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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彤希,今日可有你的节目?”

被唤彤希的人随之起身,颀俊的身姿只比身前的金贵之人矮了半个头,一头茶色流瀑随性披散于身后,深艳的眸子挑着一分介乎两性之间的神秘瑰丽。

“王爷难得一来,偏巧今日未排我的节目。如果王爷想看,我现去安排。”

“不用了。吩咐下去,不要让人再接近那栋楼。”

彤希起身看了一眼,即退身下了楼。

仅此一刻时间,楼下的诗画荟举已经拉开堂锣,掀鼓而启。

题诗比画,香墨飞彩,妖娆的舞伶歌姬娱兴其间,才子们为博佳人一笑,自然倾尽腹中墨水,好不热闹。

但瞧了半天的子霏,开始后悔。

她的主要兴趣是绘画,可偏偏一经刚才的事,梓炀便不准她下楼,只有远远地瞧着。就是距离不远,可她……偏偏在三年无人约束的绘画生活中,成了近视眼。

叹,叹,叹。

“梓炀,你叫人家这么远,怎么赏画啊?”

“没关系,待他们赏完了,我叫人全部拿上来,你慢慢品味。这会儿,先听听他们的诗词歌赋也好熏陶熏陶你的灵感。”他弹了她脑门一计,杏眸中闪过一抹揶揄。

“唉,你知道人家不善诗词的。”

“唉,现在你知道其实诗画荟也不过如此了!”

她突然转脸娇笑一声,“哼,你别想哄我立刻回去。我觉得,”目光转向楼下,被鲜花翠纱环饰的高台,一个长袖舞者正展臂飞身,场下叫好声不断,“这里的美人儿,也很值得一赏。”

遂倚了上去,拿着小手指,坏坏地在人家胸口乱画圈。

“梓炀乖乖,叫几个美人儿上来玩玩吧!”

砰咚一声,额头又给敲了一记,面纱被扯掉。

“子霏,”俊脸近乎咫尺,灼热的气息全喷在了她脸上,表情一等一的严肃,“不要玩火。”

“梓……梓炀……”压力……好大。

惊愕的小脸倏地绯艳一片,半挂的身子微微一动,便觉着小屁股下正有某物兴奋地帖动。想退开身子,为时已晚。腰后的手掌热力四射,转而用力将她整个压进了怀里,嵌得更深。

“啊,放开人家。色狼!”她仰后身子,伸手将俊脸上的火热眸子捂住。“你欺负人!人家还这么小。”

“呵呵呵,子霏还记得自己小么。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他松开了手,扒下压在眼上的小手。容色又恢复了一惯的温柔和煦。

她故做无知,眼神却飘忽不定,“刚才,刚才我有做什么吗?人家明明什么都没做呢!”

“你这小妖精……”

他伸手捞回顽劣的小脑袋,俯脸直接压上那张狡辩的唇儿,玉齿相扣,唇舌相缠,紊乱的呼吸声滑落了相缠的绵绵青丝。

他的手五指扣上她的小手,牵引着放到了自己胸口。

相嵌的身体中,砰动一双相合的灵魂。

他在她唇边轻轻吟出那三个字,柔情缱绻,分分不够,亦从不吝惜胸中悸动爱意,一遍又一遍,要将那三个字深深刻在她灵魂的心板上。

“三年了,怎么我觉得我的子霏,还是不够大呢?”

“宫里秀女很多都是十三四岁进宫的嘛!也没见你老爸嫌她们小了。”

他低低笑起来,她突觉胸口有异,低头一看,原来他的另一只瓜子正稳稳地覆在她左胸脯上。

一股心火,倏地窜上脑门,捂热了她的整颗脑袋。

她用力扒下那只恶劣的大手,抱着襟口,直往后退到了雕栏玉柱上。

“你……你你你,你这个色狼,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啊?天哪,到底是谁污染了你纯洁的思想?”脑子迅速转动着,一下跳出个人影来。

“子霏,你别乱想,我只是……”

“好哇!我知道了,是吕非那个二百五,对不对?肯定是他,我就瞧他不是纯正的好苗子。长得一副斯文有理的模样,内里全是稻草啊!可恶!以后你不准与他为伍……不不不,不对……”

梓炀大笑起来,上前把子霏捉了回来,锢在怀中。

“丫头,你这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什么二百五,什么好苗子?”

“我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当然是脑水加几千万根血管咯!”

“脑水,血管?那是什么?”

“唉呀,仙子说的话,你们俗人当然不懂咯。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吧。”

他揪揪她的鼻头,杏眸中倾出一丝无奈和迷惑,“难怪四哥会不高兴,你那些奇说异词,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一提到狐狼四,子霏立即警惕起来。“人家平时也只在你面前兴奋一下下。”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

大手轻轻抚着娇憨的小脸,一字一句道,“子霏若真是紫鸳花里的精灵,会不会哪一天在凡间待腻了,便回到你那个有万千铁骑,有那么多动听歌曲,有小卡思,有笔记本耳环的QQ猪的世界去呢?”

晶眸蓦然一睁,小脸上一片怔愕。

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凝着那双闪过惊慌的大眼,分分不舍地说着。

“我常常会害怕这样的想法。可若是子霏喜欢说这些古怪的话,也没有关系,就是子霏真要让我孤独一身,亦无关系,但只要子霏能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偶尔能看看子霏便好。也不想你去了我寻不着的世界,那……真是最可怕的恶梦……”

“梓炀,我……我不是紫鸳花里的精灵,我是梓炀的子霏,一直都是,永远都是。我不会让梓炀孤独一身,我要一直陪着梓炀的。”

十指相扣,她轻轻吻过他的指,认真凝视着那双灿柔的杏眸,抹去了心底最后的一道黯痕。

原来,她也想过也许她会突然回到熟悉的世界去。但这一刻,她想,也许她出现在这里,将自己主动交给这双怀抱的时候,这里便是她灵魂的归宿。

正在此时,楼下表演台上突生了异端。

一个丫头正揪着台上表演的舞伶不放,那舞伶面色不堪,被那仗势欺人的丫头重重甩了一记耳光之后,场面略略有些失控。

儒子当举弱势,而另一方却多为贵戚世族子弟,占在丫头这方,摆明了看好戏。

一方是未来可能显达庙堂的举子们,另一方是世贵,都不好得罪。楼主人正为难着,左拉又劝,都乱成了团。

子霏好奇地看过去,心说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冒出纨绔女子欺负美人儿的破桥段了。

再一看,那仗势欺人的丫头居然正是秋婕身边的恶奴,刹时,气也不打一片来了。

“你个小蹄子,坏了我主子一身金裳,你赔不起,叫你再舞一曲,是给你脸,你敢不要脸么你。”

“奴家身子不适,今日已是带病上场,实再撑之不下。”

“胡说!口气这么大硬,当是不给我家主子面子了。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么?是皇上今年亲封的玲珑公主。岂是你们这等下贱人碰得着的。”

“奴家确实不能再舞,求公主放过奴家这一次。”

秋婕这厢却不依,端着玉瓷梨花杯轻轻抿了一口,端庄淑贤,尽显天家闺秀之仪。

“真是想不通,你们这等姿色匹相,也能入得六殿下的眼,来此娱歌会诗。唉,本宫瞧着,就是不爽。”

丫头一听,更得了亲授涨了气,扬手又要甩下一巴掌。

“住手!”

一声虎吼,狂风卷着枯屑刮过丫头嚣张的脸,举起的手立即被人擒在空中,疼得她大叫连连,差点儿连噪子给叫破。

秋婕一看,面上怒火一纵,却未发作。只是抚抚衣袖,朝台上好打抱不平的叶盛道。

“这位公子,你擒得下我的丫头,但你有没想过。你如此为她摆平此事,以后她还怎么在此讨生活?得罪我一人倒也没关系,这诸位爷们儿是来讨欢心的,可不是……呵呵,来这看奴才脸色的。你又能保她一世么?”

好阴毒啊!

可这也是残酷的旧社会现实。

“你……你到底要如何?”叶盛毕竟是来应举武生,准备在官场混日子的人。性子再何等鲁直,也晓得留几分退路给自己。

“刚才我已经说了,要她再舞一曲罢了!”

“可是,她已经不能舞了。”

“那,就让人代舞啊!”

结果,这四下里看来看去,楼主也忙去找人,竟然没有一人愿意出来代舞。金粉窟中的势力与明哲保身可见一斑。

子霏看得愈发气闷,这造做的女人太可恨,不但来这里追她的男人,还欺负人。那一声声贱奴叫得真够刺耳!

梓炀上前揽过子霏,刚想开口阻止她的冲动,为时已晚。

“我来代替她跳一曲。”

此话一出,他们这隐避的小楼,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子霏,不可以。”

“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冲动的魔鬼,也抵不过她心底冒起的酸泡。就是有天大的报应,她也不后悔。

直接冲下了楼,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被追来的梓炀抱着飞上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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