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紧握铁棍,现在把它当做一个板砖来使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比板砖轻巧多了,舞起来不费力也不会弄脏自己干净的手掌,简直就是出门旅行必备神器,难怪到处都能够见到铁棍呢?原来是这个原因。抢过铁棍后,一棍把他敲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这她妈的太软弱脆弱了吧。丫的,我被挨了手指都数不过来的棍数,除了喊了几句想要吸引一些人过来,根本没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来啊,接着来啊!”我面目狰狞,冲着继续把我当成沙袋对待的几人一吼。
他们愣了一会,不知道是被我的气势给吓坏了,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白狼不愧是老大,没有被我气势所震慑,拍打了愣了的小弟,“她妈的,软蛋一个个,这样就被吓唬了,还能成什么大器,做什么大事。还想要跟我混,有你们这样一个个软蛋被别人看到,丢脸的是我。赶紧给我上,要不然明天好好教训你们!”
白狼恶狠狠警告他的狗腿们,语言很好的激发起他们的斗志。斗志昂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举起的铁棍,眼睛往我身上扫着,虽然在光线很暗,他们的又带着口罩,但我还是看到了他们玩味的笑容,这显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要是在挨个数十棍,可真的要坐车子,花钱睡觉了。
我把手中的铁棍往他们当中的一人离我最近的狠狠砸去,趁着他们闪避的时间,赶紧脚底“抹油”往学校的外面跑去。我没有那么傻往学校跑,万一失算他们早就已经预料到我会逃跑,在学校里也安排了几个人手,专门等候我往“笼子”里钻,那时可真的是死路一条,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刚才还气势蓬勃在叫嚣,现在就灰溜溜的逃跑了,而且还跑得真快,眨眼间人影就缩小了那么多。
“白哥,怎么办?”手足无措的一个狗腿愣在一旁,傻傻问向白狼问道。
“我草!我怎么会有你们这群白痴不会思考的小弟,赶紧追啊,别让他跑了。”白狼又大力拍了一下脑袋不会开窍的小弟,冲他大吼。
“好的。”狗腿被白狼一拍变得更加傻了,愣在原地无所动作。
“我擦!愣在原地干嘛?难道要我踹你才能动?赶紧去啊!”白狼十分无语,对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弟又是一顿大骂。
我始终记得老师说过跑步一定不要回头,如果回头,对手即将赶上,这样心里就会紧张,步伐自然而然就慢了下来,对手轻而易举就会超过。现在的情况虽然有所不同,一个是竞赛跑步,一个逃命跑步,但是呢?都是跑步原理应该是相通的吧。
过了不知多少个片刻,身体还是提出了抗议,在跑下去没有被打趴下,可能就会被超负荷运作量累趴下了。我靠在一个墙壁上,不断喘着大气,身体被挨打得快散架,在逃跑的这些时间更加摧残了身体,依靠在墙壁上腿脚一软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冰冷的地板传递给我的身体阵阵凉意,让我感觉到身上的汗水都凝华成晶莹的冰珠,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简直太爽了!
休息到身体的热量、汗水消失,察觉到身体有些冰冷,从慢吞吞从地上艰难地起身来。身上的痛苦灼热感不会像汗水来得快去得也快,想了想,准备去小诊所买一瓶红花油,顺便再买一些能够止痛的药品。
手中没有手表,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也不知道小诊所关门没有。说巧了也巧,运气也有点好,路口转过竟然刚好看到一家诊所正要关门。
我一步两步,心里喊着口号,但还是晚了一步。小诊所在我到的那一刻,竟然在我的眼皮下关上了门,遮挡住里头传来的光线,四周一片漆黑。就像我身体里,流过心脏通道的大门,在血液流过的那一刻,门却是紧闭的。让我感觉到心塞。
我还是没有放弃,大力敲了敲门。我才敲响一声,小诊所里头就传来不满的声音,“谁啊,这里可不是旅馆,不是用来住宿的。旅宾馆在旁边呢?”
我顺着声音里的内容,往旁边一看,丫的还真的有一家宾馆,只是装修的也太寒酸了吧。看了一会,才想起目的,冲诊所里头一喊,“我来看病的,开开门。”
“真是的,偏偏挑要睡觉才来,真是不懂得体谅别人。”里头抱怨了一声,踩着脚步,发出“哒,哒,哒,”声音。
“吱……”
木门发出一连串我认为好听的声音,小诊所的灯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磨起步伐走了进去。坐在一张唯一有垫毛垫的座位上,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医生,来一瓶红花油,再给我开一些可以止痛的药。”
医生淡淡看了我一眼,拉过一把椅子,“就这么些小事,随便一个药店都可以买到,还要打搅别人睡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体谅。”
我没有辩解医生的话,也不敢辩解万一她随便开了一些药方替代止痛药那我可真的是自作自受。
“给我看看什么地方受伤,我才能对症下药。”女医生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我的面前严肃看了看我。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睛转了个方向,“你给我药,我给你钱,就行了。”
“不行!”我被严肃仿佛不可抗拒的声音,吓了一跳,问道:“为什么?”
她似乎注意到有些失态,语气柔和了一些,“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听我的话就行。如果你不想听,你可以走。”
女医生说完话,也很干脆一个转头就要走,我连忙制止了她,“好吧,那就听医生的话。”
医生转过头,眼神示意把受伤的地方给她看看。我没有犹豫脱下一件沾上了一些尘土的衣服,往没有垫子的座位一扔烟尘散发出来,弥漫在一尘不染的空气中。
医生看见诊所里掺杂着一些尘土,眉毛皱起表达对我粗鲁地举动不满。
我抱歉的看了医生,不好意思笑了笑,转过身子拉起厚厚的衣服,费了许多衣服,忍着衣服刮倒身上微微肿起的伤处。
医生凑上前来一探究竟,忍不住咂舌头,“你刚刚打架了吧?还挺有能耐,竟然能够忍得住,熬得下去。”
她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伤处。那冰凉的手指让我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她似笑非笑说道:“怎么样,挺爽吧。小伙子,看你稚嫩的面容,应该还是个学生吧。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动不动就跟别人发起冲突,容易出事情的。”
我点了点头,左耳进右耳出没有记住她告诫的话。她猜到了我没有听进她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转过身给我拿药去了。
“给,这些药一日三次,抹在身上就可以了。”医生递给我药,淡淡告诉我这些药的用法。
“医生,费用多少?”我接过药,笑了笑问道。
她摆摆头,淡淡对我说:“不用,就当做慈善了吧。”
说完,她就轻轻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可以离去了。我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不整齐的钱,递给了她,“还是收下吧,你我萍水相逢,互不相识,怎么可以不付钱。”
她脸色一变没有接过我的钱,伸出手反而想要拿回她给我的药,“不要就给我吧。”
我连忙收回塞回口袋,对了说了声谢谢,赶紧溜走,生怕她把我手中的药收回,那可真的是欲哭无泪。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诊所的时钟,才知道已经很晚了,学校的大门已经关闭了。虽说可以爬墙进去,在凭我与生管老师的关系可以回去宿舍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可难保白狼不会守候在学校等待我,来个瓮中捉鳖。想了想,还是发些钱买个平安,来到一家医生“介绍”我认为十分寒酸的宾馆。
“您好,住宿。”我对一个中年女人说道。
“身份证,钱给我就行。”中年女人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不存在一般,机械式的回答了我的话。
“没有身份证,可以住吗?”我看了宾馆四周的装饰,问道。
“可以,多加些钱。”中年女人没有一点惊讶看了我一眼,接着埋头忙活着什么。
要不是我现在无处可去,真的想要大骂一顿,她妈的一个宾馆中的旅馆,还要身份证。真尼玛搞得有多正式一样的,还不是见钱眼开的一个女人。
形势所逼,对着中年女人妥协,双方互递东西,就像一个交易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拿过手中有些生锈的钥匙,走上楼梯寻找自己钥匙上的房间编号。打开房门一股浓厚的气味迎面而来,空气上弥漫着木头腐朽的气味,有些难闻。但是房间里的摆设整齐,房间干干净净除了有些味道也还算过得去、
涂上药水,侧着身子,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身上的疼痛把我叫醒。慢慢走下来,中年大妈整理着什么东西,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对我说一句话。真的是没有一点职业操守,一点都不以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为主。递过钥匙,拿回放了她一个晚上的钞票,头也不回的离开。
用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钱,叫了一辆车子代步我去学校。
一下车,来到学校发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让我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终于等到你了,该来的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