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兴奋了一会,才将波涛汹涌的心情调整过来。
清了清嗓子说:“王爷,你现在可要休息?要不为妻为你更衣?”
陈子远扫了我一眼转而走向红的耀目的床,自顾自的脱了起来,边脱边说:“既然只我二人也就无需伪装,只望公主可在人前扮的像王妃些。”
说着红色的喜袍已被他脱下了身,只留了青色的里衣。
‘这样最好。’
我嘀咕了一声,也来到床前,从衣服里掏出一把短刀对着手指划了一下,掀开被子将血滴在白色的布上,霎时间白布上印上了几朵梅花。
“这样明天好交代。”一切做好我才抬眼向着陈子远说,谁知他非但不领情反而是铁青着脸瞪着我。
“不该这样做吗?”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刀是怎么回事?”他语气生硬且不善,屋里气温霎时间下降了几度。
“以防万一。呵呵。只是没想到王爷是这么痛快的人,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恭维了几句。
好话是人都爱听的,所以陈子远在听完我对他一番赞美之话也就没往下追问了,掀开被子,自己上床睡觉去了。
‘有了休书也还是要陪睡的……’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想到此我也就不造作的,爬上床睡觉了。
同塌而眠,一夜无话。
月光透澈、一览无遗。
红色的灯笼悬挂在正门的两旁,有风吹过时会被带的左右摇摆。
巡视的人不时的会打着哈欠在红灯和冷清月光的争相照耀下,来来往往,他们脚踏在地面的声音在偌大的府院里响着,将本就显得寂静的王府更添阴森。
静的府院里像是深山里的处所,在这寂静而鬼魅的王府中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新房的屋顶上跳下,很是轻松的就闪过了巡视的人,来到一堵高墙下纵身一跃,离开了王府。
“刚才的事,你怎么看?”
“那位公主挺有意思的。”
静谧的夜被交谈声打破,而打破这夜的人就是刚才从王府里出来的两人,这两人一个是神武城城主__楚笑;另一个则是不知名姓的__醉仙。
“确实有意思。”
楚笑侧着脸看着在月光下的醉仙的面部表情说:“收归我如何?”
原是闷不吭声的醉仙听楚笑说这话,猛地抬头一脸震惊的盯着他说:“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楚笑对于眼前的反应甚为满意,边笑边回道:“醉仙君,我怎么就不能来真的?”挑逗的意蕴溢于言表。
恩……楚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有能挑逗清心寡欲醉仙的时候,真是人生处处充满着惊喜啊。
想到此,楚笑心情大好,哈哈的笑了起来,把躲藏在黑夜里的鸟惊了一下,扑着翅膀在暗夜里嘶鸣。
醉仙盯着楚笑的脸看了一会方知他丫的在逗他玩,撇过眼朝着前方寂静的空荡的巷子看去。
“说真的,我是挺喜欢那丫头的。”楚笑笑了一会感觉到身边人根本就没打算搭理他,紧接着又说,“有时间去找她叙叙旧,一晃几年过去了啊!”
“神武城从属三国之外,奉劝这位城主,搅和进去对你没好处。那公主非同小可。”醉仙说这话的时候连看都没身边人,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醉仙君总会在我犯浑时,将我拉回来。吾有醉仙,不枉此生啊!”楚笑的这番话大有‘有汝如此,吾复何求?’的感觉。
他楚笑虽是一城之主但性格较为鲁莽,因着鲁莽性格的缘故才会和眼前这人打赌,冲动的跑去凌国刺杀凌远差点是命丧了黄泉。
记得那时从凌国捡了条命回来还被醉仙君讥笑了很长时间、同时也是教导了很长时间。
醉仙君对他来说是亦师亦友,今日多亏的是醉仙君的话敲醒了他,不然的话他指不定又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的确,我处三国之外,岂能因一女子而搅了我神武城平静的生活。神武城可是圣地啊!”楚笑像是对着醉仙说又像是在提醒着自己。
但话是这样说,以后的他却也是没能逃出这混乱之争中,连着现今劝他的人也是偏离了清心寡欲的轨道,被这世俗所纷扰,甚至比他陷得更深、难以抽身。
后来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是现在的楚笑怎么都不错料想到的更或者说是不敢相信的。
夜里旁人的谈话、旁人所做的事,我是无从知道的,只知第二天需早起,进宫。
于是在天微亮的时候,我就爬起了床,顺带着用手推了推身旁的陈子远。
陈子远被我用手轻轻一推就醒了,以至于我严重怀疑,他根本就是醒着的或者说他的戒备心极强。
“有事?”他压着嗓子问我。
“不是要进宫请安吗?”我看他仍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反问了他一句。
“你倒是挺负责。”话里带着少许的嘲弄,他话虽是这么说,还是乖乖的起床了。
我直接无视掉他眼中的不屑,边穿衣服边回他:“既然要装,何不装的像些?”
梳洗了一番,相携进宫。
对于宫殿的描述我喜欢用,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来形容,而这两词也却是能恰当的描绘出宫中的繁华。
陈国宫殿也是如此。
我个人对于这种宏伟的建筑物,是不怎么喜欢的。再加上在凌国的那儿也生活了十几年,虽说是长时间待在冷宫中,但是我还是会无聊时候偷溜出去看看凌国的皇宫建筑。
看了那么多年对于一些奢华的物体早已腻歪了,因此没花太多的心思去欣赏这皇宫大院里的花花草草、座座宫殿,只一味的随着太监的指引,与陈子远一同向着请安的地方走去。
拐了几个弯,越过花园、亭台、雅阁,走了不知多长时间的路,最后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站在屋子外面,有太监跑进去禀报,不一会就回来了并说:“皇上、皇后,请王爷、王妃进去。”
“麻烦公公了。”客套了一句,这才往屋里走去。
刚跨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菊花的香味。
‘喜欢菊花的人,性格应该不错。’这样想着,身子也放松了些。
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著着一身彰显身份的大红,她的左边坐着的男子身着的明黄色的龙袍,地位尊贵、仪态万千,一看就可以知晓这两人的身份。
“儿媳给父皇母后请安。愿父皇、母后万福金安。”略微屈了下身,向着坐在椅子上的二人请安。
“好。好。”坐着端正的陈国国君陈易,在我向他行礼后,大声笑了起来连着呼了几个‘好’字,搞得我是一头雾水,‘这好什么呢?’
“远儿啊,娶了里儿,可还怨父皇?”国君陈易换了个腔调,语重心长的问着请过安就埋头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陈子远。
“儿臣,未曾怨过父皇。”陈子远说这话时,抬起头用着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坐着椅子上的陈国国君。
国君陈易听到陈子远如此回他,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很是轻松,一边看着身边的女子一边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端看了陈国国君陈易好一会儿,总结出一句话:此人不适合做皇帝。
喜怒哀乐溢于言表,而作为帝王是最忌讳这些的。
这陈易他一想:做个好父亲。二想:做个好丈夫。防备之心几乎为零。这陈国早晚是要易主的。
不由得对眼前的皇帝产生了少许同情。
“里儿啊,到这可还习惯?”一直未说话的皇后,拉着我的手,开始问东问西起来。
“回母后,一切安好。”我微低着眼回着她的问话。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和母后讲,母后派人给你送去。”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柔,如春季里飘飞柳絮落在脸颊上毛毛茸茸的感觉,很是舒服。
“谢母后。”
我刚想行礼就被她搀了起来,边搀边说:“傻丫头,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可别动不动就行礼,母后可不喜欢。”她故意将声音变得哀怨并摆出不悦的样子,看着煞是可爱。
我低着头说了句:“母后,里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