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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用最痴情的方式爱你(1)

这次意外,让她明白了生活不是玫瑰,不是美酒,而是洗衣做饭的平淡,是需要的时候他就在身边的真实。男人也不是玫瑰,而是白米饭,虽然很平淡,但是每天都少不了。他每天都在你的身边,呵护你,守候着你,因为,他已经和你血肉相连。若爱着,请深爱,因为你在,才心安。

玫瑰,还是白米饭

终于要决定和他分道扬镳了,他太木讷了,又不解风情。

那天,他出差回来,她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做了她刚学会的水煮鱼、糖醋排骨,没想到他才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说:“太咸了,我去加点水。”她当即就火了,朝他发飙:“你懂不懂什么叫生活,跟你这样无知的男人在一起,哪里才是尽头。”

当然也不是因为这一件事就后悔,比如情人节到了,她挽着他的手走到花店,他却不满地说:“这花也太贵了,一束一百多,可以买一件衣服给老妈穿了。”旁边的人都嘲笑他,她生气地走了,只留下一脸傻傻的他。还有,他从不记得她的生日,只要她不在家三天,家里就乱成了一团糟。

她想不通自己为何选来选去,却嫁给了这么一个木讷的男人,不高、不帅,也不懂风情浪漫,更没做过一件让她感动的事情,就像白米饭,腻了,也就烦了。她想,如果还继续将就下去,她能想到自己人老珠黄的悲惨样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有了新的情人,是个业务经理,人长得帅,举止文雅又解风情,这些都是他无法与之相比的。

可是他却死活不肯离婚,他说,你还小,还不懂这个社会的黑暗;他又说,你脾气要改改了,别人不会像我一样忍着你;他还说,晚上睡觉要记得关门,你老是忘记……

她直接提着行李回了自己的公司,那个情人每天都会来约她,花前月下,咖啡玫瑰,情人的柔情蜜意,就像蜜一样层层包裹着,让她如痴如醉。她想,生活就应该是玫瑰加咖啡,没有情调,如何度过漫漫岁月,男人就应该像玫瑰,热情、奔放,而又不失优雅。

不久后,她就住进了情人的家里,接着问题就来了,情人从不管家里的事情,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拖地,进了门,只顾玩他的游戏。那个看似优雅的男人,把一摊子事情全部扔给了她,她忙完了工作,还要忙家里。

那次,她洗澡时没关煤气,等知道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软绵绵了,给情人电话,情人懒洋洋地说:“宝贝,我正在忙着呢。你自己去看医生吧。”便挂了,再拨,还是挂,万般无奈下,她只好拨通了他的电话。

此时,他正在她住处附近办事,闻言,立刻跑了过来,迅速背她去医院,一路上,他说:“早知道自己是马大哈,就应该注意嘛。”

她在医院三天,都是他陪着,那个情人,只是来了两通电话。出院后,她跟他回了家。是的,这次意外,让她明白了生活不是玫瑰,不是美酒,而是洗衣做饭的平淡,是需要的时候他就在身边的真实。男人也不是玫瑰,而是白米饭,虽然很平淡,但是每天都少不了。他每天都在你的身边,呵护你,守候着你,因为,他已经和你血肉相连。

来世再做一回父子

那时他穷,妻子病了,他连块肉都买不起,哪里有钱医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绝望地死去。他伏在棺材上发誓,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在我刚刚学会走路的那年,他带着我来到深圳。

他认为凭他的勤奋可以闯出一片天来。他在郊外租了个房子,安顿了一下,就出去找事做。每天他都回来得很晚,他说深圳有淘不完的金子,那时我并不懂淘金的意思,我只关心他给我带回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五岁,我想读书了,他把我送进幼儿园,可是只过了一个月他就把我接出来,因为交不起学费,他只好自己去废品站找了几本旧书来教我。我哭、我闹,他就紧紧抱住我说:

“孩子,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念最好的学校,住最好的楼房,坐最好的汽车。”我坐在炎热难熬的顶楼,感觉他的话像冰块一样让我瞬间清凉。

六岁,他给我的承诺依然没有实现,我只好每天都站在汹涌的街头,羡慕地望着那些穿着整齐校服的学生,一次次心酸地落泪。

七岁,我依然在繁华的街口张望,但我不再相信他能给我好的生活。那些说了一次又一次的承诺,只能换来我的一声声嘲笑,终于他忍不住了,起身说:“孩子,不是我不能给你荣华富贵,是那钱脏,我想干干净净地起家,只是……”之后的几天,我再没看到他,后来才知道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出走的第七天,我站在路口继续等他,远远地就看见他像鱼一样从围墙里翻过来,他左手绑着厚厚的纱布,右手拎着一袋子东西。见我,他喜笑颜开地说:“看,这是爸给你买的。喜欢不?要是不中意,我再去买。”

我欣喜地拿过来,亲了他一口,我说:“爸,你好伟大。”那次是我第一次吃肯德基,也是我在公开场合喊的最后一声“爸”。有一段时间,他就在家里养伤,我几次问他如何受伤的事,他总有意地掩饰。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我睡在冰冷而单薄的床上,终于没有坚持住,病倒了。

他抱着我去医院,医生说孩子得赶快住院,否则有生命危险,要他去办住院手续,要一千元。他掏尽了所有的袋子也才凑了一百零七元,他跟医生求情,问能不能缓两天,他一定想办法。医生无奈地说,这是制度。他急了,把我放在凳子上,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

他的头都磕得出了血,而医生只是鄙夷地望着,不理会这绝望的求助。我已经忘了,当时我们是如何走出这家医院的,但我记住了那个晚上,他仇恨的眼光像火一样燃烧。

我最后还是没能死去,我康复的那天晚上,医院就失了火,而这一切据说都是他的杰作。

元旦那天,我从睡梦中被吵闹声惊醒。我想到他,连忙奔下去,见很多警察荷枪实弹地围在一个珠宝店门口,里面不断有人奔出来。

我鼓起勇气走过去,远远地,就看见他用刀挟持着一个服务员,他的脸上到处都是血,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我慢慢走过去,他突然见到我,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我也望着他,只是眼里尽是恨意。我恨我的父亲竟是这样的人,丢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对视良久,我转头就走。

他忽然叹着气放下人质,也放下他手里唯一的战利品:一台收录机。

那年严打,他被判了十年,之后,我去了外婆家里,读书﹑就业。很多年后,我已经为人父,我开始深刻体会到他爱里的艰辛与无奈。经过打听,才知道他当时只是想给我偷份生日礼物,没想到被服务员发现,扭打起来……我连夜去了监狱,刑满释放后他觉得没脸出来,就在里面当了杂工。但他拒绝见我,他觉得对不起我。所长说:“其实,他一直想做好人,只是为了你才……”

最后一次知道他的消息,是他所在的监狱发生了火灾,他为了救犯人受了重伤,我赶到医院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我握住他绑满纱布的手,语调低沉地说:“爸,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其实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伟大的男人。

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和你再做父子。”他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些许,一丝热泪滑落了下来。

我的父亲,一生不幸的他,在最后的微笑和满足中,安然离去。

用最痴情的方式爱你

2012年5月10日凌晨,加拿大多伦多蹦极运动中心办公室主任乔治刚走出家门,一个老人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眼前。老人自我介绍说,他叫查尔斯,今年八十岁,是看到招聘通知后想过来应聘蹦极运动员的。

乔治有些为难地说:“查尔斯先生,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可是您的年龄实在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您也知道,这可是一项危险的运动。”查尔斯摇头说:“是的,我知道我年龄大了,可是这项运动真的对我很重要,而且,一切后果我都愿意去承担。”乔治有些不解地望着他:“查尔斯先生,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是六十年前的故事了。”查尔斯叹了一口气,慢慢诉说起来。

六十年前,年仅二十岁的查尔斯还是一名大学生,在暑假打工期间被车撞了。正好蹦极运动员艾尔利经过,把他送到医院,两人从此成为了知心好友。此后,只要有艾尔利出现的地方,查尔斯都会紧紧跟随,给她跑腿按摩,给她加油鼓掌。享受着查尔斯带来的细心和温暖,美丽的艾尔利答应了他的求婚。不久后,两人走向了幸福的婚姻殿堂。每每回忆相恋的往事,两人依旧深深陶醉其中。

一晃眼,查尔斯已到了古稀之年,他本来计划和妻子一起环球旅行,可是不幸发生了。艾尔利在打扫二楼卫生时,不慎从二楼坠下,虽保住了性命,但不幸失去了记忆。为了唤醒她的记忆,查尔斯想尽了诸多办法,但都没有效果。

望着连丈夫都不认识的艾尔利,查尔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寻思,如果去当蹦极运动员,每天带着她去蹦极现场,一定能唤醒她的记忆。于是,听到蹦极运动中心在招募运动员时,查尔斯毫不犹豫地过来报名。

乔治被查尔斯坚贞的爱情故事打动了,他答应了查尔斯的请求。在经过认真培训后,从来没有跳过蹦极的查尔斯勇敢地走上了蹦极台,艾尔利也被邀请到了现场。在一次次呐喊声中,艾尔利的脸上荡起了开心的微笑,她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

一时间,查尔斯和艾尔利痴情的爱情故事传遍了整个加拿大。人们将八十岁高龄的查尔斯称为“全球最痴情的运动员”的同时,也被他们之间那平淡而温暖的爱情故事深深震撼。

是的,这也是我听过的最深情的爱情方式,因为她曾经说过,她的世界不能没有他,所以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他也毫不犹豫地选择蹦极去唤起她的记忆。

所以,若爱着,请深爱,因为你在,他才心安。

谁在偷听你的声音

为了生活,这些年我一直在外拼搏,好不容易买了房、结了婚,才把辛苦多年的老母亲接过来。原本是想让她好好放松下,谁知过来后却更忙,做家务、搞卫生,还在门外的走廊上栽起了盆栽。

劝她,母亲却说,都习惯了,哪能一下子改得过来啊,再说,这一闲,心里就堵得慌啊。

母亲喜欢看情感片,我就把遥控器放到她手里。妻子经常加班,回家的时间也比较晚,有空的时候就和她拉拉家常,或者在卧室里绣十字绣。

刚开始的时候,母亲还能安心看她的电视,时间久了,就常常朝我书房走,问她,只是笑,说,太累了,去看电视放松下吧。我摆着一大叠文件苦笑,哪有时间啊。母亲又说,那要不喝口茶吧,便帮我端了杯茶来,然后静静地看着我工作。有时候和妻子打电话,也不敢像过去那么亲热,怕老母亲不高兴。

最近,因为公司事情太多,我常常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妻子已经睡了,母亲却还在客厅里守着,见我回来,又是拿鞋又是烧开水,我顿时心里一阵温暖,可实在太累了,寒暄几句后,我就进了卧室,顺带关了门。清早醒来时,却发现门都是半开的,难道有贼?想想不太可能。妻子脸红地说,会不会是母亲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猛然摇头,母亲不会是那么无聊的人,这点,我深深相信。

有一天晚上,回来得比较早,大家一起吃饭之后,我和妻子进了卧室闲聊,半夜去洗手间时,轻轻开门,却发现母亲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轻轻打着鼾。

刚想抱她去卧室,母亲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连忙说,没影响到你们吧。

其实,我也只想听听你的声音,哪怕一句也好。

原来,母亲怕我太忙,不能和我好好说话,便退而求其次地坐在门口,偷听我的声音便也心安,我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之后,我再也不关门了,就是再累,躺在床上,我和妻子都愉快地和母亲聊着,因为这是我们的母亲,一个傻到听听我声音便能心安的母亲。

只为一个拥抱

我是在深夜遇到他的。

男人提着大包小包,在路口来回走动。一问,才知道他只愿意出十块钱,没有的士愿意载他。见我准备离开,男人苦求说:“兄弟,我知道少了,可是就这么多了,再不过去,我这趟算是白来了。”

一路上,男人总是焦急地看着他的车票,又不停地问我时间。

我这才知道,男人约好了和家人在火车站见面,然后,又要匆匆离去。也许是兴奋,男人一个劲地聊着他的妻子和孩子,孩子才一岁,就知道喊爸爸了。

我不禁问他:“既然决定回来,为什么不多待几天?”男人摊开手:“我也想啊,领导也批了假,这不才下车,又有新任务了,我不去又不能开工,我总不能因为我耽误整个工程队的时间,就只好在火车站拥抱一下了。”

“就只为一个拥抱?”我不禁更好奇了,“那还不如等下次工程结束了,再回来好好休息几天。”男人笑着说:“还是见见吧。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成年累月都在外面,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见到亲人,哪怕一个拥抱。那才是我们努力拼搏的动力和源泉。”

我被男人的话深深感动了。他在外边风吹雨淋,赶了几天几夜火车,已经很累了,但在他脸上看不到半点憔悴和失望。

我不再说话,认真开着车,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好让这个拥抱的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羊老倌

羊老倌可不是一般人。

“文革”那阵子,羊老倌为了保护一群羊和“红卫兵”冲突起来,结果以“现行反革命罪”被揪进了监狱,一蹲就是六年。出狱后,羊老倌便声名大振。

羊老倌有个习惯,每天临睡前都要到后山小竹林里抽一袋旱烟。十五年前,那时候他孙女小慧刚刚学会走路,羊老倌照例来到了小竹山,忽然发现白蒙蒙的一片水光涌了上来,羊老倌忙丢下烟斗,用他那粗犷的声音喊着:“发水了,南堤院发水了!”羊老倌的声音惊醒了整个下河村,也救了整个下河村三百户居民的性命。

自此以后,村里人更加尊敬羊老倌了。

这一日天气晴朗,一轮斗大的明月就挂在半空,散发着银白色的光。羊老倌仍和往常一样,提着烟斗来到了后山竹林里,掏出火柴刚准备点烟。这时,他听到了一种声音。羊老倌八十岁,但眼不花、耳不聋。今天晚上羊老倌听到的这种声音却使他极不痛快,他心中感叹着如今的年轻人行事越来越荒唐,他决定要管一管。

羊老倌猛地用烟斗重重地敲了几下青竹,东边几米外的草丛里便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接着便有两个人钻出来,一脸通红地离去。羊老倌看得清楚,一个是他的孙女小慧,一个是邻村的小唐。

羊老倌缓步来到草丛边,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就只是一下,也不知为什么,他眼里却少了一种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和那月光一样,皎洁、温柔。

次日,羊老倌很早便来到小慧的家里。小慧见是羊老倌,羞得低低唤了声:

“爷爷——”便忙转身进了内屋。堂屋里坐了很多客人,都起身致意。仁春给羊老倌一一作了介绍,羊老倌就说:“感谢大伙儿看得起我这个孙女,大清早的就赶过来,不过小慧的婚事,我和仁春还得再考虑考虑。”仁春愣了愣,小声喊了声爹,想说点什么,却被羊老倌挥手制止,羊老倌说:“我看这双抢的,大家也忙,我们也不想耽误大家的事情,不如大家先回去,要是这事成,我就让仁春去告诉你们。”

众人只得悻悻离去,羊老倌待众人走后,忙把仁春喊到了后山竹林里。仁春说:“爹,这事您不是同意了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羊老倌叹了口气,问:“你这当爹的是啥子想法呢?”仁春说:“反正我是铁了心,决不让小慧嫁给小唐。这小丫头片子还小,不懂事,怎么能把自己的终身幸福交付给一个穷小子呢?”顿了顿,又说,“那当兵的小武就不同了,城里人,家境又好,人品也不错。你说这样好的对象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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