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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公交车司机的故事

牛大头有个爱好,吹牛,他是走到哪吹到哪,看见什么吹什么,人送外号“大牛B”。

这天,牛大头闲得没事正在街上走,迎面走来了老相识马大哈。牛大头赶紧打招呼:“大哈,干什么呢?”马大哈一笑:“没什么正事,随便转转,买点小玩艺。”说着,把一个精制的小铜壶递到牛大头面前:“这是我刚才买的,汉代铜壶,你看怎么样?”牛大头接过铜壶:“你这玩艺是仿制品啊,不怎么样。”马大哈一把把铜壶抢过去:“废话,真的我上哪卖去?”牛大头一撇嘴:“就是有处买你也买不起呀!”马大哈说:“得了吧你,要是真的,就是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了,谁也不敢卖!”牛大头一翻白眼儿:“棒棰了吧,哥们我就敢卖,你买吗?”马大哈一摆手:“行了行了,又吹上牛B了,你准见过汉代铜壶吗?”牛大头眼珠子一瞪:“马大哈,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告诉你,我家里有就汉代铜壶,你要是请我一顿,我马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的汉代铜壶!”马大哈一听:“大牛,今天我就请你一顿,你要是拿不出汉代铜壶怎么办?”牛大头一拍胸脯:“要是拿不出来,我就是你孙子!”马大哈一看,好了,那就走吧。

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附近一家饭店,点了菜要了酒,两个人就喝了起来。喝着酒,马大哈还问:“大头,你们家真有汉代铜壶?”牛大头唾沫星子乱飞:“那还有假,我老太爷活着的时候是清宫御膳里的大师傅,专门给慈禧太后做饭,慈禧太后哪顿饭都得喝点酒,盛酒的家伙就是一对汉代铜壶,后来,慈禧太后跑了,我老太爷也跑家来了,临走的时候,就把那对汉代铜壶偷了出来;后来,我老太爷把这对汉代铜壶传给了我太爷,我太爷又传给我爷,我爷传给我爸,我爸又传给了我。”马大哈一听:“噢,原来是这样,那你得让我饱饱眼福。”牛大头说:“没问题,喝完酒你跟我到家里去,我让你看看,不过只许看,不许摸,那玩艺价值连城,摸坏了可了不得。”马大哈赶紧点头:“是是,这个我知道。”两个人说着喝着,不大一会,一瓶多酒就下肚了。再看牛大头,眼皮也耷拉了,鼻涕哈啦子也下来,酒瓶子一个劲往腮帮子上捅,连自个儿嘴都找不着了。马大哈一看,行了,赶紧走吧,跟他回家看汉代铜壶去。马大哈一说走,牛大头二话没说就出溜桌子底下了,把马大哈脚丫子一拽:“行了,我到家了。”说完,就打起了呼噜。马大哈一看,完,看来今天这个汉代铜壶是看不成了,明天再说吧。想着,踢了牛大头两脚:“哎,醒醒,刚回家了!”牛大头嘴里哼哼:“好好,你走吧,不送了!”马大哈一听,这小子真不行了,你愿意睡睡吧,我走了。想着,晃晃悠悠就出了饭馆。

马大哈刚走,牛大头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了,一阵鬼笑:“马大哈,你小子哪行啊,我先混你顿酒喝再说!”说着,就一步三摇地来到大街上。正走着,后面开来一辆“面的”,司机摇下车窗:“哎,来辆车走吗?”牛大头大舌头一伸:“到小东庄多少钱呢?”司机挺客气:“您看着给。”牛大头把手一伸:“我就给两块钱,你拉就拉,不拉我找别人。”司机想了想:“两块就两块,上车吧。”牛大头一听,从这儿到家得十多里地呢,两块钱就打辆车,太便宜了,走!

不大一会儿,车子就停到了牛大头家门口。牛大头给司机两块钱,脚底下拌着蒜就下了车。司机一看,也从车上下来:“先生,看来您没少喝,我把你扶进去算了。”牛大头一听,今天还遇上活雷锋了,连忙点头:“那就谢谢了。”

牛大头开门进屋,往沙发上一躺,刚要跟司机客气客气,司机“咣”地一声把门关上了,牛大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黑呼呼的家伙顶住了他的脑门。牛大头撩开眼皮,我的妈呀,枪!酒当时就醒了一半,这司机是个抢劫犯!赶紧跟司机对付:“这位大哥,我,我是个穷光蛋,没钱呀!”司机一笑:“我不要钱,快,把那对汉代铜壶拿出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牛大头一听,汉代铜壶?我哪有汉代铜壶啊?我那是吹牛呢!没别的意思,就想蒙马大哈一顿酒喝,没想到自己吹牛让这家伙给听到了。想着,牛大头就哭丧着脸跟司机说了实话。司机一揪牛大头头发:“你蒙谁呢?如果你没有,能说得那么有鼻子有眼?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把铜壶交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司机就开始数数。刚数到二,房门“咣”一声被人踹开了,两个警察举枪在手冲了进来:“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很快,司机被警察铐了起来,牛大头赶紧点头给警察道谢。警察把脸一沉:“你先别谢,前两天博物馆一对汉代铜壶被盗,有人举报你家里有一对汉代铜壶,请你跟我们到局里协助调查吧。”牛大头一听,得,自己吹了个大牛皮,还摊上官司了!

法官讲完这个故事,说:“你们瞧,这牛大头是不是摊上官司了?所以呀,好吹牛的人得加小心,这牛不是乱吹的。”人们一听,齐齐点头:“是啊,看样子还真不能乱吹牛,不然真没准哪天就倒霉。”

说到“倒霉”,一个老大娘站了起来:“要说倒霉呀,不吹牛的人也有倒霉的时候。”老大娘说,她是个居委会主任,他们居委会有一个人叫王小五,这小子就倒霉了一辈子。这位居委会主任说着,就讲起了她的故事。

王小五游手好闲,总想一夜之间发大财,可天下居然没这么好的事。王小五思来想去,干脆投明师学偷东西去得了,那玩艺来钱快,一夜之间没准就弄个万八千的。

王小五终于找着了一位高人,这位高人据说偷过东陵,盗过慈禧墓,能耐大去了。王小五跪倒磕头,拜高人为师。三天之后,王小五功德圆满,师父叫他出山,夜偷民宅。王小五不敢怠慢,穿好夜行衣,带好十三太保小家什就来到了一片居民区。

到了居民区一看,房子一排挨着一排,得找个把边的户下手,得手以后跑得快。王小五来到最把边的一户墙外,一看,里面黑着灯,知道里边准没人,就趴着墙头翻过去,轻手轻脚来到窗下,摘耳一听,里面没有动静,赶紧下手!王小五拿出师父给的家什,把窗子撬开以后,就站到窗台上。一看,屋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心说,管他呢,先跳屋里去再说。王小五两腿一用力,“噌”地一下就从窗户上跳到了屋里,脚刚落地,就听“噗”地一声,王小五“嗷”地一声鬼叫,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扎我脚里去了,用手一摸,血也下来,仔细一看,脚上扎着一把斧子!王小五把斧子拔下来,轻轻放在地上,抱着脚疼得呲牙咧嘴,直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疼劲刚过去一点,王小五一迈步,又听“咣当”一声,那只伤脚又不知插到了什么里,一摸,哎哟,尿盆!尿往伤口里一钻,哎哟,那个疼!王小五都走不动道儿了!一瘸一拐刚想摸点东西走,就觉头上一阵阴风刮来,刚想躲,来不及了,也不知什么东西,“咣”地一下就砸到了王小五头上,砸得王小五眼前直冒金花呀,身子刚一动,就听屋里“哈哈哈”一阵大笑,王小五一听,敢情这屋里有人,快跑吧,跑慢点自己就玩完了!王小五拉开门,哈拉着腿就冲到了院子里,翻墙就跑了。

回到师父那里,王小五把情况一说,师父急了:“真是废物!你不知道咱的规矩吗?贼不走空!什么屋里有人?我看你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看师父亲自出马!”师父一气之下,带着王小五二次来到那片居民区,找到了刚才王小五进去的那家。

师父在墙外边仔细听了半天,一晃脑袋,那意思,跟我来。王小五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不敢进去了。师父一看,一个大耳刮子就把王小五扇躺下了:“看我的!”师父翻身上墙,跳到了院里。王小五一看,师父都进去了,自己再不进去师父饶不自己呀,也忍着疼进了院子。

到了院子里,师父来到窗子下,听了好半天,翻身进了屋子,到了屋子里,师父叫王小五也进来。王小五哆哆嗦嗦进了屋,一看,师父已经把微光手电打开了。师父瞪着眼睛:“你看,有人吗?人在哪呢?”正说着,就听“咣当”一声,一个黑呼呼的东西从房上掉了下来,把师徒俩压了个结结实实。师父一看,这屋里敢情真他妈有人,在房上呢,早就设好了埋伏等着我们呢,真是大江大浪都闯过来了,在小河沟里翻了船,赶紧喊“救命”,小偷还有喊救命的?不喊怎么着,不喊压死了!

师徒俩这么一喊,可就惊动了街坊邻居,十多号人马上就来到了院子里,进屋一看,有两个人被压到了一根檀条下面,一问,这两个家伙敢情是小偷!马上给派出所打电话!

派出所的人很快就到了,赶紧叫人找户主。户主很快就到了,气喘吁吁来到民警面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民警一笑:“出什么事了你还不知道?你设了个陷井把两个小偷抓到了!”户主一听:“不对呀,我没设什么陷井呀?”民警一指:“这斧子,这尿盆,这个娃哈哈不倒翁,还有房上这根檀条,不都是你摆的捉贼阵吗?”户主一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这哪是我摆的什么阵呢,我不拘小节,什么东西都乱放,檀条快掉了我也没管,只用一根小棍子支上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就是这么一个邋遢鬼。”师徒俩一听,你是个邋遢鬼,我们倒霉了!

居委会主任的故事刚讲完,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站了起来:“王小二师徒倒霉那是活该,谁让他们偷人家东西呢?我曾看见过一个交警,地缘无故就倒霉了,简直就没处说理去!”小伙子说,他是个公交车司机,天天都在市里跑,每天都和交警打交道,其中有一个叫李大志的交警,就曾遇到了一连串的倒霉事儿。

这天中午,正是车流高峰,李大志满头大汗地站在岗亭上指挥着交通。这时,就见红灯一闪,其它车辆都停在了停车线以内,只有一辆黑色“奥迪”不顾红灯指示,穿过停车线,邪刺里朝岗亭就冲了过来。李大志一看不好,慌忙跳下岗亭示意“奥迪”停车。李大志停车的动作刚做了一半,就听“咔嚓”一声,“奥迪”不偏不邪,正好撞到岗亭上。李大志气坏了,吹着哨冲到汽车前,一拍车门,对司机吼:“你是怎么开车的,把驾驶证交出来,跟我到交警队走一趟!”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小背头儿,邪着眼睛:“你是干什么的?说话怎这么大声啊?我胆小。”李大志一听,鼻子都气歪了,看意思,这主有俩糟钱儿,连交警都不放在眼里了,更提高了嗓门:“我就是管你的,把驾驶证交出来,跟我到交警队走一趟!你胆小,胆小你还敢撞岗亭呢,你要是胆大还不得撞T安门啊?你不是有钱吗,今天我非让你陪个底掉,倾家荡产不可!”小背头儿嘿嘿一笑,从汽车里钻出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我这车废了,再给我开辆新的来,我有急事等着办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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