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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握住了那一双柔软

重又听到这个名字,白芷姻感觉到久违:“你说的百里长歌确实是那样一个人,可是善良有什么用呢?人善被人欺,所以她才成了秦牧眠的棋子,一而再再而三被利用,到头来,终不过难逃一死。如今这世上再没有百里长歌,有的只是白芷姻,白芷姻是没有心的。”

她这话方一说出口,雪楼的眼神忽然变得冷若冰霜,他一把抓住白芷姻的手,凑近了她:“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不要再说侮辱芷姻的话,亦不要伤害芷姻的身体,否则,你我的情谊便断了,长歌。”

白芷姻这才意识到她无意中触到了雪楼的痛处,忙向他道歉:“对不住,我没想……”

话还未说完,唇已然被封住,雪楼竟已捧着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下去。白芷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雪楼,看他一双眼睛紧闭,睫毛轻轻颤抖,眉头锁了万千愁绪,似乎自长歌以白芷姻的身份重生以来,雪楼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终是自己欠他们的,她欠了雪楼,欠了芷姻,欠了他们一世相守,都是她造的孽。

白芷姻心里叹息一声,轻轻闭上了眼睛。

雪楼的舌灵活撬开她的贝齿,她的丁香小舌本能躲避,却被雪楼缠住,酒的醇香过入她的口中,雪楼辗转索要,只想将她虏获,而那一双冰凉的手已然探入白芷姻的衣襟内,握住了那一双柔软。

“嘶……”雪楼的手太过冰凉,白芷姻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雪楼一个激灵,将她推开。

他的力道很大,白芷姻没提防,重重摔于地上,衣衫半敞,露出月白色的肚兜,依稀可见上面绣着的兰花,此情此景下,似长于她的胴体,花枝借着月光探出枝桠,在雪楼心坎上呵了痒。

雪楼的身子立刻变得火热,他别过头去,暗自运功调息,不敢再看白芷姻:“对不起,我以为是芷姻。”

白芷姻背对着他将自己的衣服拉上:“没事,我知道。”

雪楼站起身:“芷姻牺牲了自己将这身子给你,希望你好好珍惜,阁主救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活在仇恨中,你不要作践。”

他这一席话说完,迅速离去,白芷姻仍是愣愣地坐在台阶之上,凄凄然一笑。他们谁都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自是说得轻松,谁都没有如她一般亲眼见证自己爹爹的死亡,那样的场景,他们若看过,定会如她一般,永生难忘。

白芷姻记得,那一夜,秦牧眠于冲天火光中伸出了一只手,从此便紧紧攥牢了还是长歌的她的心。

那时,火势蔓延得迅速,顺着房梁一路烧去,四处垂挂的帘幕此刻却变成了助长火势的夺魂锁,让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汪洋火海。绵延的火光映着长歌惊惧的小脸,她觉得自己这回真的要死了。

秦牧眠未敢迟疑,抱起长歌纵身朝火海中飞去。他身轻如燕,在空中辗转腾挪,有好几次火苗就要烧到了他的衣裳,他竟然能轻巧地避开,不过眨眨眼睛的功夫,秦牧眠已抱着长歌安然无恙地站在院子里了。

脚刚触地,两柄长剑一前一后直刺而来,长歌吓得闭上了眼睛。秦牧眠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一只手抱着长歌,令一只手飞速出击,前方那一人的剑便被他轻巧地衔在食指和中指间,他稍稍避过身去,那人便随着他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被拉了过来,正中后方那一人的剑上,后方那一人见此变故,正要抽剑向秦牧眠刺去,秦牧眠手腕轻转,指尖的剑堪堪断裂,他反手一挥,断裂的剑尖便朝黑衣人的咽喉直飞而去。滴血未见,那人便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长歌睁开眼睛,秦牧眠忙回转过身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长歌的视线,好让她看不见地上的两具尸体。秦牧眠在长歌耳边轻声道:“长歌,我带你去找爹爹!”

秦牧眠抱着长歌一路避开烈火穿过回廊,刚来到前院门口,便听见有人声,秦牧眠忙找个了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偷偷朝前院望去,只见尸体遍地,院子中立着几个人,相国被一名黑衣男子挟持着,发髻凌乱,身子佝偻,显得愈加苍老。

有两个人携了个女子的尸体来,如对待牲畜一般将她扔在了地上,长歌认出来了,那是奶娘。

黑衣男子踢了踢奶娘的尸体,朝手下怒道:“没用的东西,竟连个小孩子也找不到吗?再给我去找,就算是把这栋房子拆了,也得把她给我找出来。”

一旁的手下很是为难,有个胆儿大的劝道:“爷,这么大的火,怕是她早就给烧死了。这里火势太大,不宜久留,爷还是先离开这里要紧。”

百里廉知道奶娘一定将长歌藏到了安全的地方,顿时放心了,仰天大笑。黑衣男子气极,扬手就是一剑,百里廉惨叫一声,左耳已被削去了,鲜血立刻糊了他的脸,他痛得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却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在这个被灭门的屈辱夜晚,百里廉仍是坚守着自己的铮铮铁骨,不屈不饶地捍卫着他对皇上的誓言。

“爹……”

看到百里廉被刺,长歌惊叫出声,秦牧眠忙捂住了她的嘴,悄声道:“嘘!若想救你爹出来,就别说话!”

长歌乖乖地闭了嘴,但眼泪仍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温热的泪水滑落在秦牧眠的手上,他的手微微一颤,松了开来。秦牧眠叹了口气,伸手覆上了长歌的眼睛。

“乖,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想,等你再睁开眼时,爹爹就回来了。”

秦牧眠的声音总有种催眠的力量,让长歌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长歌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她相信秦牧眠不会骗她,等她睁开眼睛,爹爹就回来了。

“相国还真是倔强呢!”黑衣男子冷冷地俯视着百里廉,长剑在百里廉身上不住游走,伴随着血肉绽裂的声音,百里廉身上被刺开了一道道口子,百里廉喉头哽咽,一声声呜咽传进长歌的耳朵中,她难过地回身缩进了秦牧眠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黑衣男子已没了耐心:“我再最后问一次,传国玉玺到底在哪儿?”

“哼!”百里廉冷哼一声,咬牙道:“不知道!”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一双手飞了出去,落在秦牧眠和长歌藏身地方的不远处,还在颤动着,做着垂死挣扎。长歌惊抬起头,又被秦牧眠一把按了回去,长歌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动弹了,眼泪无声地流着,浸湿了秦牧眠胸前的衣衫。

周围热气逼人,房子不断塌落,整个相国府已摇摇欲坠了,不远处已有了喧哗声,看样子,如此大的火势已然惊动了周围的住户,一名手下劝道:“爷,不能再耽搁了,还是快走吧!”

黑衣男子看着已晕死过去的百里廉,从怀中不慌不忙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吩咐道:“你们把他给我带走,我就不信问不出玉玺的下落!”

说完,足尖轻点,飞身出了相国府,其余的手下背了百里廉,亦尾随他而去。秦牧眠抱起长歌,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他们飞身掠过一个个屋檐,直出了城门,来到城外一处树林中,秦牧眠与长歌一起隐匿在树上,密切注意着下面的动静。

“相国,”黑衣男子邪魅的声音传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放弃了和美人儿相聚的机会来这里和你讨玉玺,已乏得很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若再不开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百里廉忍着身上的剧痛,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黑衣男子的神色瞬间变了:“也罢,我累了,不和你玩儿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所以相国,对不住了!”

他朝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好好伺候相国上路!”

手下听令,举剑就要朝百里廉胸口刺去。长歌听到这些,再也忍不住了,惊叫出声:“爹爹……”

与此同时,秦牧眠手中射出一枚飞镖,直中要将百里廉灭口的手下命门。黑衣男子见状,足尖轻点,朝秦牧眠藏身的地方飞去。眼见暴露,秦牧眠抱着长歌跳下树来,又是几枚飞镖射出,黑衣男子的手下便尽数倒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张狂大笑:“倒是好身手,我的筋骨也该活络活络了,就陪你玩儿玩儿!”

他扬剑直刺秦牧眠而去,招招狠毒,秦牧眠手中无兵器,只有怀中数枚飞镖,每每朝黑衣男子射去,他都像能猜中秦牧眠的意图,用剑身轻巧地将飞镖弹了回去。秦牧眠抱着长歌,行动不变,一面要躲避刺来的剑,一面又要当心被弹回的飞镖,行动便很是迟缓,苦不堪言。黑衣男子有心和他游戏,招招诱他,却又不轻易伤他,就像捉到了老鼠的猫,看着老鼠在垂死挣扎,猫儿很是开心,所以迟迟不肯吃它,就是要好好欣赏欣赏它的丑态,那感觉,当真美妙。

缠斗中,黑衣男子不动秦牧眠,反而剑剑刺向长歌。秦牧眠将长歌牢牢护在怀中,愣是没让不长眼的剑伤她一分一毫。眼见最后一枚飞镖用完,秦牧眠无奈,飞身朝躺在地上的相国而去,他知道,缠斗无用,他要的不是黑衣男子的命,而是要将百里廉救走。

黑衣男子识破了他的意图,亦尾随而去,百里廉剧痛中看见秦牧眠怀中的长歌,头脑立刻清醒了,挣扎着爬起来,直向黑衣男子身上扑去,黑衣男子见势急速转身,扬剑挥去,百里廉一双脚也被砍断,栽在了地上,晕死过去。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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