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包?
这两个字充分,触动了张碧烟脆弱的神经。
当年正当她欢天喜地地准备嫁给朱佑樘,岂料被朱佑槟半夜叫醒,然后将她打昏,直接带上船,从此流落南洋。
她跟朱佑槟,经过了很多风险,好几次差点死掉。
尤其,她的美貌被当地的酋长看上,要强娶她为妾。
朱佑槟当时被当地的蛮人打得头破血流,也誓要带走她。
那一刻,她彻底感动了。
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好。
这么久以来,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朱佑樘的心思一直在斐弱水的身上,总是忽略她对他的绵绵情意。
她不是天生就那么厚面皮,那样不顾矜持,那么卑贱地像苍蝇在他身边围绕。
她只是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坚持和毅力,有天会打动他冷冰的心。
跟朱佑槟流落南洋的时候,他们一直找不到可以回去明朝的船只。
那时候,她恨死他了。
他毁了她的婚礼,毁了她的梦想,毁了她的爱情梦。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幸福你就开心吗?”
她总是胡乱对他发脾气,还喜欢将他那些脱色,脱线,脱毛的衣服都撕破来出气。
“表姐,我真是为了妳好。妳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是,有天妳会明白我的心意。”
朱佑槟对她的不满,总是逆来顺受。
其实,他也有点摇动了。
她虽然没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可是跟着他这样老是吃不饱,四处漂泊,连一个安定的家也没有,让他很难受。
还有他很君子,总是睡在地上打地铺,就算再冷,他也不会对她有什么不轨。
这回,她遇上被又肥胖又体臭的酋长逼迫,他豁出生命,誓保她的安全。
还好,他们最后逃出那个小镇,只是他伤得很严重。
“来吃点面条。”
张碧烟用刺绣,换了点食品。
“妳吃吧,我不饿。”
他的肚子咕咕作响。
“你肚子都响成这样了,还要装吗?”
张碧烟直接喂他吃,也不管他是否愿意。
“我吃不饱是活该,因为是我将妳带来这里。可是,妳是无辜的。如果不是我当时意气用事,妳现在已经是尊贵的明朝太子妃,过着锦衣美食的日子。”
朱佑槟的头一直流血,他必定很痛。
可是,他一直假装在笑,笑得很难看。
“表姐,我已经找到一艘下个月就回去明朝的船了。我会给妳写信给太后和太子,告诉她这都是我的错,让他们给妳继续当太子妃。”
“你呢?你不回去吗?”
朱佑槟苦笑:“我喜欢南洋,想一直在这里。”
“我知道。你的钱,只够我一个人回去的船费对吧?
相处那么久,他翘起尾巴,她总是知道原因。
“表姐,妳赶快回去吧。我不想再耽误妳了。”
他意识到,带她逃婚,或许是致命的错误。
“我不走!”
张碧烟一口拒绝。
“为什么?”
这下,轮到朱佑槟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