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llmewhy告诉我为什么。
AmItheoneyouwannaplaceinyourheart—whyme?我是你想要放在心上的人吗?为什么是我?
Tellmewhydoyouloveme告诉我为什么爱我。
Whyismeyouwant?为什么你要的是我?
Beforeyoucamethedaysjustpassed在你来的时候,白日刚刚过去。
ButnowIsocannotreachseconds但现在时间静止。
Withinmethousandsunsrise我心内有一千个太阳冉冉升起。
AndImprayingforthemtoneverdodisappear我祈祷它们永远不要消失。
满脑子只剩下一句疑问,Whyme?我细腻的小心思不为人知,只有爱到极致时,才会如此卑微地仰望着那个倾注了满腔爱意的青衫世子,无法相信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已经射中了我和他,月老的红线也缠绕到了我们的指尖,只一味地感激上苍的垂怜,并一脸不可置信地怀揣着窃喜。
我侧身起床,挑出一张薛涛筏,就着无边的月色,笔尖流泻出王海桑的《我是你流浪过得一个地方》。
那时我正躺在云朵上做梦。
是你在生活中喊我,喊我尘世的名字。
于是我踢掉鞋袜,顾不上踩云。
像两个渴慕已久的音符,你我在阳光的五线谱间执手相遇。
我不知道如何如何爱你,我看着你。
我前后左右都跟着你。
以自己的才华和智慧我投身于你。
不够,就以信念,再不够。
就以身以命一生相许。
竟如此不易,你和我。
彼此在不如意的生活中。
遇上一个如意的人,所以我爱你。
连同你的缺点你的道路。
以及你是非难辨的过去。
从此我们手拉手。
向着同一个地方走,直到天黑。
待生命结束,我们才结束。
一回头,我们看见的不是一缕轻烟。
而是我们相知的一生。
深深浅浅,心心相印。
我把桃红色的信笺压在他的手机下,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时,他便会明白我所要说的,我们好不容易在不如意的生活中遇上一个如意的人,所以我不想轻易放手。对不起,明知道和我在一起,就一定会要和顾家决裂,但是,请允许我自私一回,因为,我如此深切地爱着眼前这个男子。
虽然从来不去探求他和君子兰的事,但是,原本被外界看好的一对金童玉女,很突然地宣布了分开。如我这般不关心时事的人,也能想得出是顾睿提出两家不联姻而得罪了他的爷爷吧?再被一心想要剔除顾睿从而可以一掌顾氏大权的叔叔从旁挑唆之后,顾睿便搬出了顾家大宅,住在他自己以前买下的房子中。我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心微微地疼痛。在罗密欧疯狂地爱上朱丽叶时,他心头爱的人是凯瑟琳,所以,那段无伤大雅的过去根本算不得什么。
“汪酱,”我正在给顾睿做早餐,砂锅中的粥散着清香,耽美子的电话便亟不可待地溜入我的手机。
“怎么?”我心情颇好。
“听说你和顾家少爷破镜重圆?”
“不愧是蠡湖的未来掌门,消息还是挺灵通的么?”
“顾诸年的病痊愈了,再加上顾氏单方面提出和君烁解除婚约,但凡脑子不坏的人都会想得到吧?”耽美子以一种很是轻蔑的语气和我说着,“我很疑惑,顾睿这般的大好青年怎么就栽在你身上了呢?虽然我们是那么铁的哥们,但是汪酱,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你哪里好了,值得他这般。”
“人人都爱君子兰,只有顾睿爱着余生生。”我淡定地回了一句。
“不过我很佩服他……”
温热的身子贴在我的后背,一双结实的臂膀还在我腰际,我连忙挂了电话,掐断了耽美子的话。
“醒啦?”我用勺子舀了舀白莹莹的粥,“早饭马上就好。”
“生生,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好了,其他事不要多想。”顾睿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嗯。”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艰辛地出了顾氏的门,但是内里的黑暗,只要在脑子里想一想,也是能知晓几分的。
我和顾睿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那一段和君烁有关的日子,也不算是粉饰太平,而是觉得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起承转合,实在是没有必要让这些黑色的回忆来打扰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日子。顾睿还是早出晚归,在顾氏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只是应酬一类的事情明显少了很多,他倒是更乐意在家陪着我看泡沫剧,主要是我看,他坐在我旁边,给我剥桔子或者是削苹果,偶尔也会陪着我去L城,帮我搭把手,提些实质性的建议,然而当我提议把这几家酒店转到他名下时,他却是毫不动心地一脸回绝,搞得我很是下不了台面。
嫁妆啊,嫁妆,这可是我的嫁妆啊,他竟然敢不收!泥煤的,郁闷死我了。
由于晚上折腾比较晚,我很是顺便地让自己名正言顺地睡了一个懒觉。
我打着哈欠走到门口,看见顾睿的探险者正乖巧地泊在离我100米处,副驾座的门旁还站着一个女子。
“麻烦请让一让。”手的行动没有经过大脑便将这个女子往旁边退了一推,很自然地要去打开车门,却不曾想到,那门把似被上了胶,怎么也打不开。于是敲了敲窗,示意顾睿开一下门,谁知里面的人垂着头,在拨弄手机,没有什么反应,不禁加大了手劲,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黑色的玻璃上印上了一串串紊乱的掌纹,可是,里面的男人却如老僧入定般还是纹丝不动。
想了想,突然蹿上一股无名火,正想要抬脚蹿一腿时,却发现左边20米的地方停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车,车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窃笑地像一只偷了蜜的老鼠。瞬间,明白过来了。只得很窘地想要逃遁。旁边的女子无声地裂开了唇,给了我一个善意的微笑。我的脸上浮上一个虚假的笑,便撒开小腿往顾睿的车狂奔,低头,弯腰,坐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充分发挥了莫氏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