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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嗯,是的,七岁-八岁-九岁,只有两年,我那愿望就实现了!当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坐上开往上海的火车时,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开心憧憬,可为了钱,为了他的事业,他是那么的不择手段,那么的不守原则,我痛恨只会给我金钱的他,我痛恨他那些把我妈妈气死的女人,我厌恶那个没有一个活人的大房子!”岳夜以为她会哭,可她没有,而且还很平静地说下去:“我变坏的那天是结束寂寞的日子,我虽明白那些只不过是些九肉朋友,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自甘堕落,至少,他们能给我打败寂寞的刺激。”

她侧转脸,看着睡得深沉的史云,低声说:“我真羡慕她!能拥有你们其中一个人的爱都是一种幸福。”岳夜轻轻地在她额上吻了吻,“你累了,睡吧。”

岳夜史云两人带着滕锦惠回到了家,一进二楼的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

滕梓恒脸色灰败的呆坐在沙发里,嘴叼着烟,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满满的都是烟头,整个被吸走了魂的一副神色。

“不会吧?居然当心我到一夜没睡的程度!”滕锦惠有些惊讶,她知道,她这个堂哥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哪时会为了啥人这样作。滕梓恒没有理她,淡淡地扫了岳夜和史云一眼,抽出燃尽的烟,重新再点着一根吸上。滕锦惠有些自作多情地想:我哥转性了!还是……

“去睡去睡。”岳夜不由分说地走过去拿下他的烟,推着木钝的他进了卧室,岳夜一看就知道梓恒一宿没睡,但原因不完全是在当心滕锦惠。滕梓恒也“乖顺”,被他推着进了房间,直挺挺地倒进床榻,闭上眼睡了过去。

其它人昨夜好像玩得很晚,都还在打着呼噜睡大觉。

史云按开了客厅旁边的厨房墙上的排扇,又把半掩半开的窗户通通拉开。一点微风吹进了客厅,终于让满室的烟味消散开去。

“真累啊!”岳夜倒进舒服的大沙发内,打了个哈欠:“云儿,我睡会,你去楼上给惠儿收拾出一间房吧。”岳夜是真的困了,说完一侧头就睡着了。“哎,你回楼上睡呀。”史云嗔道,不过岳夜已是听不到她的话。

穆擎推开一扇沃室的门,倚在门框上打了个千娇百媚的哈欠:“啊哈……早啊!你们可回来了,小惠还好么?”他懒洋洋地捋捋耳前零乱的鬓发。“还行,还没死呢。”滕锦惠也是懒洋洋地半躺在一只沙发内,半眯着眼答他。“夜他一宿没睡,有些累着了,让他在这睡惠,我去楼上收拾一下他的东西,给这丫头空出一间房来。”史云说。穆擎对滕锦惠的不礼貌不甚介意,对史云点点头:“小横那间房现在只有他一人,阿夜就到那里吧。”

“嗯。”史云应了声,随而去了。

史云一走,滕锦惠立刻挪到岳夜身边,抱着睡得香甜的岳夜,闭上了眼。“唉!你这丫头是不怕小云K你啊?”锦惠眼皮没台一下就说:“滚。”他无奈地耸耸肩,自个儿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王宇风也睡醒了,穿戴整齐地踏出卧室,看到沙发上的两人,眼神鬼秘地闪了闪,他和蔼可亲地来到沙发前,对锦惠弯腰道:“滕小姐您身子骨还好么?”

“滚。”王宇风讪讪地干笑两声:“呵呵,您刚大病初愈,不宜……”

“滚!”滕小姐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臂,依然死抱着不知自给沦为抱枕的雷岳夜。“行,您自己多多慎重吧,史堂主她应该是不会和个小丫头计较的。”他挺起腰,转身就走。滕锦惠没把王宇风最后的警告当一回事,嘴角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抱着他舒心地睡了,她对光天化日下的这种行为不以为意15岁了,有些事作起来如流水花落般自然……

史云用钥匙打开四楼的防盗门,进去后就听原本柔情的钢琴声因她到来而歇声。“你们回来了?”玉儿从卧室里的钢琴椅上站起,轻步来到客厅。空虚和孤寂迷漫在她素雅而精制的脸上,小小的人儿仿佛有万般多的忧愁。“一夜不见,就想成这样啦。”史云搂了搂她:“他很累,在楼下那儿休息。”

“噢。”玉儿情绪有些低落,“他现在身边的女孩是谁?”

“嗯……你是说滕锦惠吧?她是滕梓恒的堂妹,以后会在四楼和我们一起住。”小玉面色变换不定,过了一会,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弹了一夜的钢琴,想了一夜的心事。

“以后我到夜的房间睡,她到我的房间睡,夜就到他们楼下睡。”史云边把自己房间里的物件搬到岳夜的房里边对她说。

滕梓恒吃完午饭后情绪恢复了一些,岳夜他们问起他昨晚去追小冰的事,他才不情不愿的一一道来:昨日黄昏滕梓横开着法拉利跟着小冰和林香他们乘坐的寄乘车跑了不少地方,他不敢太过接近他们的车,怕被发现。

滕梓恒从没对一个女孩这么上心过,他在住进二楼那天以后,查了不少林香和小冰的资料,才知道了林香是G市贵絮东街的一个小帮派“浩云帮”的“帮派老大”的独生女儿,现读G市管辖内的一个小县城的普通高中(因为劫煞帮日益强盛起来,不断打压周边小帮派,特别是对贵絮东街上的几十个小帮派,他们更是垂涎三尺,很多当地的老大怕子女受他们渗透在市区内的高级学校中的人的欺负,所以都把子女转到普通的学校去),而小冰与林香的关系只是好友,和浩云帮没什么关系,小冰全名“莫霓冰”,父母是打工族,经常不在家,家中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奶奶和她长期相伴,自从和新转校生--林香,成为了好友,就经常在假期与林香上打工机会比较多的市里来找工作,赚点小钱,莫霓冰是个干净朴素的好女孩。

滕梓恒跟着她们俩去了很多她们要打工的地点,最后看她们都作到了晚上11点了,还要去作一份给小餐厅送宵夜的兼职,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冒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小冰!”滕梓恒从车上跳了下来,拦在她们两人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香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把莫霓冰护在身后,手指着滕梓恒的鼻子质问。“你们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滕梓恒收起一贯的油腔滑调,很真挚地说。

小冰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她手里还拎着要送出的便单:“我该叫你什么?”莫霓冰很有礼貌地看着他问。“滕……滕梓恒。”滕梓恒有些小紧张。“嗯,滕少爷,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我,不过我不是可以和你玩玩感情的那种人,你找错对象了。”

“不不,不是的……”

“滕少爷,你跟了我们一晚上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也请您别和我说你是对我认真的之类的这些话,这些台词电视里说太多了,我不信,还有……”她顿了顿又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咬咬牙,别过脸继续说:“我们不适合,你别再跟着我们了。”她勇敢地对一个男生说出这些后,拉着林香急走。

滕梓恒被她那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击得头婚脑花,怔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四处寂静,她们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路灯照射的范围以外的漆黑夜色里。

他独站在夜风里,周围没有任何路人,这条街上的店铺基本都已打烊,只剩几十步开外那家小冰兼职的小餐厅还亮着灯。

他锁好车门,徒步走向了那家餐厅。这家小餐厅说是餐厅,还不如说是小饭馆,地板铺着黑灰色的劣质水泥,屋顶几盏电灯的灯管上都有一层日经沧桑才有的灰尘,墙上十几年前粉刷上去的白灰播落了一些,几处地方还被日积月累的油烟熏出了斑纹五彩的一快快烟迹。滕梓恒找了张桌面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

饭馆的老板慢吞吞的从柜台后站起来,眼睛还看着电视机问:“要吃点什么?”

“来一盘鲁鹅肉,两碗拉面!一瓶啤酒!”滕梓恒很不爽地拍着桌子说。小饭馆内没有其它客人,外面也静得很。饭馆的男老板进了后面的厨房,几分钟后就拾哆好了一切,把滕梓恒要的端了上来。他的晚饭还没吃,到现在都恨不得一下子把眼前的食物通通倒进胃里。他期待着小冰她们一会再回到这里的时刻,期间男老板接了两个电话,来了一对情侣,不过他们吃完两碗拉面就走了,时至午夜12:03滕梓恒才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他没动,坐在那儿握着酒瓶,这是他叫的第五瓶啤酒了。瓶口触着他的唇,他看着门口犹疑的两人。

小冰说:“你进去吧,拿完我们的工钱我们就走。”林香说:“你怕什么?他不敢怎么样的。”小冰说:“不了,你快去快回啦,我不想见他。”林香看着路灯下的她说:“小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有点心动?”

“林香……”

“得了,小冰,别再骗自己了,刚才一走我就看出你后悔了,你怕的是你配不上他吗?还是你对‘飞上枝头当凤凰’有所顾虑?”林香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傻丫头,如果‘缘分来了,你赶也赶不走’。”

“林香!”小冰脸皮本来就薄,被她这么一针见血地说中心事,想不羞赧也难不羞赧了,“你……你不去拿我就走了。”她咬咬粉嫩的下嘴唇,一副毅然决然的神态。“好啦好啦,随你,你可别后悔噢……”林香嘴里这么说着,人已边往饭馆里走,内心里边暗暗地骂:傻瓜,“滕梓恒”是谁啊!是东南浙江一代的大鳄--滕家的独生子滕少啊!是南方最年轻的“车王”,是……你不抓住爱情的机会还傻想些没完没了的东西,真是笨得可爱……

林香一走,小冰就胡思乱想起来:他会出来追我吗?我刚才把话说得那么严重,会不会伤到他的心啊?我对他确实有些感觉,那感觉在他奋不顾身冲上来拉开马文时就有了,但……但我能和他常久吗?他身价那么好,也是真的只是和我玩玩感情那怎么行,我莫霓冰不要作悲剧的女主角!她心里这么想着,却有一个赞同林香的说法的自己在说:平庸的爱情有什么意思,就算结局是缺陷,只要过程是轰轰烈烈,就不惘人生走这一遭,怕什么?“心一颗,命一条,玻璃心碎了,有不锈钢的来代替,也是命短,只要事迹能永垂不朽,那又需遗憾什么?”她慌慌地想:不不不,那样的人生是属于林香这种人的,我莫霓冰哪有那种福气,莫霓兵是平庸的,是大树下的小草,是海洋中的一个泡泡,是秋天所有落叶中的一片而已,不值一提,不需让人留念。

“老板,从明天起,开除她们两人。”就在小冰还在胡思乱想时,就听到了身后这道冷冷的男声。

小冰转身就看到了滕梓恒站在柜台前,手掌下拍着一沓大超,用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目光即语气对着饭馆老板说:“不开除她们,我让你这家店明日关门。”刚接过今日的打工钱的林香呆了,小饭馆的男老板也呆了。“听到没!”誊梓恒一脚踢开偌重的柜台,把几十张红闪闪地“100纸币”撒到小老板脸上。“听到……听到了。”小老板终于被他的大吼吓醒,他相信,只要他要作,是可以办到的。

林香不可至信地看着化为木榍的柜台。“走。”滕梓恒决定用霸道政策来“对付”这个让他百感交辑的女人(女孩)。

小冰看着他和林香一前一后地走出小饭馆,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朝她走来,滕梓恒那面无表情,那突然散发出的威风气质,和他那让人不敢抵抗的眼神,都让她神色恍惚了片刻,这片刻他们已经来到她面前。“我们走。”莫霓冰拉着被滕梓恒震慑到的林香直往前跑,嘴里还没头没脑地对刚回过神来的林香说:“他是疯子,他是变态,他有神经病……”滕梓恒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直至她们再次消失在路灯照射的范围以外的漆黑夜色里。

“唉!”滕梓横失落地叹了口长气,耷旯着脑袋走回车边,他开了车门跳上车,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拨,红色的跑车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路灯一盏盏“从他头顶略过”,他需要发泄,他的坐骑需要发泄,于是,他与他的红色坐骑就在G市的大公路上用出车霍能有95%的机率的车速不要命地行驶着。

那辆跑车的红比红灯还红,那辆跑车的前照灯比路灯还亮……

“你就这样一无所获的回到家抽了一整夜的烟?”滕锦惠脸色极度难看,一双大大的眼睛深意难解的看着她的堂哥。

滕梓恒撇过脸,不作任何回答。“你这个窝囊废!太丢滕家人的脸了!”滕锦惠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是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才一夜那样的,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你太没用了,我看你把你那车……”

“惠惠你瞎起什么讧,你哥心情不好,你一边呆去。”严恺看滕梓横脸色越来越黑,怕他突然暴走,弄出个火求火弹什么的出来,那可就要完蛋了。“哼!”滕锦惠气得把头埋在一个抱枕内。

小玉轻描淡写地挥了一下手臂,一道除了岳夜外没人能看到的流光笼罩驻了滕锦惠的全身:“我们需要把我们有灵力与我的身份告诉她吗?”小玉心思细腻,提出了关键问题。

“嗯……我想还是瞒着她这件事为妙。”王宇风说。“我觉得也是。”史云意见相同。“谁都不能保证她会不会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口。”严恺也发表了意见……

滕锦惠抬起头颅,她感觉奇怪了,她不说话了他们为什么也不说话了,她明明看见他们的嘴唇在张张合合,为什么就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呢?窗外的知了也停止了不死不修的长鸣,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了,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她什么也“闻”不到,“感”不到。

“这样吧,我觉得人界现在可能有很多孽界或者精灵界,甚至其它异界来的生命体。”岳夜微皱着眉道:“精灵界来的莫非是寻找他们的元素晶石,对人类并无危害,可那些晶石所含的巨大灵力万一被有心人得到,莫非是个谁都不想面对的情况!”

岳夜看了在结界内抓耳挠腮,满脸惊恐的滕锦惠,不太忍心,示意小玉让她睡觉。小玉心中默念一个法诀,葱指一弹,一道银色流光击射而出,穿过结界,射中了滕锦惠的额头,她身子一晃,倒了下去,头又枕到了抱枕上。

“爱芈司说过人界也有灵力者(异能者),所以我们有灵力的需要尽快提升灵力,这世界,现在已经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比我们还强的灵力者我们早晚会遇见,大家作好准备。”

“呵呵,我们没灵力气息,就没我们的事了吧?”严恺索然无味地耸着肩说。“不,你们的事可能比我们都要多。”岳夜高深莫测地露出一个微笑。

“‘莫予毒也’,才是王道。”史云说,她眼中漾出讳莫如深的笑意,与岳夜相视而笑。

小玉有点小善良地看着被算计的王宇风他们,她看着岳夜的笑容,突然想起最近经常看到的一个词儿--狼狈为奸。

王宇风疑惑地问:“什么意思?”穆擎也投来了询问的眼神。“呵呵,我想让你们‘加入G市黑道’!”一语惊人。

呆弱木鸡,正适合现在来形容他们。“为什么?”严恺在一片寂静中跳了起来。“是呀--?”他们一口同声的问(包括史云也是)。“嘿嘿,这个计划我都进行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和你们说明白。”他跷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扫视了他们一圈。史云猜不出,开口问:“你究竟是在作什么?”她原本只以为他要说的是灵力的事,没想过另有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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