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什么伤心！没准……没准他一去就不会回来了！……我干嘛要伤心……干嘛要……”半响，才传出天烟的声音，到最后，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
起身，准备穿衣，当目光扫到刚褪下的墨色衣袍时，天烟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夕绵！”高喊道。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夕绵独特的柔声：“主子，有事吗？”
“进来。”天烟的目光还是紧随着那衣袍。
夕绵犹豫片刻，还是打开门，进去。
“把桌子上那条墨色衣袍修饰成女装，还有……火红色。”天烟顿了顿，说道。
“是。”虽然疑惑为什么不直接买，夕绵手下的动作还是丝毫没有停顿。
手起，落下。一件火红色女装出现。
夕绵手一翻，那件衣裙便落在了离天烟不远处的衣架上。
“主子，我先出去了。”夕绵微微俯身，又一次打开门，退了出去，只剩下天烟拿着那火红的衣裙看得入了迷。
……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呆然。
手拂过有着精致纹秀的衣裙，最后在腰间停留了下来。
从空间拿出一条红色丝带，几下，便让它停留在了腰间。
……
“无城残烟下，红枫洗尘埃。
孤鸣净鸿影，洗刷赤痕迹。
吾知未所切，不为己……
以血为祭，以身为情迹。
世世之间，魂以灭，
一眼，倾鸿别……
倾鸿别……”
唇启，歌声尽数落下……
“悲完了，你够了！无梦天烟！不就是个男人……吗……哈哈！”天烟握了握拳，勉强地冲镜子里的自己笑到。
但，自己是骗不了自己的，自己心里的感情只有自己能真正体会到……
笑了半天，嘴角都有点僵硬了，索性不笑了。
天烟歪了歪头，调整好心情。
一下吹灭了灯，躺下，睡觉。
……
夜，把这一切都看着眼里的他，手握紧，惹得青筋凸起，一拳揍在树上。
都几千年过去了……你为什么……选的还是他……
手，猛然松开，深呼吸，微微吐气，转身，回眸深深看了一眼天烟住的那间房，轻声道：“我不会再让你为了他而不顾一切……如果你还是……那我……会杀了他……”
一拂袖，飞快而去。
……
静悄悄的夜，一抹荧光飞快闪过，穿透墙壁，一下窜入天烟的眉间，天烟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睡熟了。
背后，一只正欲展开翅膀的金色凤凰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
不知道离别是不是永久，但我，一定等你，即使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天烟。
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会变强，让你一世狂傲，谁找上门，我定会灭了他！就算我死，也会护你！——吾天玺。
我不要再让几千年的事情重演，这一世，我要让你彻彻底底归我！你人是我的！心！定也是我的！——翎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