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护谁,要怎样做和你没关系!”
千颜浔低吼了一声,旋即一把将那四叶草的坠子抢到手中,而后只是在瞬间他扬手,那挂坠就笔直地掠过去,稳稳当当地戴在了叶落篱的脖颈上……
“浔世子,你逼人太甚,本太子说过了,篱儿是本太子的,你的什么东西她都不需要……”
玉骜太子也怒了,他的话一向都是被当成金科玉律来执行的,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不想要的,谁人也没法勉强,可是这个千颜浔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强制将挂坠戴在叶落篱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把抓过去,直接就将那拴着挂坠的丝线给扯断了。
四叶草吊坠好像是一枚遗落的叶子,掉在了地上。
“凤玉骜!”
这三个字,千颜浔是从喉咙里嘶喊出来的,万分的恼怒已经将他宛若妖孽般的脸庞给变得有些扭曲了,他怒视着凤玉骜,眼底的冷气在不住地凝为冰霜……
“千颜浔,你能不能别管我的事儿啊!”
一边的叶落篱隐隐觉得这只妖孽要发狂了,她有些担心少年太子不是他的对手,禁不住就大喊起来。
“你的事儿?你也想告诉我,你真的要做他的太子妃!?”
千颜浔转回身,定定地看着她,凤眸中雷雨电同时闪过,每一种都带着叶落篱惊心的颤动!
她将目光从他霸气的注视中闪开,语气淡淡,表情冷冷,“浔世子,玉骜太子说的对,你该关心钰锦郡主的,至于我,会怎样,和你,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你还是回去吧,去和钰锦郡主解释解释,她大老远的来了,你不要……”
“你住口!”
千颜浔彻底怒了。
“这就夫唱妇随了,他要我回去哄钰锦,你也要我回去哄,他说你的事儿和我我没关系,你也不要我关心,叶落篱,你的野心真的很大啊,是,我只是一个世子,没有父疼母爱的傻子,怎么比得起他堂堂太子,被全部人捧在手心里,注定生下来就是帝王,就是掌控一切,赢得美人心的人!”
他的怒让叶落篱的心有点隐痛。
不知道为什么,可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又让她有些烦恼,不由地蹙紧了眉心,寒了一张小脸,“浔世子,你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胡闹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有些时候,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不解决吧,让时间来荒废一切!
这是她在现代社会二十几年来教会自己面对生活苦难的信条!
“怎么这就讨厌听我说话了?”
千颜浔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目光冷而痛。
“你松开我!”
叶落篱用力挣脱,却被越攥越紧,纤细的皓腕上被勒出了一圈红色的淤痕!
那道刺目的红淤痕像是烙铁一样烫着玉骜太子的眼睛了,他一步近前,愤然逼视千颜浔,“你放开她!”
“我若是不呢!”
千颜浔的倨傲的目光冰冷地扫视过玉骜太子,手下更为用力,叶落篱被他抓疼得几乎流出眼泪来,一双恨而戚戚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
玉骜太子的心如同针扎一样难受了。
他从来没有像在乎叶落篱一样在乎一个女子,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女子如她一样令他怦然心动,看着她难受,他的心痛得都无法呼吸了。
低沉地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放开她!”
同时,他手臂挥动,变拳为掌,朝着千颜浔紧攥着叶落篱的那只手臂就砍了下去……
“哼,想打架?就凭你?”
千颜浔冷哼一声,旋即一个利落的转身,整个人带动着叶落篱,就从原来站着的地方闪避到另外一边了。
玉骜太子却真的怒了,话都不和他说一句,再次扬起手掌拼杀了过来。
他是一国太子,什么时候尊严如此被人挑衅过?
所以,他要痛扁千颜浔,要将他心爱的女人从那个霸道的男人手中抢回来!
他的掌刀如雨点般地朝着千颜浔挥舞……
掌风犀利,力道惊人,但他却刻意掌控着,避开叶落篱所在的方向!
千颜浔一只手拽着叶落篱,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抵挡玉骜太子的猛攻,来回穿梭跳跃,丝毫不见吃力,反而发出冷冷的嘲笑,“玉骜太子,你就这两下子吗?”
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玉骜太子偶然瞄过叶落篱的表情,她痛苦地蹙着眉头,一双眼睛盈满了泪痕,他的心就被揪住了。
低声的怒吼一声强悍似一声,“千颜浔,我要杀了你!”
“杀我?好啊,你试试!”
相比起玉骜太子的愤怒,千颜浔却在笑,笑得无比嘲讽,无比的不屑,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一个杀字,他千颜浔从小就没有家人关心,却一直活得很顽强,很努力,不管遇到怎样的险阻都没有怕过,没有担心过,无畏者无惧,他甚至从来不怕死!
直到叶落篱出现,或者说,直到穿越后的叶落篱出现,他才渐渐地觉出了活着的乐趣,活着的意义,他要好好活着,不能死,想想都不行,只因为他要和篱儿在一起,让她一辈子生活得快乐……
所以,这会儿在听到玉骜太子说杀死他,他真心笑了。
想杀他千颜浔的人大有人在,但每一次的谋杀又落得怎样的下场?
玉骜太子拳变掌,掌变拳,在盛怒下的他,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本事,只要能将叶落篱从这个狂妄的男人手中救出来,他会拼尽一切的!
但千颜浔岂是他想杀就能杀的人?
他的每一次进攻都被千颜浔轻易化解,揽着叶落篱的千颜浔行动灵活而快意,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半天,玉骜太子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扯下半片来!
急躁,愤怒,气恨……
种种情绪涌上玉骜太子的心头,他那张略带着稚嫩的俊脸上一层黑云,“篱儿,你不要怕,我会将你救出来的!”
他发狠似的挥去一掌,低声说道。
“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