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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我不悔

他记得,她带着最纯粹的理由闯进了他的世界;他记得,她的表白让他激动地想要呼喊;他记得,她羞涩地要做木夫人;他记得,一条黄泉路,她硬要和他同走;他记得,这一世的黑暗里唯一耀眼的光明!

怀里的梨花冲着他甜甜地笑开了,这一吻,验证着一份深情。

记忆冲破了屏障,爱溢了出来。

木紫玉抱着虚弱的梨花,伸手却不知该不该替她取下胸口的箭。手颤着,忽感晕眩。

梨花看着同样毫无血色的木紫玉,他们一对是最奇怪的恋人了,一起忘记、一起想起、一起中箭,也许……这一次会一起死去……

她……在他的眼里变得不清晰,他紧紧抓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他……在她的视线里变得模糊,她始终拽着他的衣襟,不愿放开。

他们相拥着……久久没有动静。

这是怎样的一对恋人,他在世人眼里是不堪的男宠,她在周遭是可有可无的下人,他们在他人眼中如此低贱,却在彼此眼里重过生命。经历死亡,他们在刑罚台上示爱,要共赴黄泉;经历失忆,心却始终相连;地府的大门第二次打开,他们又一次选择共死……

良娘叹息,落泪,为了梨花这般的结局而伤感,可是她却又欣慰,因为在木紫玉怀里的梨花即使没有了生命,也是带着最真实的笑容离开的。

允烈冷语,“来年,将他们处理了!”

听着皇上那冰冷的命令,四周的侍女暗暗落泪,这一个爱情故事,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显得太过华丽……太过璀璨了……它不属于这里。

那之后的一个月。

木园,成了真正的废园,听说那里时常会有幻影出现,许是冤魂,自此没有人敢走那条路了。

梨花在史官的册子上除了名,美人之选又暂搁下来。

皇宫再没有特别的故事了,一切又恢复到往常。

秋后,风肆意起来,夜里时常有寒意。月渐缺,夜依旧。

一月前的事实是如此的。

轻轻的喘息声,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漂亮的眸子终于睁开……木紫玉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不是疑惑这里是哪里、不是身上的伤口包扎过了,而是。

身侧躺着另一个较小的身子,呼吸浅而平稳。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木紫玉撑起手臂翻身俯身在梨花之上,摇了摇她……

看着她渐渐醒来,睁眸,俊美的脸虽有些病容却温柔地笑起来。

第一眼,映入这双黑瞳的是一张精美的脸,是入了心的俊脸,梨花笑着回应,“这里……不会是地府吧?”四周陌生的,除了四面墙和桌上摇曳的烛火一点装饰都没有。

木紫玉轻笑。如果这里真的是地府,也罢,至少他们在一起了。

“对不起!”他说。

梨花一愣,看到他眼里的哀伤和愧疚,梨花苍白的脸绽出笑靥眼眸泛起水雾,“对不起!”

他们说的,即使下到黄泉也绝不要忘了彼此,可是他们却还是忘了。

他搂着她,控制着力道,不让自己压到了她;她回抱着他,身体受伤让她毫无力气,可是她撑着精神费力地睁着眼睛。

“谁?”感受有人,木紫玉本能地护着梨花,侧眸看向人声处。

来年提着手灯走在前头,一个华丽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太后皓月冲着两人微笑。

“你们活着,不在地府。”皓月浅笑着说道,“哀家赢了一场赌,奖品是你们的爱情!”

察觉太后皓月来意并无杀气,木紫玉坐起身,梨花困惑地看了看太后也想起身,却丝毫没有力气。

“木紫玉和梨花,将从此消失在皇宫里。”太后平静地说道。

两人困惑了。

“你们,自由了!”

这是梨花闭上双眸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太后给的承诺,放他们自由。

木园。

月光下,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她虚弱地趴在他的背上,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手环过他的脖,苍白的脸上始终有着浅浅的笑容,眼神专注而美丽,始终望着他俊美无俦的侧脸。

“冷吗?”他微侧,低问。

她缓缓摇头,唇间的气息吐散在他的颈间。他转头,阴霾陇上眉梢。

木紫玉和梨花为什么没有死?那一日射中他们胸口和背部本该致命的箭,事先是动过手脚的,箭头改过,不锐利不足以致命,只是沾染了麻药,所以两人当时都昏死了过去。但箭的力度却难把握,木紫玉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无非是些皮肉伤一月半月后自然痊愈。梨花本因先前郁郁寡欢而拖弱了身子,这两箭的力道加上位置又离心脏太近,久久没有缓和过来。

太后给了他们自由的希望,那时梨花体力不支而昏了过去,醒来发现他们被安置在木园。而那一场“诈死”的戏码后,人人都相信白衣少年和那不知趣的侍女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人再注意这个禁地了。至于为什么,皇帝策划了这场假死,他们自己也不明白。

“累不累?回屋吗?”木紫玉背着她,走在木园里,看着被参差不齐的竹子所打散的月光。

“不想回屋。”梨花答道,转念一想,又问,“你背我累吗?把我放到竹椅上去吧,好不?”

“不累,我舍不得放下!”木紫玉笑语。

梨花没有答话,嘴角带着笑可是眼泪却顺着眼眶,流过小巧的鼻子,划入他的颈脖,他感受到了心头一怔。

他们是怎么样的一对恋人啊,没有猜忌、没有争吵、没有第三者,可是他们却爱的比任何人都艰苦……

梨花环着木紫玉的手收紧了,贴着他,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心酸又心疼。

皇上和太后派了大夫替他们诊治,木紫玉的伤并无大碍,而她……却越来越虚弱了,元气大伤,恐怕一直下去……

“木先生!”

“恩?”

“也许,喝了孟婆汤一个人走黄泉路,真的就不怕了。”

他停下脚步,站住,“不会,黄泉路,我定陪你走!”

“不好!”梨花费力地挣扎起身,从他的背上滑下,木紫玉转身,及时接住她下沉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搂着她替她挡去风寒,梨花抬眸,看下他同样憔悴的俊脸,“老天一定是不同意我们一起去到黄泉的!”所以安排了他们忘记彼此,所以费心地赐予了他们自由。

她抚上他的脸,一脸眷恋,“你活着……好不好?”

“不好!”

梨花苦笑,泪珠在眸子里打转,如果是过去,她也会觉得一起死是个美丽的结局。可是此刻,不一样了。他已然自由了,他的人生正要悄悄开始,他的光明正在慢慢靠近。她不想,不想让他随着她而去。

龙延殿。

“那丫头的身子恐怕难撑下去!”皓月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儿子,“皇儿,可有心相救?”

“朕输了赌,朕放过他们,此刻开始,他们的命运已经和朕无关了,不是吗?”允烈看向窗外,回应着母后。

“那丫头,我们可以救的!”皓月说着,言语里有着相救的意味。

允烈转身,不语,坐到桌旁,淡然地倒了杯茶,浅酌着。

数日后,木园。

“第三千次了!”梨花趴在木紫玉的背上,笑语道,还咳嗽了两声,爱恋地环紧了木紫玉。

听到她咳嗽,木紫玉紧张的停下脚步,侧头看她,额碰着她的脸颊,探查着她的温度,笑问,“第三千次什么?”

“这竹林,你背着我,走了三千次了!”梨花头抵在木紫玉的肩上。

“木夫人话中有话啊!”知她个性,明明身子不好,却不愿呆在屋子里,拗不过她,于是他背着她日日在林子里散步。

“木先生,夫人我……想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皇宫里有一座月光菩萨的佛堂,你知道吗?”梨花熟练地从木紫玉的背上滑下,虽然气息不顺,但却眉目闪亮,抬头看着月亮。

木紫玉环抱着她,吻上她的额头,“木夫人若想去,我们就去!”

苍白的俏脸,抬头看着他,绽出笑容。

这一座佛堂是她失忆的那段时间发现的,那时没有人和她说话,她在宫里乱走打发时间,在一座冷宫里发现了佛堂,佛堂上的匾额写着“月光菩萨”,梨花没有念过什么书,也不晓得月光菩萨在天宫司的是何职,但佛像像容的美丽、慈祥当时常让梨花可以平静了心情。

“我要和菩萨说悄悄话,你别听!”梨花推拒着木紫玉。

“好,那我在外头!”

“不行,你要离的远些!”梨花笑语。他是习武之人,四周的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佛堂外这距离保管他还是听的到。

木紫玉叹气着应允,将长袍披在她身上,步出佛堂,退出冷宫的旧院,靠在拱门处等着。

知道他走远了,梨花才转身,跪在陈旧的布垫上,望着月光菩萨。

冷宫旧院的拱门处。

“她在里面?”允烈收到消息,这一对恋人出现在这废旧的冷宫,本想来看看他们踏出木园的理由,却……

“……皇……上!”

允烈一惊,他居然会尊称他皇帝?

白袍衣摆一抖,一个俊朗伟岸的身子下落,木紫玉跪地,“求你就她!”

“你求朕?”这不是他第一次求他……第一次他愿意豁出命来为了换取梨花的安全和相处的时光,第二次他放下了他全部的自尊依旧为了她。

允烈浅笑,如此一来,他对他的仇恨和阻碍居然显得如此狭隘和丑陋。

允烈没有回答,步入冷宫。

“菩萨,许是我们说错了话,拿黄泉路开玩笑,说要私刻三生石,于是被罚了。他不记得我,我也忘了他……不知别人的路走的如何,但我们却是坎坷……”

“如今要收回我的命去……也罢……”

“只求……别让他孤独!”她双手合十,祈求着,不为自己,却为他。

“你可以求朕!”允烈步入冷清的佛堂,望着跪地的梨花,她的脸色比起前些日子要更差了,“求朕救你!”

“皇上,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杀木先生?”梨花又问,每一回见到允烈,她就会惊慌地向他确认一次。

“他有那么好吗?”允烈蹙眉,他高高在上,却只见到了阿谀奉承、贪慕虚荣的人;他在黑暗的底层,却可以拥有这么干净的感情?

梨花笑着低头。好吗?她不会答,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好与坏可以诠释的。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结合是那么不可思议,事实却简单地令人发笑,他们相遇、然后相伴、于是相恋。仅此而已。

允烈敛眸,望了眼梨花,抬头看了眼月光菩萨……背手转身步出佛堂。

没过许久,木紫玉便踏进佛堂,蹲下身,拉起梨花,“和菩萨聊完了?”

梨花轻笑,点头。

“菩萨说什么?”木紫玉笑问,打横抱起梨花。

梨花微愣,随即笑开了,“菩萨问我幸福吗,我说是!”

木紫玉看着怀里的她,浅笑。

眉宇间浅愁依旧。

御书房。

“来年啊!”允烈批阅完今日的奏折后,将笔一挥,开口。

“奴才在!”

“去年番邦进贡的天山雪莲,从库中取出来!”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来年机灵过人,自然明白这雪莲的用处,只是让他不解的是允烈终于还是救人了。

他的主子不是那么大慈大悲的人,不过,他的主子向来多变。

木园。

“朕救她,是让你欠朕一条命,这你记得!”允烈语道。

木紫玉垂眸,转向床榻上的梨花,喝过千年的雪莲,脸色居然神奇地转好了,“谢谢!”

允烈一怔,随之一哂。转身步出竹屋,将这里留给一对真正浴火重生的恋人。

祥和殿。

皓月听着来年的回话,知道儿子最后还是出手救了梨花,不免笑出声来,右手的小剪子继续剪着花盆里的花,“我们都是一样的啊!”

来年听到太后的话,知趣地安静在侧。

“那丫头和木紫玉的感情,不多见了呢。”皓月低语,儿子为什么会放过他们,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耀眼的感情,不忍心它就此夭折,于是有心放过了他们。赌约成立于几个月前,明明两人没有交集,允烈却安排了那一场“复制”的比剑;明明木园的一举一动允烈都了如指掌,可是他却放任之;明明无意纳妃,却制造了一场“美人”的戏码,刺激了两人的记忆;明明将他们送至了地府,却又费心地将他们拉回;

她的儿子和他一样,生长在帝王土壤之上,能见到纯粹的事物不多了,欣赏之,不愿毁之。皓月看着盆栽里修剪好的花束,简单而美丽。笑出美丽。

夜幕降临,这是许久未见的月色,皓月好兴致地邀约儿子在凉亭里下棋。

白子落下,皓月看向儿子,“很久没有那么畅快地下一盘棋了。”

允烈浅笑,落下黑子。

“原来放过……也可以是拔除心头刺的一种方法!”慈祥的目光看向一张俊逸的脸。

允烈不答,继续下棋。

皓月轻笑,想必儿子也深深明白这一点。木紫玉。应经不再是那一根碍眼的刺了。

“哀家突然又想和皇儿赌一场!”

“母后该不会上瘾了吧!”允烈笑语,抬头看向太后皓月。

“再赌一场爱情!”太后皓月端起茶碗,酌了一口香。

“谁的?”

放下茶碗,皓月笑弯了星眸,瞧着自己俊俏的儿子。

“会吗?朕也会有……一个有趣的人陪着?”允烈讥讽地笑了,他在这样的地位上,双手早已不再干净了,这样也配拥有吗?

允烈侧某,月光柔和且美丽。

“赌一场吧,若有这么一个有趣之人出现,就算哀家胜。”

允烈不以为意,浅笑。

“皇儿啊,为娘,从十五岁开始,运气上,就没有输过哦!”落子,她一路为妃、为后,如果单单是靠美貌和智慧,那就太矫情了,运气在这之上向来都是关键。

棋盘上白子数过半,胜负分晓。皓月看着儿子微笑。

会的,一定会的。皓月眼眸溢出期盼的目光。

木园。

这是一片荒园,无人问津,多少年前,它更是一座牢笼。它破旧、它苍老、它此刻却熠熠生辉。

“会累吗?”

“第六百遍了!”梨花笑弯了腰,从床榻上起身,只要她动一动,木紫玉就会问她累不累,他始终不太相信,天山雪莲加上一些养身的补品,让她渐渐好了起来。可是事实却是这般简单的,“我不累,我好的很!你放心!”

梨花抚上木紫玉的脸,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我在好起来,是真的!”

他拥她入怀,小心翼翼,他没有失去她,甚至得到了更多,这些他得来忐忑,不敢、不敢啊!

她反搂着他。

他们也在好起来,一切。

过秋,入冬。过了农历春节,皇朝也将迎来允制第三年。皇宫上下都忙碌着准备迎接这一年的最大节日。

祥和殿内室。

太后坐在软榻之上,手捧着暖炉,看着跪地的梨花和木紫玉。内室里只有来年侍奉在侧。

“身子,都好了吗?”

“回太后的话,都好了!”梨花行礼回话。

太好皓月点头,“过些日子,就要过节了,皇宫里也热闹起来了。”大臣们纷纷送礼、不断是使节来访,这个皇宫总算是有些人气了,“不过,这个皇宫太小,装不下你们了!”

梨花抬头仰望太后,皓月则看向木紫玉,“哀家第一次见你,你只有十四岁吧,哀家以为你是哪来的小丫头,长得如此标致将来必成气候;不知道是老天戏弄了你,还是戏弄了哀家,这样一张美丽的容颜却给了一个男子,之后,一切都变的浑浊而丑陋,当时,哀家是这么看的!”

“可是,若要真的找出,谁犯了错,哀家和皇上却怎么也没能定下谁的罪来。”喜欢,若是有罪的,那这个世界就变的太冷漠了;美丽如果是有罪的,那世界就太残忍了;身不由己若是有罪的,那他们就太昏庸了!

“这一场闹剧,结束吧!你无心,却闯进了这个圈子;哀家无心,却做了坏人;还好老天有心,给了你梨花,哀家顺水推舟,再送你们一程!”

自由,这两个字,即使是太后自己也极度渴望,只是她没有那么幸运,在对的时候遇见一个可以奋不顾身的人。

“梨花,你来!”皓月点头示意梨花靠近。

梨花微微愣愣,在来年的提示下,起身,靠近太后,附耳听着太后的话。

俏丽的小脸一时讶异万分。

我和皇上是羡慕你们的。

太后皓月笑着看向两人。

“谢太后成全!”

他是木紫玉,容貌胜于女子,被先皇看中,软禁宫中;他是剑士,心高气傲,甘愿在竹林毁掉自己的人生也不愿踏入后宫的属地;他憎恨宫里的人和事。却在这一刻,行礼,谢恩了!

太后轻叹着点头。皇宫的故事太多,宫外的人生不知道也是不是如此的呢。

皇朝允制二年年末,皇宫正直过年。

一架华丽的马车,超皇宫西侧的偏门驶去,驾驶马车的人是总管来年。

西侧宫门的侍卫拦下了马车,“来年大人!”侍卫按例地要检查着每辆马车的行踪。

“我奉太后之命出宫办事,这是太后的出宫令牌!”来年从腰间掏出出宫令牌,示意侍卫。

侍卫见后便放行了。

马车从西侧宫门驶出。

车内,两人相视而笑。

你是仙女吗?

你不要再来了。

总不能喂喂地叫你吧。

你这吃冷食的毛病要改改。

我喜欢你,木紫玉。

你喜欢我的脸。

我的喜欢和比人才不一样。

我收回那句话。

我不做美人你放心。

我若离你先去,我不会喝孟婆汤,我会刻名在三生石,我会等在奈何桥

我忘记的……是不是你?

也许我们相识……甚至……

谁知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马车停在离皇宫几里远的一座客栈,来年拉起马车的车帘,白色袍子的男子俊美地让人惊叹,身旁的女子俏丽可爱。

“奉太后之命,奴才就送到这里!”

木紫玉跃下马车,伸手牵着梨花,借力将她搂下马车。

“太后传话,从此刻起,你们要走的路就属于自己了!”来年回着太后的原话。

“谢谢总管大人!”梨花笑语。

来年颔首,重新驾上马车回皇宫复命去了。

左手,伸在梨花眼前。

她转眸,看向他。

“木夫人,你准备好了吗?”俊美的脸温柔地笑着。

准备好了吗?新的人生,梨花将手放在那大掌之上,“木先生,夫人我早就准备好了!”

皇朝允制二年大年三十,白衣少年终于摆脱了皇宫的宿命,带着至爱开始了属于自己的人生,那年,他们离开皇宫离开皇城一路向南,在一处乡间小县定居,过着闲云野鹤般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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