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盈想要解释这个局面,“依依,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其实……”
依依却猝然地打断了她的话,“住口。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再听你的鬼话吗?任雪盈,我算是真正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真的很不要脸,从以前开始,所有有关于你的传闻看来都是真的,做别人的情妇,后来更是逼那个程天桀和未婚妻取消了婚约,后来却又被人家给踹了,现在是觉得自己拖着个孩子不容易嫁人,索性就开始脚踏两条船了吗?你真的很不要脸,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要是真心地喜欢杜荀鹤,我不会跟你抢,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明明知道我喜欢他,那我跟你打听他的事情的时候,你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说你他是你喜欢的人,我又何必这么上杆子地来讨好他呢?而且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明明自己已经和杜荀鹤睡在一起了,却还假惺惺地给我在这儿撮合,说什么觉得我们俩很般配,你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都在偷笑,看我那么开心,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你真的是一个很怪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吗?程天桀知道这些事吗?他在外面那么风光,结果呢?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女人却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难道他还容得下去吗?你真是很有手腕啊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可以把这两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而且他们还都对你死心塌地的,到底是怎么做的,你教教我啊!”
眼看依依越说越过分,一旁的杜荀鹤也看不下去了,忙走上前来,将任雪盈拉到身边,抬眼对依依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要这么破口大骂,任雪盈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没有资格这么跟她说话。”
依依看杜荀鹤到了这时候还是护着任雪盈,心里又更加地难受起来,怒瞪着任雪盈,恼火地大骂起来,“你还护着她,你到现在还护着她。你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我该看到的都看到了,本来我早上看到杂志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什么都相信了,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什么都是假的,别再让我相信你说的话。”她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你也别以为这个女人真的当你是心上人,她还有程天桀呢,她就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不要脸的臭女人,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了,全都上杆子地把她当成宝。”
杜荀鹤气急,听她把任雪盈说得那么不堪,终于忍无可忍地甩了一巴掌,打在了依依的脸上。
依依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杜荀鹤,好半响才气愤地一甩手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任雪盈,然后气呼呼地推开门出去了。
杜荀鹤全然不知道为何突然事情会变成了这样。昨天和依依在任雪盈家中吃饭的时候,一切似乎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并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怎么突然之间这个依依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太过分了。”杜荀鹤也被气着了,生怕任雪盈会因为刚刚依依说的那些话而难过,忙在一旁安慰道,“任雪盈,你别胡思乱想,别把她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个小女生,说话不经过大脑,她现在这么气愤地跟你吵,回去细细地想一想,可能就该后悔了,你别气坏了身体。”
任雪盈却觉得依依的反应很奇怪,忙将刚刚她硬塞给自己的那本杂志摊开来,才翻了几页却当场就怔住了,原来那杂志里正刊登着昨天晚上杜荀鹤在她家门口强吻他的照片,还在旁边配发了很煽情的标题,一副女星恋情被狗仔抓包的阵势,让人看了颇为恼火。也难怪依依会看了这照片就怒火中烧地找上门来。
杜荀鹤看任雪盈拿着那本杂志却脸色苍白,一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走过去将任雪盈手里的杂志拿了过来,仔细一看,那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而这过激的举动却全然不像他在清醒的时候会做出来的。他当即就愣住了,拿着那杂志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昨天做过什么事情,明明是在酒吧喝酒来着,后来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记得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任雪盈的公寓里了,现在看到这照片,记忆也没有跟着回来,只是却越发地窘迫起来,看向任雪盈的时候也有些惊慌失措。
心中隐隐地感觉到一丝不安。难道真的是自己做出了过激的举动,也许昨天还曾对任雪盈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很想要把所以的事情都想起来,可是记忆却故意跟他捉迷藏似的,就是不肯向他屈服。他惊慌地看向任雪盈,心里已经烦乱不安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烦躁地在公寓的客厅里来回地走着,不时地将手中的杂志拿起来看一眼,那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可这举动却全然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留下痕迹,他隐隐想起自己昨天因为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任雪盈一直不停地撮合自己和依依,而心里有些悲痛和难受,后来就跑去酒吧喝酒了,难不成是喝醉酒之后就来了这里,而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任雪盈,心里已经慌乱不安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了,他伸手抓住任雪盈的手臂,却又觉得这样有些太过唐突,因而松开了手,往后不安地退了几步,紧张又窘迫地连声说道,“任雪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举动。我昨天在这里的时候,很难过,很伤心,我以为……我以为你心里完全没有我,太过伤心就跑去酒吧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喝到不省人事,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后来到底做了什么,等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你这里了,我……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为时过晚,依依一定是因为这照片才误会了你和我,任雪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我真的太过鲁莽了。”他一想起这事儿竟然会这么快就被人登在了杂志上,更是有些担心会影响到任雪盈,她的工作室刚刚布上正轨,目前正有好几部新戏在审核当中,如果因为这件事再让她蒙受什么伤害的话,他是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他皱紧了眉头,连声地跟任雪盈道歉,心里已经懊恼了千百回了,早知道自己喝酒会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他昨天就算是再怎么难过也不该碰酒的。
任雪盈看他现在这么痛苦,也看得出来他全然是不记得昨天的这回事了,本就为杜荀鹤而颇为心疼,看他现在又为了自己而这么着急,更是不忍心责备他什么,忙笑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地说道,“没关系啦,又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反正依依以后总会想明白的,至于这八卦杂志,本来就只有无聊的人才会去看,现在还有谁会在乎我和什么人传出绯闻来啊,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喝醉酒的时候总难免会有一些过激的举动,你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以后少喝酒就是了,不用一直跟我道歉。”
任雪盈虽然这么说了,可杜荀鹤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他帮着任雪盈把餐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然后就出了她的公寓,在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让司机开到公司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他还不停地回想先前发生的事情。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这几年他一直在任雪盈的身边默默地守护,从不曾逼迫过她,现在却不曾想过自己醉酒之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了公司,才知道事情并非像任雪盈想得那么乐观。那本八卦杂志在这座城市的销量还不错,又因为刊登得是杜荀鹤和任雪盈的事情,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去购买,等杜荀鹤到了公司的时候,就发现简直是人手一本。他叹口气,忙叫助手进到办公室里,却发现助手也忍不住偷笑,显然也看了那本杂志了。
杜荀鹤叹了口气,“连你也要跟着他们相信八卦吗?”
助手笑了笑,“照片可是事实啊。总不可能是那些狗仔队在做鬼吧?外头的人可都信了,怎么着,总裁这次是要很快就举行婚礼了吧,别说你着急,我们可比你还着急呢。你和任小姐的事情也拖了不少时间了,这眼看着一年一年地过去,你就不怕她被别人追走吗?干脆打铁趁热,就此向任小姐求婚得了。”
杜荀鹤不觉更加头疼,忙打断了那助手的话,正色说道,“别开我的玩笑了,这事儿已经够让我头大得了。你现在赶紧想法子去联系出版社,让他们把现在已经付印的杂志全部收回来,钱全部照给,印了多少就买多少,市面上的也全部给我收回来,绝对不能让这件事继续传下去。如果有媒体要继续跟进报道或是炒作什么的,也全部给我用钱摆平了,我不想明天任雪盈还会看到这件事的新闻。”他匆忙地让公司的人去摆平这件事,就是不想让任雪盈再继续为了这件事而苦恼,虽然早上他在跟她道歉的时候,她一直都说没什么关系,可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放任这件事继续这么传播下去,最后受到伤害的人还会是任雪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