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慢走。”
“留步。”
第二天一早，燕青就和苏漠告别，不是要去寻仙，是会老家继承祖宗的手艺，杀猪、宰狗的营生。
苏漠问道：“为什么？”
他却笑着说：“本就没指望寻到什么仙人，只是为庸碌的生活，增加两分乐趣。等将来老了，也有两个各故事讲给子孙听。”
般若寺一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把斑驳的杀猪刀，真是不错的见证。
可怜的女鬼，虚伪的名僧、贪婪的土地，还以一个不知死活的书生。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故事。
但这不是结局。
望系统探测到：天地阴气（鬼气）、天地精气（妖气）、天地煞气、杀气、香火五种神秘能量，望气系统升至（中级）。
“探测目标土地爷，香火值：208。由于探测目标为阴魂，目前处于抑制状态。”
“探测目标土地奶奶，香火指：190。由于探测目标为阴魂，目前处于抑制状态。”
初级望气系统，只能探测到目标所拥有的能量值，而中级望气系统，还能探测到目标此时的状态。
比如土地神，因为没有实体，白天的时候就会受到抑制。
并且苏漠也弄明白了，探测系统和望气系统的关系。
创造探测系统目的，是为了探测科技文明以外的文明。而望气系统是探测系统的一部分，是为苏漠所处世界，量身打造。如果他穿越到别的文明，可能启动的就不是望气系统，而是探测系统中别的什么系统。
咔擦……
供果在神力的滋养下，味道果然不同凡响。还有强身健体，消除疲惫的神奇功效。
一个、两个、三个……
供果汁多味美，苏漠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胆凡人，竟敢偷吃本神供果。”吃到第五个的时候，土地爷终于憋不住气了。
“哟，原来会说话。申明一下，我这不叫偷，是拿，正大光明的拿。”
苏漠扔掉果核，果断拿起第六个。如果土地仅仅拿走法器黑幡，他还不至于如此，女鬼，女鬼才是根本原因。
为祸一方厉鬼，会因为尸魔被他杀死，而感激他吗？何为鬼！夫天地者，人死谓之魂，因怨、因恨、因妒、因执……而存于世界者，谓之鬼也。
女鬼因恨而生，一丝恨意是她的本源。苏漠险些杀了她，安能不恨。
“无知的凡人，对神灵不敬，必会遭受天谴。”土地爷大怒，声如浩荡雷霆，胆小者恐怕吓得下跪求饶。
“无知！小生一介书生，对万事万物有着一颗求知的心，真不知道这天谴是什么摸样，是雷霆，是火烧，还是刀山。”
这什么人啊。
连仙人都避之不及天谴，这人居然没半点畏惧，还一脸向往的表情。
土地爷没怀疑苏漠说谎，敢在般若寺住宿的，都是傻大胆，并且好奇心超出常人几百倍的人。
“这天谴也来的太慢了，不知道把神像砸了，会不会来的快一点。”
苏漠根本不相信什么天谴，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此时的土地爷，就是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怪就怪他没有肉身，活该被太阳欺负。
“哎哟……疼疼，停手，快停手。”
苏漠捡起一块顽石，巴掌大，甚是称手。举起来就砸，不过书生体弱，砸几下就没了气力。好在有供果，啃两口，再砸，砸累了，啃两口，然后再砸。
“少年郎，有话好商量，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还请暂时放过我家老头子。”
苏漠点点头，暂时停手道：“还是土地奶奶有觉悟。第一，我和那女鬼莲香有仇怨，必须将她交由我处置。”
“没问题。”
土地奶奶一口答应下来，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侍女，总归来说是一个威胁。
“这……”土地爷难为道。
啪啪……
石质相互碰撞出火花，土地爷的神像又多两个豁口。苏漠冷笑，他可不是来谈判的，和他商量，就好像和垂死的病人，和医生讲价一样。
“停……好，没有问题。”
土地爷怕了。这绝对是恶人。开出的条件容不得半点协商，要么同意，要么一通狠砸。
“第二，那藏剑黑幡是我的战利品。”
黑幡的黑气，绝对是无比犀利的攻击手段。要不是被尸魔的尸煞克制，仅凭黑气就能大杀四方。而且幡杆藏着长剑，也是阴人偷袭的利器。
“这……”
苏漠根本不给土地爷扭捏的时间，不给就砸，砸到你给为止。
“等下，且慢动手。不是小老儿不想给，而是给不了。黑幡已经献给城隍大人，少侠且去找青云城城隍讨要。”土地爷道。
有个故事。
讲的一个屠夫过水沟，为了不让鞋子打湿，将废弃神像垫脚。又有一个书生路过，见神像倒水沟，连道“罪过”。他将神像扶起，将淤泥尘埃打扫干净，叩拜上香之后才离开。
神道：“大胆凡人，竟敢触犯神的威严。”
小鬼道：“是啊，这屠子太无礼了，必须给他惩罚。”
神道：“不，那书生太无礼了，竟敢用肮脏的手，触碰高贵的神。”
神。他不敢去惩罚那些作恶多端的，但必须向世人证明他的存在，只好去惩罚像书生那样软弱的人。
神鬼怕恶人。
但那指的是小神、小鬼。比如土地爷这种。但绝不包括城隍这样的一城之主，还有莲香这样的剥皮厉鬼。
真当我是愣头青。软柿子捏就捏了，捏刺猬那就纯粹是在找死了。
“啪啪……”
回答土地的是一阵富有节奏感的击石声。
“狙魂戒，里面有女鬼莲香。只需要一滴血，以后红袖添香，佳人夜伴。”叮当一声，一枚黝黑的墨戒落地。
“红袖添香，鲜血染红的袖子。”
不可否认莲香姿色绝佳，但一看到她美丽的面容，必然会莲香起另一幅无皮血尸的样子。红袖添香，连提神的茶都可以省了。
“不会，不会，人皮我已经找回。”咔……又一块石头被砸飞“啊……精铁剑也给你。停……小神没东西了，杀了我城隍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