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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短暂的花季

我是在北方的一所211大学度过我四年的大学生活的。我的母校教给了我很多生存的技能,真的,而且我在大学里面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真想在这里骄傲地说出我母校的名字,告诉你们我是在哪个大学读书的,好让那些对这个故事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寻根究底。对于那些将来有幸进入这所大学读书的我的学弟学妹们,到时可以想象一下当时我在那里读书时的境况。但我考虑到我写的是一个败坏的故事,我怕在这里提起我母校的名字有损她的形象,所以我还是不提为好。倘若我在这里所写的是人类的真理,或者是在解释宇宙的奥妙,所写的东西将会永载史册,那我就不害怕把母校的名字写在这里了。让母校分享我的光辉,那是我莫大的幸福。可惜在这里我不能提起我的母校了,因为,这是一个败坏的故事。

我说了,我的大学生活还是不错的,的确是那样。那时只要没钱,往家里打一个电话,第二天钱就到卡里边了,不像现在这样整天为着钱发愁。除了不缺钱花,还可以操到逼。倘若你没有太大的人格魅力,或者没钱,或者长得不帅,或者学习成绩不好,那都没关系,你还是可以操到逼的,只要你会耍嘴皮子就行。倘若你在这几个方面都不是很突出,那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还是有机会能****的,只要你在这几项能耐的其中三项中在行那么一点点就行。不过我还要说明一点,因为有钱而找上对象的人,可能对方不是真的爱你,可能是爱你的钱;因为长得帅而找到对象的人,同样,可能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有面子才跟你;因为学习成绩好而找上对象的人,同样,可能是她在考试的时候需要你;不过假如你是靠人格魅力征服对方的,你就不止能操到逼那么简单了,很可能毕业后你会娶到一位好的妻子。但你要是打算用嘴皮子找逼,那就看你的个人能力了。除去这些令人欢乐的东西,大学里让人伤脑的就是考试的时候。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准备大学里的考试的,反正我知道我总是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整个学期的那门课看完,连学习带复习,就那么一遍,第二天就去应付考试。我觉得那一天晚上学到的专业知识比一整个学期以来所学到的要多得多,每每是只用一个晚上就把课程学完。在大学里的所有考试中,那个四级考试可能是让我最头疼的,我的整个大学生活几乎是与它干上了,他妈累得我够呛。我们教育部看到四六级考试能挣到不少钱,也带动了不少产业,所以不忍心丢弃这块肥肉,所以我们被折磨得挺惨。不过我最终还是把四级干败了,顺利拿到了毕业证。在我的人生中有两组数字对我的意义很大,一个是545,另一个是426。前面那个数字让我顺利进了大学校园,后面那个数字让我顺利走出了大学校园,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很感激这两组数字。不过我必须得承认,学好英语是非常重要的。有一次我在一个外企参观,在楼道里突然闹肚子,迎面恰好走来一个好心的老外,我左手捂肚子右手摸屁股别人就领着我上餐厅去了。所以,考过四级是非常重要的,它不仅仅是能帮助你顺利拿到毕业证那么简单。当然,最后这个故事是我瞬间来灵感编的,聪明人都会知道我编这个故事的意图是什么。

说实话,我发现大学生活很不真实。我感觉自己生活在一种虚幻的生活中,就好像我生活在一个气球上一样,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越是临近毕业的时候,我心里的那种从气球掉下来的恐惧感越强,我有一种害怕离开学校的心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反正我在大四找工作的那段时间真是差点崩溃,幸好有莫小妹的陪伴,才得以使我不被压力打垮。

可是那时正在上大二的我并没有意识到那种生活的不真实,整天就想找机会玩耍。我记得自从上次与阿德在酒吧里小会过后,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们就没再见过面。原因是我为了6月23号的四级考试,凶猛地学习去了,没再去篮球场。四级考试过后,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也正好赶上社联举办的假面舞会,于是我决定邀请阿德参加。

舞会是在学生活动中心举行的。阿德问我为什么不带上对象,我说希望能轻松地度过一个晚上。社联要求参加舞会的男生必须穿正装,女生随意。我和阿德都没有正装,于是我跟我们部的人借了两套。说实话,阿德穿上正装真他妈帅,白净的脸,笔直的身子,175厘米的个儿。他穿正装让人看起来非常的绅士,很有教养的样子,要是他不说话的话。我当然也还行,具体我就不说了,就是还行,只比阿德差那么一点点。

学生活动中心的门口挂着很多气球,做成一个半圆的形状。门前有四个仪态端庄的学生接待,两男两女,都穿这正装。阿德连连夸赞说那两个女身材性感,并向她们索要电话号码,不过那两个姑娘微笑着谢绝了。然后阿德说希望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饭。我们选了自己喜欢的面具,于是就进去了。

里面被打扮得很漂亮,各种假花把一个宽大的空间围成一个圈,那是舞池。我猜想社联可能把学校一大半的假花都收集到这里来了,这可真是一个累人的工程。屋中有许多很有气质的小气球被吊在空中,每个气球写一个标语,都是那些激发青春活力的语句,比如有一句叫“热就脱掉吧少男少女们!”灯光暗淡,轻音乐缭绕。里面还有各种小吃,当然,最重要的是有许多性感的屁股,身体曲线优美的女生,光看她们的身材就可以判断出她们的相貌也是迷人的。总之,里面的设计是以浪漫为主题的,环境不错。

我和阿德在一个沙发上坐下,旁边坐着两位女生,一个穿着白色长裙,一个穿紫色的,两人都戴着是黑色面具,手中都拿着一杯果汁,看着在舞池里随音乐摇摆的人。她们要么是在等着自己的舞伴,要么是还没找到舞伴。

“哈喽,美女,这个夜晚真美,不是吗?”我们一坐下,阿德就与别人攀谈起来。

“哈喽,的确那样。”那位穿着紫色长裙的女生回答说。这时两个女生都转过脸来了,看着我们。她们好像是已经猜着了我们的心思,因此面部呈现出一种要笑不笑的样子。

“我叫阿德。”阿德接着说,然后伸出手与别人握手。

“我叫陈莉,这位是我的同学朱敏。”那位穿紫色裙子的女生说。

“你好,我叫龙图。”我说,然后一一与两位女生握了手。那皮真嫩,滑滑的,软软的。

“你们在等舞伴吗?”阿德又问。

“恩,不过要是你们邀请的话,我们倒也很乐意跳一支舞。”紫色裙子女生说。

既然别人女生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我们就不再犹豫了。阿德牵着紫色女生的手,我牵着白色女生的手,然后我们走进了舞池。我舞伴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香味,有时会刺激我的鼻子发痒,老是想打喷嚏,但我都压住了,那种感觉真难受。我的舞伴不是很爱说话,要不是我主动提出话题,她一般不说话。她的那张脸一直像水泥墙,挤出一丝笑容真是要费很大的努力才行。我们跳舞时就像两个木偶,彼此没有多少感觉。

而阿德与他的舞伴恰好与我们形成巨大的反差。他俩有说有笑,那位女生常常被阿德逗得很开心,有时甚至笑得把头埋进阿德的怀里。阿德戴上面具的样子极像电影里的青蜂侠,神秘而且迷人,那位女生如此开心与这也是有很大关系。或许我的舞伴正是没能与这位青蜂侠钩肩搭腰,因此才如此冰冷的。我真是羡慕,阿德真******又能耐,我不得不佩服。

一支舞完了之后,我们又回到沙发上休息。阿德与那位紫色女生还是聊得很欢,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和那位白色女生被冷落在一旁。于是我们只好听他们的谈话了。

“有一次我住院,我的病床旁边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据说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但没有什么亲人。一天医生进来,对那老头说:‘张律师,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很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先听那个很坏的消息吧’那老头说。

‘那个很坏的消息是,你已经到了癌症晚期,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那医生说。‘哦。那坏消息是什么?’那老头说。‘坏消息是你得了老年痴呆症。’那医生说。老头想了想,然后说,:‘恩,至少我没有癌症。’”

阿德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脸上一副平静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像是他不是在讲一个笑话。紫色姑娘是第一个笑的人,而那个白色姑娘还像个呆子似的,不知道阿德在讲什么。只有我知道他这个笑话是从哪里偷来的,因为我看了他推荐的《黄片儿》,现在他用上了。在泡妞的技巧上,《黄片儿》就是他的《新华字典》,讲的笑话都是有板有眼的。

“这是真事吗?”笑完后,那个紫色姑娘问。

“当然只是个笑话,我只不过想把这个笑话说得逼真一些罢了。”

“我就说嘛,我想医生不可能对病人说这些话的,除非那个医院的院长是那位医生的干爹。”

“恩,要是医院有这种医生,那院长不是他干爹也会是他干妈,要么就是他大爸。”

“对了,你俩是哪个学院的,学什么专业啊?”

姑娘突然这么一问,可把阿德懵住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瞎愣在那。我发现了他的难处,于是赶紧说:“我俩在公管院,学劳动与社会保障专业,就是弄社会保险那类东西。”

“哦,我舅舅就是在保险公司里面工作的,他说卖保险的人很令人讨厌,脸皮不厚是干不了那种工作的,而且得受很多的气,你们毕业后不会干卖保险的工作吧。”

“学什么样的专业不代表毕业以后就必须从事那些方面的工作啊,像我们学社会保险的以后也可以当老师啊,只要你考个教师资格证就行。我不希望我毕业后去买保险,我会努力考上公务员,到社保局里面当个小职员。”

“那你呢阿德,你打算毕业后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我好不容易在阿德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这些问题上插上嘴,现在又被引到阿德身上去了。刚才我们在讨论关于专业问题的时候阿德就显得很紧张,现在这方面的问题又被引到他身上,于是他就显得更紧张了。

“我……我……我还不知道咧,或许是从事一些与烩面有关的工作吧。”

我差点笑出来。不过我觉得他回答得还挺好,比瞎愣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强多了。

“什么?一个学社会保险的将来要去做烩面?这未免有点屈才了吧。要是我是你父母,我一定不同意你这么做。”

“他的意思不是那样,”我说,“他的意思是可能从事一些与烩面管理方面的工作,比如在一个很大的烩面馆当经理。我们学社保的以后大多从事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工作,因此学我们这种专业的考个人力资源证书是很有必要的。阿德常跟我说他想做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工作,你说是不是阿德?”

“是,恩,是这样的。”阿德看了我一眼,说。

“那你俩是学什么专业的啊?”我怕她再继续问阿德下去,于是问道。

“画画。”紫色姑娘说。

“那你俩是艺院的呗。”

“恩,而且我俩是一个班的。”

“艺院果然名不虚传啊,个个长得天生丽质,总是让人感觉眼前一亮,即使你们戴着面具我都能感觉出你们的美丽来。其实在刚见你们的那一会我就猜到你们是艺院的学生了,其他学院的女生怎么会有这模样美妙的身子与性感的下巴。”

“哈,你的嘴比蔗糖还甜,指定捕获过不少女生芳心。”

“就算嘴皮满是糖分,脸皮粗毛孔大也是不行的啊。”我谦虚地说,不过之后我便知道我那正是在诉说自己的实情了。

“我看你长得不丑。”

“这是我听过的最诚实的话了。”

到说这,音乐的节奏突然快起来,人们跳起了轻盈的舞步。我已经察觉到阿德在关于专业之类的话题上的窘迫感与自卑感,我怕两个女生又把话题引到那些方面去,更让阿德感到为难,于是提议跳舞去。她们欣然答应,这一次我们互换了舞伴。

在跳舞的时候,我偷偷瞄了瞄白色长裙姑娘,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看来每个姑娘还是喜欢漂亮的男生,看她多开心啊。我对她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嘲笑她的肤浅,不懂得欣赏一个男人的内在美。我原想从现在的舞伴找到一些心理安慰的,没想到她这时说:

“嗨帅哥,阿德还没有女朋友吧。”

我当时气得,真想把她的手甩开,然后爆她一顿脏话,嘲笑她是一个无知的婊子。但是,我却更加搂紧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一句“没有”。她得意的笑了笑,又向阿德瞟了两眼,于是迈起轻快地舞步,带着我到处转。要是那个婊子因为我才那么开心,那我会是多么的高兴啊,但她却心猿意马,我只是一个为罗密欧送信的。我失落不已,脸上的微笑就像平静的湖面被石头强迫挤出的波纹,形状僵硬,不像被风吹时那种随意荡漾的样子。

舞会结束后,我陪阿德送那两个婊子到她们的宿舍楼下面。阿德请求她们摘下面具,但她们说要想看她们的脸,那只能等下一次会面了,然后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阿德。回来的路上,我对阿德说:

“那个紫色婊子想上你。”

“什么?她不是嫌弃一个做烩面的吗?”

“你不会是装傻吧,她给你电话号码不是暗示着你让你操她吗?亏我高看了你。”

“要是他知道我是一个做烩面的怎么办。”

“管他呢,操到就胜利了呗。”

“可我从没有操过女大学生的经历,我怕她一问我什么专业就可以把我猜穿了,今晚要不是有你,我早就完蛋了。还什么人力资源管理之类的工作,******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要是她再问起我可完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编得真棒。”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请她吃饭?”

“我还不知道。”

“这种事可不能耽搁太久,她正等着帅男解救她的寂寞呢,你懂的,这方面你可比我懂的。”

“我尽快吧。”

“操******现在的女生都是肤浅的贱货。”我低声抱怨道。

“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请别人吃饭吧,记得明天把正装送给我,我好还给别人。”

“那明天见。”

“恩。”

于是我们在食堂的北门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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