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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贰拾叁

感觉全身好痛,耳边传来医生的声音:“有轻微脑震荡,左耳膜有出现裂痕的情况,十指关节严重扭曲,此外,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声音“嗡嗡”的,好难受。我微微睁开眼,眼前竟是一片黑暗。“怎么,怎么这么黑?为什么不开灯?”妈的声音也慌张了:“医生,医生,怎么我儿子看不见!”我一听,脑子炸开了,我瞎了?我瞎了!我突然感觉一下子冰冷入骨。“哦~没事的,只是短暂性失明。因为脑里还有血淤血阻碍了血管流通,过一段时间等淤血散了就会好的。”我听了,才呼了口气。医生又和爸妈交代了几句注意项目。但我却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怎么来面对爸妈了。医生走后,房间格外安静。良久,我感觉到一个厚重的手掌摸着我的额头,那手掌因为有些激动而有些颤抖,这是我印象里,爸第一次摸我的额头。他叹了口气:“澈,是爸错了”我心头一颤,一个孩子竟然让父母对自己道歉,那是做为儿子的错啊!“我以前不应该只顾着赚钱而忽略你的感受。爸打你,也是压力大啊。每个父母都希望望子成龙。你哥当了兵,在部队里常被表章,这是我一直高兴的。可你到了初中以后,成绩一降再降,我心里总是有那么的疙瘩,难受着。有时,我会问自己,把你带出来老家是不是坐错了,在我眼里,也没想偏爱谁,你和你哥就是我的掌上肉,手心手背都疼着。爸是不太会说话的,一直找不到话题和你谈心。我也想想别的家人一样,能俩父子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聊着,谈着,笑着。可你心里有根刺,几次开口,你总是选择沉默,渐渐的,我也不知如何和你聊了···”旁边的母亲低头拭着泪。少年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爸,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懂事···”他扑进男人的怀里,这个成熟男人的气息,他多久没被拥抱了。那个有力的拥抱,那么浑雄有力的心跳。这就是多久没有接近的父亲的感觉吗?父亲的拥抱,原来这样的充满力量。有种无言却可以意会到父爱之情!有一个人,他会在你刚刚学习走路,学习骑车时,默默心疼着;他会在你刚刚学会叫爸爸时,拿回第一张奖状时,兴奋得难以入睡;他会在你生活受挫时,恨自己没能保护你;他也会你因学习工作而远离他时独自伤心。他决不会在你面前表现难过与软弱。他从来只会让你看到笑容与坚强,不仅因为他是一家之主,更因为他想做母亲和你的依靠。这个人的名字就叫做父亲!父亲,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呀!

少年眼泪模糊了:“爸,爸···”母亲偷偷拭泪,小小的病房,此时却格外温馨···

“谁?”黑暗中,感觉一只微冷的手贴在我的脸上。听到妈酸着鼻子说:“她是你邻病床的一个女孩子,是个哑巴·”我一愣。“她叫伈诺,虽然哑了,但能听的到。她想让妈回去休息,她来照顾你,真是个好孩子···”妈有些感叹着。我沉默了一下:“妈,你还是回家休息吧,你也累了。我···可以照顾自己。”感觉到女孩子的善意,可惜我看不见,不知道她什么表达语言妈疲惫地声音:“嗯~·那辛苦你了伈诺。”女孩想妈点着头。看着病床上,那清秀而有些病态的脸,眼睛有些发红。为他倒一杯温水,本想放在少年手上,却看到那十指被包扎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扭曲的手指。她捂住嘴,怕哭出声来“嗯···嗯···”少年听到声音看向这边。双眸空洞而迷茫:“伈诺?怎么?”女孩摇头,他看不见。他温和的笑了:“抱歉,要你照顾··”女孩轻咬下唇,把杯放在桌上,扶他起身,靠着床头。杯子贴在唇间,少年感觉到温水张开嘴,轻吮一口:“谢谢,伈诺。”

感受到窗前的温暖:“谢谢~伈诺。”···

尝了一口咸粥,心里好暖和:“谢谢,伈诺”···

黑暗中感到莫名的恐惧,那微凉的手拉住我:“谢谢,伈诺”···

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的世界。总感觉她守护在身边。心里莫名感动。我笑着对邻床说:“伈诺,真的很感谢你呀,真想看到你的样子。一定很漂亮。嗯~`除了岚以外,你一定是我眼里最好看的女孩子了···”我常常告诉她我和岚的事,还有楠他们的事给她听。女孩也是怀念的静听着。“其实,我当时真的不愿放弃。那晚伯父跟我说一大堆道理,我也反抗过。可他说我不配,我凭什么?他又说岚以前的几个男朋友还不是和岚分手···当时我听到这话,我感觉心冷了。岚以前告诉我,一生只爱一个人,只有愿意和她厮守一生,她才会和他在一起。我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唯一的男朋友。可····”我眼神暗然了:“我没想到她会骗我。于是,我独自回家了。那时心里有难过又愤怒,于是,和我爸打了一架,离家出走。其实,我本来也还想去找她。我可以包容她对我的谎言,可以假装没听过伯父的话,可我连家都没了,当时,我真的以为无路可走了,我又怎么给她承诺一生?怎么给她幸福?于是,我说分手了”声音淡淡的忧伤。女孩堵嘴而4,少年看不到。他露出温和的微笑:“但,等我病好了以后,我就去找她,我会包容她,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一生守护的人。”她一把抱住他,他一愣,感觉到对方滚烫的泪,她吻了一下发懵的他,跑出了病房。“伈诺,你···怎么···”房门“吱呀”的合上,女孩从此不再回来。

“妈,伈诺呢?”“哦!···她,她出院了。”少年此时依然有些茫然,没听到母亲语气的慌张。“哦···是吗?过两天,我就要复明了,看不到她···真可惜···”“嗯···”妈喂我吃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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