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的木材噼啪作响,地上的女人哭喊声、拍击声直刺人心。人群中的反应愈发强烈,护圈也在摇晃个不停。
那姑娘正用头撞击着大铁门。不多时,那铁门的铜钉上便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猛然间,这木制的“冲云阁”上,有一大块料材垮塌下来。正砸在大铁门前,那姑娘立即被巨大的正燃烧着的木料压住,刹时通体灼烧起来。那燃烧的噼啪声震颤着大地,震撼着人心。
人群中又是一阵哗然。有几个人甚至要冲开由自卫队组成的护栏。但那些侍卫手中的武器,威慑住了那些义愤填膺的人们。
那些火蛇仍在嚣张地跳跃、舞动,恐吓着每一个人。而火势也渐渐在减小,那火蛇的时日已经不多。一代名楼“冲云阁”,即将被烧毁殆尽。人们面前只有火红的焰苗和焦黑的木炭,黑红的混乱的一大团。
忽然间,在半空中响起一阵狂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这下这里干净了。我是这的主人,想如何就如何。”
那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声,让人颈后发凉,不寒而栗。
“小王爷”在高处俯视自己的臣民,用朗星一般的双眸扫视着脚下的一切。那神态即俊朗,又有种逼人的威势。他脚下的百姓,见状都不敢稍动。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愤怒而无奈,敢怒而不敢言。
火苗渐渐跌落,大火燃烧了几小时,漆黑的天地被照亮了几个时辰。人们逐渐散去,回家睡觉。
但从此“狂龙屿”的人心就散了。
这以后“小王爷”更是目中无人。“吴忧儿”回来听说此事后,深为自己一手带大的“小王爷”竟然做出这种事,变得如此暴虐而痛心疾首。也并不像以前那样逗得“小王爷”笑语连天,而是时常劝阻他的一些过激行经。而“冷云飞”根本不以为然,两人也从此渐渐疏远。
“吴忧儿”见小主人再不能听进自己的话,也就告病返回家中,不再进府。“小王爷”也并不挽留,随他去了。
人如果远离了天使,他便与魔鬼接近了。
“小王爷”却与“傅公子”志同道合,越走越近。两个少爷相互攀比,各出奇招,弄得几个岛国的百姓怨声载道。而后人们在“冲云阁”的废墟中,寻找到那块已被烧熏得面目全非的大门。据说上面仍然有那姑娘的鲜血……
人的嫉妒也许是他的傲气,当一个人的骄傲遭遇到打击时,便有嫉妒油然而生,这也就是人类的原罪之一。
那“傅宇伦”原本也是岛国的主人。自小也是娇生惯养,说一不二,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儿。而且也形容俊美,潇洒风流,也是人中的极品。但自从与“冷云飞”相交之后,便感到自惭形秽,自叹各个方面都不如他。
而那“小王爷”却是半生狂傲,没遇到半个能和自己匹敌的。所以养成了习惯,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姿态。而且不分场合、地点,时时处处令对方难堪。就是对“傅宇伦”也不例外。一次两回倒还能够忍受,但时间一长,那种敬慕、佩服就逐渐扭曲成嫉妒。
虽然表面上两人以兄弟相称,形同莫逆,“傅宇伦”也一再表明自己一生也不能超越大哥。而心中妒忌的苗芽,已经在屡屡遭受打击的土壤中萌发。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小王爷”和“傅公子”无论是赛车、走马、猎杀、赌弈,还是赋诗、作对、格斗、球技,各种名目,“傅宇伦”从来没有胜过“冷云飞”。而且这“小王爷”每次在得胜以后,总要对“傅宇伦”嘲弄一番。
“傅公子”虽然早已气炸心肺,但碍于二人多年的交情,和“冷云飞”的势力、地位和武艺,再有自己也的确是技不如人。所以也只好唯唯诺诺,忍气吞声。但心中却早有怨恨在堆积。
“小王爷”和许多少年富豪有一个相似之处,就是嗜赌如命,而且赌注大得惊人,飞机、别墅、名车、异珍、宝马、岛屿、美女,极尽奢华甚至是手脚、生命、家人,赌场上经常发生血腥事件。
“小王爷”聪颖过人,逢赌必胜。而他在取走别人输掉的一切时从没有半分留情,从不手软。他从没尝过失去的痛苦,而他最忠实的赌友就是“傅宇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