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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忏悔与懊恼

当她呆呆的醒来时,天外已经蒙蒙亮了,阴暗的云将本该明亮的天遮成灰暗。

她痴呆的转头,手摸到冰冷的床,她的心……徒然……抽痛了下,泪湿了双眼,她伸手去摸索,咦……怎么突然看不清了。当眼泪滑过脸颊,湿掉苍白的脸时,她才惊觉的收手。

泪……滚烫的滴在冰冷的手上,南小小从床上爬下来,却因为脚颤抖得厉害而跌倒在地。就算不是脚如此,

她就算用爬的,也爬向浴室,扶着墙攀站起身,脚还一直哆嗦着。她拿没有温度的水冲身体,就像她没有温度的心,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只想快点冲洗一下,穿好衣服去法院,告诉他们,她拒绝庭下和解,那是奶奶给她的房子,那是她和奶奶充满幸福回忆的房子,她死都不放弃!

南小小明知道,她没有一丝胜算,再加上上官家的人也认为房子应该给陈好的女儿,她就更离房子远去了,她的心,仿佛硬生生的被人割开……真的好痛……她哪还有力气管下身流淌着的血是什么血呢?!

南小小不知道,因为她这样的行为,她可能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无知的南小小,一心只顾奶奶与她的回忆,如果当她知道……

……一切……还会来得及吗?

她穿戴好,脚步不稳的走向门,将手放在把手上,扭了一圈,用力的往里拉,她怔了下。

她不停的扭门用力的往里拽,当她将身上力气花得差不多,手都变得颤抖时,才肯放弃的滑坐在地。

――上官夜……你做得太绝了!南小小咬牙抿唇,浑微都哆嗦着。

上官夜为了不向南小小去法院申述,现在把门都锁了,把她反锁在里面,让她想去都去不成,连最后的跟充满奶奶记忆的房子道别都不许她!

她想好失败了,也想过以后要回去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要跪着跟奶奶的女儿请求,她都已经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了,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不肯放弃的最后一丝希望不是奶奶的女儿把她剥夺的,是上官夜!

“上官夜,你放我出去!”

南小小在房间里挣扎着敲打着,外面就像是听不到似的,静得连风吹动的声音都传出来。

她一定要去!所以她走向窗户,看看到明明旷亮的落地窗外的阳台,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坚固的铁窗!窗上还上着锁。果然,上官家是有钱人家,只是这一夜的工夫就可以把她锁在房间里。

她不死心,去了卫生间的窗,更衣间的窗……寻找了所有能逃出房间的窗,只能让她更加明白,果然是有钱人家这个事实。所以的门窗都弄上了铁栏栅,密得就连头都伸不出去,更何况从那里钻出去呢?!

“上官夜!”南小小咬牙切齿。

早上醒来,她还为昨天上官夜跟她做爱时,她把他咬得满身是伤,可是看他今天他的所做所为……南小小沮丧低头,寒心的咬着这个爱胜过恨的名字。

字字像一把钝掉的刀划过她的心,痛……永无止境的漫延而来,铺天盖地的欲将她淹没,她和沉入水里的人无差别,根本无法呼吸。

是上官夜这样的举动,让她把内疚吃掉,变得更加愤怒的!

南小小呆坐在床上,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窗外,天一点点灰暗下来,当看到天黑下来时,南小小的心几乎绝望了。就算现在让她出去,也不能阻止上官家的人与奶奶的女儿庭外和解,也不能阻止奶奶的女儿抢走她与奶奶充满回忆的房子,已经……

天,变黑,明明还没到路灯亮起的时间,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路灯匆忙的亮起,只是希望还来得及照亮路途中的行人与车辆。它真的来得及了……也让路人看到头顶那乌黑仿佛会永无止境的天空。

空气开始变得闷热,令人心也开始烦闷。

一场大雨即将到来,行人开始行色忽忽,冷清的道路上,车子也渐渐开始变多,变拥挤……车来来往,人来人往,一逼紧张逃难似的样子,逃回他们安心的家,那家可以提供他们温暖。

在这行色忽忽的夜晚,上官夜回到家。

上官云不敢上前跟上官夜说话,这样的上官夜她没见过,已经开始害怕了,越来越疏远上官夜,就是她心里想的潜意识里产生的,渐渐的变成一种习惯。

上官夜浓黑的眉只是若有若无的挑了下眉,就算母亲如此,他依然轻叫一声:“妈。”

“呃你回来啦,”上官云难压局促不安。

上官夜跳过上官夜,直直走向楼。

“……”上官云不知道要不要说,南小小早上闹得非常厉害,下午就突然变得安静异常,怕南小小想不开,她想打开门去看的,可是因为怕上官夜而不敢,她没说,但上官夜能感觉到母亲比以前更疏远自己了。

“呃……”上官云被上官夜高深莫测的双眼看得局促不安。以前她不是做威做福的吗?以为可以把儿子吃得死死的吗?看她现在怕成这样……

――因为她知道自己儿子有狼的本性!所以她开始害怕,甚至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自己生的。

俞飞适时走进门,看见上官云这样的态度不禁皱眉,她可是上官夜的母亲,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显的表示出对上官夜的疏远呢?他大步走上前,出现在上官云面前,用眼神给她一个示意,告诉她,她太明显了。

上官云一看俞飞回来了,急忙躲到俞飞后面,强装不是那回事,这才有胆说:“要先吃饭吗?我已经让厨房弄了你最爱吃的。”

上官云这举动并不是宠上官夜,而是因为怕,惧愣,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俞飞在心里深深的叹息一声,说:“夜,先坐下来吃饭吧,”于是他转头对佣人说:“去叫少奶奶下来吃饭。”

佣人迟疑了,她怔怔不安的看向俞飞,偷瞄上官夜一眼,难道俞飞不知道上官夜把南小小锁在房子里的事吗?

俞飞皱眉,不耐烦道:“还不快!”

佣人吓了一跳,慌张的向二楼冲去,可是她根本不可能打开二楼上官夜房间的门因为门外加了两道锁,将门内深深的反锁了。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佣人而已,怎么可能会有钥匙什么的呢?佣人苦不堪言,又不敢言。

俞飞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他疑惑的转头看向上官云。

上官云的态度真的不行,竟然对自己的儿子像对抓着自己饭碗的陌生上司一样小心谨慎,这难怪上官夜从小会不亲她,一直与这个家冷冷清清的,再加上跟在做事独.裁的爷爷身边,性格就更不用说了……

上官云……俞飞感觉有些无力,他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用眼神告诉她,你太失态了。

上官云眼里闪现看向俞飞,俞飞自然也知道,上官夜那样对南小小的态度与难免会让上官云开始害怕他,上官夜也真是的。可是他生为长辈却不能给上官夜指教,因为上官夜根本不把他这样叔叔放在眼里麻,俞飞也只能苦笑。

不安,在空气里钻动着,被吸入人的呼吸中,人也开始变得不安,俞飞自然也查觉到这股不安的空气,这究竟是……

上官云静默不说话,上官夜冷冷的对正要上楼的佣人说:“我去。”

佣人像得解放似的,快速转身冲下楼。

佣人怪异的态度,上官云异常的反应,俞飞越发感觉不对劲。

上官夜离开,俞飞转向上官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云轻启双辰,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始徐徐的道出事情,可她还来不及说,只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剧烈的惨叫,惨透皮肤钻进心里,令人忍不住战栗。

是南小小的惨叫声!俞飞皱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直以来都细心观察着这个家的所有人,难道……

俞飞看上官云一眼,无暇顾忌她冲向二楼。

……一切……都还可能来得及吗?……不禁事情的发展令人产生迷茫,真的真的都还来得及……吗?

上官夜走上楼,看着门上新装了两道锁,感觉有些陌生,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不是很厚,他淡淡的看了眼,这才拿起钥匙打开这两道锁。

上官夜打开两道锁,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这种可笑的微弱抗议,他不放在眼里,于是用钥匙开掉里面的反锁走了进去。

推开门,灯光刹那流泄而入,室内一片黑暗,一阵黑暗带着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光亮处呆习惯的他一时无法适应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他伸手去开烦,这时南小小的声音响起。

“事情……都处理完了?”南小小清脆的声音消失,喉咙沙哑,这种破碎的声音就像弄搞的锣似的,难听又刺耳,可是说话却字字清晰。

上官夜根本不不应声,伸手按开光。

顿时,房间里一片明亮。

直见南小小呆呆的坐在床边,低头看不到脸,但她身上少了阳光的气质,多了些阴暗。

“你怎么不回来我呢?”南小小的声音里听不出生气,平静,那声音和入时的相比有一种从春天掉入了冬天的感觉。

上官夜皱眉,懒得应,“嗯。”

他转身走向宽大的房间另一边上的沙发,一边走一边脱外套。

就在这时,危险的情况发生了。

“!”上官夜震惊的瞪大双眼,竟然露出吃惊的样子,他转身看着扑在自己身上的南小小。

南小小头还是低着,她退后一步,手和身体一直在冷得颤抖。这一切都是上官夜!他把她逼的!都是上官夜逼得她失控,

是上官夜逼得她失控,失去了平日里的温驯,她身上阳光不见散发出阴暗,更是做出了这一生第一次阴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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