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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梦中之梦

我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后又再一次地醒来。醒来后的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还是那座高高的雨神台。我还来不及回味之前的种种经历,一抬头,就看到有三个人正迎面朝我走来,正是风神和火神、雷神,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

风神:“你这‘赤圭之火’抵得了雨神那‘鱼泓之水’吗?单凭你火神之力,恐怕连地界的毫毛也损毁不了”

雷神:“那么我雷神的力量呢?我可以借闪电之力,引发山崩与海啸,让山与海倒置,到时,恐怕没有人类能躲得过去!”

风神:“你雷神的力量?你的法器‘乌丸锤’修炼最短,力量最弱,如没有河神相助,仅凭闪电,如何催动山崩?如没有海神相助,就算砸锤一万次,能引发海啸吗?”

火神:“风神,那么以你来看,就算集我们风、火、雷三大神的力量,依然是不能影响人类?”

风神:“如果雨神、河神、海神不来插手的话,我们的力量应该可以了;但是如果他们联手来阻拦我们,恐怕我们再怎么努力,至多让人类有些损伤,但不可能彻底让人类灭绝!”

火神:“看来,也只有使用当年消灭妖魑的办法,使用‘元天之石’!”

风神:“这‘元天之石’威力的确无与伦比!当年,仅仅是这一小块石头,就让整个地界遍地火海、地裂山崩,所有妖魑,竟在一日之间,悉数灭绝!这一幅场景,如今想来,依然惊心!”

雷神:“那么,要怎样才能催动这‘元天之石’的力量呢?”

风神:“这‘元天之石’乃元天界之物,非我等能力所及,除非如当年一样,我们能得到‘元天使’的同意。”

火神:“你是说‘光之使者’?她来了吗?”

风神:“再过一个时辰,‘玄天界诸神大会’就要开启,我用‘玄天界诸神会’的名义向元天界发出了召唤,此刻,我想元天使——‘光之使者’已经快到了,或许她已经来到了我们玄天界。”

火神:“当年也是由你在‘玄天界诸神大会’上力排众议,最终说服众神达成摧毁地界妖魑的一致决议,并获得了‘光之使者’的同意。想必这一次应该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风神:“这次与当年不同,当年雨神是我最大的支持者。如今不知何故,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听我的劝说,反拉拢河神、海神一起与我作对。就在两个时辰前,他还从地界找了个人类上来,妄图与他一起,说服元天使站在他们这一边,这样一来,这件事倒甚为棘手了。”

雷神:“这个人类的元神,刚刚不是已经被你给封印在了‘玄象’之中吗?现在就算雨神再想去地界找个人类上来,恐怕也来不及了。此次‘玄天界诸神大会’就算雨神、河神、海神反对,但玄天界诸神如果

都能听从我们的意见,我想元天使还是会同意我们的。”

风神:“世上种种,有因自然有果,毁灭即是重生!每当我想起云山深处的悲鸣,内心总倍感凄怆……”

风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扬起一把古扇,朝着我的方向微微一晃,一股柔和的风便朝我吹来。我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我睡去的刹那间我已明白,我正在重复地经历着之前的那一段经历。我在想:等我再次醒来,是否仍然会听到同样的话?

这时候,不知又过了多久,或许仅仅是片刻之间,或许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我再一次地醒来,然后醒来的时点正如我之前所猜测的那样,还是在雨神台之上,还是风神、火神、雷神在朝我走来……

风神:“你这‘赤圭之火’抵得了雨神那‘鱼泓之水’吗?单凭你火神之力,恐怕连地界的毫毛也损毁不了”

……

接下去所有的对话就如我在睡去之前所听到的一样,只字不差一一在我面前呈现了出来。同样地,等到风神对我扇出一股风的时候,我又再次睡了过去。

……

我就这样睡去又醒来,醒来又睡去。当我醒来之时,我感觉清醒,但是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我就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不停地听着风神和火神、雷神的那几句对话,以致于到后来,我几乎能一个字不漏地全篇背诵了。但是悲剧的是,当我每一次醒来之后,我还是要再次听到他们的这些对话……

时间是个什么概念呢?我不知道我是在不停地做梦和梦醒,还是本身就是在一个很长的梦中?我是否在经历着时间的循环?抑或时间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时间可以是流动,也可以是静止的状态。如果把我的一生比喻作一篇长长的文章,那么此刻的场景,就是某一个段落,正在被不断地复制、粘贴、粘贴……

在我完全已经忘记了时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之后,终于在某一次,当我听完了风神他们所有的对话之后,当风神正准备晃动那把古扇时,却听到风神面色一变,对着我的方向怒斥道:“什么人!”紧接着,风神右手前探、五指成爪,急速朝我抓来。我见状急忙往后躲闪,但发觉自己还是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虽然感觉清醒,但浑身仍旧无法动弹。

这时,忽然有一道明亮的光朝我刺来,我几乎睁不开眼。我只感觉到,这道光在我面前升起,起先是一个点,后来是一道光束,后来,这道光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慢慢地,周围的所有景象,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光线之中……

(我再一次地睡着了吗?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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