沉沉的看着金氏。

没过多久,来福便将白术和藏红花熬制好的汤药给拿来了,来福从外头进来,瞧见了这阵仗,便知今日这事王爷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的,他本也没有要劝的心思,这会儿也只是默默的将冒着热气的药碗搁在桌案上,抿唇低声道:“王爷,小人已经让人守住了院门口,绝不会有人将今夜之事传出去半个字的,王爷放心。”

既然是王府管家,又跟了夏侯懿快五年了,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他当年全家都快要饿死了,是夏侯懿救了他和他一家子,他自然对夏侯懿感恩戴德,从此忠心耿耿的服侍,不论是前将军府大将军府还是如今的瑞王府,他都是夏侯懿的管家,所以做这些,都是他的分内之事。

夏侯懿微微点头,寒眸带着冷然的眸光望向金氏:“喝了它。”

“我不!我不喝!”

金氏大喊起来,泪痕犹未干,眸中有怨毒,“夏侯懿!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会遭天谴的!”

“天谴?好啊,本王等着。”

夏侯懿冷了眉眼,转眸看着来福,“你还等什么?她不喝,那就给她灌下去!”

来福早就带进来两个心腹小厮,听了夏侯懿这话,便一人一边摁住金氏不许她动弹,来福端起那碗藏红花,便给金氏灌了下去,金氏自然是不肯喝的,来福捏着下巴灌,不许她用舌头挡着喉管,就这么灌了许多,金氏也喝下去许多,过了一刻钟,那碗药就算是喝光了……

夏侯懿一直沉着眉眼看着,亲手落掉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感觉?

他没有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金氏怀孕,那只是个意外,既然是意外,就得修正回来。

他从十五岁起对官宦人家便没有好感,对京官更没有什么好感,当初吴佑添送了吴氏进来,金兆钧送了金氏进来,他心里头不喜,但是也忍下来了,将二人放在府中养着就是,谁知竟是两个这样的玩意儿,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有什么好?

他对金氏无爱,且还怀着满腔的怨恨,对她腹中胎儿的感觉,也不过只是一块肉罢了,要了,将来后患无穷,不如不要,他这样的人,断不会留下后患,他宁可玉碎,也不要一家子因为这事日夜不宁。

金氏喝了藏红花的汤药,未免她再大喊大叫,来福顺手塞了布锦堵住了她的嘴巴,她也不再挣扎了,只是趴在地上无声垂泪,身子颤抖的厉害,刚刚做母亲不到两个月,又被活生生的剥夺这样的权利,她岂能不哭,岂能不怨,岂能不恨?

但是,她除了哭又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而藏红花入腹之后那每一分疼痛都是切切实实的,那剧烈的疼痛翻搅,让她本就在颤抖的身子颤的越发厉害了,落胎,是比产子还要痛苦十倍的疼痛,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有心灵上的,可惜这些,都是她自食其果,恶果自尝……

善恶因果,有因才有果,若不是她伤害别人在先,又怎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呢?

怨愤之中带了一点点内疚愧悔,情绪复杂无比,只能咬着布锦哭到断肠……

等了不知有多久,金氏只觉得下腹狠狠一痛,撕裂般的疼痛之后,下身一凉,她的心也跟着一凉,完了,一切都完了……

夏侯懿一直沉沉的看着金氏,眉眼间拢着沉郁的冷意,看见她身下素色裙子上见了红,便知落胎已成,遂抿唇道:“来福,将那一碗汤药与她灌下去。”

“……是。”

那碗汤药是安胎的,如今胎儿都没了,还安什么?

看出来福的疑惑,夏侯懿淡声道:“不过是在张郢非面前做个样子罢了,不过这白术能安胎,自然也能补血,藏红花喝了破血,她身子虚得很,喝了白术也没什么坏处,免得浪费了,也免得落人口实。”

再灌白术汤,金氏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摆布了,孩子都没了,她还在乎什么,就算是给她灌毒药,她也照喝不吐……

“你们记住,本王得知金氏有孕,特地来瞧她,但是她看见本王发了疯,一味强求本王救她父亲,本王不允,她自己又哭又闹动了胎气,喝了白术汤仍是不顶用,自己滑胎了,才弄成现在这样的。”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藏红花不是最重要的,那一碗白术汤才能掩人耳目。

来福自然听得懂夏侯懿的话,给金氏喝了白术汤,抿唇道:“小人知道,小人会让知情的人统一口径的,这个藏红花的药碗小人会处理妥当,剩下的藏红花药渣小人也会处理妥当的,王爷放心便是。”

这将是个秘密,是瑞王府永久的秘密,不会有人泄露出去,人们也只会得到一个消息,是金氏自己不小心滑了胎,怪不得任何人。

落胎已成,夏侯懿了却一桩心事,冷冷看了一眼萎顿在地上的金氏,眸色幽冷沉郁:“别让她死了,不许人来探望她,该怎么说你自己拿捏,本王不想听到府中有任何闲言碎语,也不希望此事闹起来,她的院子,她不许踏出一步,任何人也不许进来。”

“是,小人知道如何去做。”

来福应了一声,看着满屋子狼藉,微微一叹,“王爷,王妃那边?”

“本王自会与她说明,你只须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夏侯懿言罢,再不多待,直接便出了这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屋子,看到门廊下跪着的一排丫鬟,眸中厌恶之色更浓,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出了金氏的院子,忽明忽暗的夜色里,他的脸色很难看,冰冷之色退去,浮现出的皆是病态的潮红。

出痘本是不能出风的,要静静的待着将养数日也就好了,如今夏侯懿冒着夜风出来,这冬日的风本就厉害,白日虽有阳光,像是和煦的样子,可到了晚间,仍是刺骨的冷,他穿的衣裳本就不多,这会儿只觉得身上冷热交替,烧的厉害,昏昏沉沉的全靠意志支撑着。

络玉阁中,艾叶在门廊下瘫坐许久,自己缓过来了,王爷听到金氏怀孕的消息拔脚就走了,那王爷只怕是指望不上了,小姐这会儿正伤心呢,她老是被关在外面也不是个办法呀!

艾叶想通了这些,站起来拍拍裙摆上的尘土,走到门边冲里喊道:“小姐,你把门开开呀,让我进去!”

上次小姐把王爷赶出来,自己害羞躲到衣橱里,可这次不一样,这是伤了心,也不知道小姐是在外面哭呢,还是躲到衣橱里偷偷的哭呢?

艾叶一样也没猜对,窦雅采没有哭,她只是欲哭无泪,呆怔木然的坐在桌案前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样坐着,对周遭的一切懵然不知,就连夏侯沅被她的摔门声惊醒也不知道。

夏侯沅爬起来,下了床榻,也不知道他们闹什么,只是瞧着窦雅采的脸色不对,慢慢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睡意:“娘,你又怎么了?父王呢,父王去哪儿了?”

娘亲这个样子好生奇怪,但是若父王在的话,娘亲也不会是这个样子,难道他在他们亲亲之后放心睡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窦雅采回了神,看着夏侯沅,幽幽的道:“沅儿,金氏有了身孕,十个月之后,你或许会有个小妹妹,或者会有个小弟弟,你问你父王?……呵呵呵,你父王大概正赶着看金氏去了吧?他孤独了这么些年,金氏若是再给他添个儿子他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这话是父王亲口说的吗?”

夏侯沅表示很怀疑,父王一心一意只爱娘亲,对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会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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