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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眷恋土地的农民

就在赵强在鸿宾楼里和纳清荷谈话的同时,赵老大的家里来了一个稀客。只见这个人上身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体恤衫,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下是一双沾满了尘土的白色运动鞋。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面孔被一副大墨镜遮去了一大半。他说他是一个过路的,走路走渴了,看到这个院子里葡萄长得好,随便进来看看,再顺便讨碗水喝。而他刚一进屋,大翠的眼睛就瞪了有铜铃那么大。她趁着这人站在葡萄架下看葡萄的空儿,悄悄地把赵老大拉到了屋里,用极低的声音说,“老赵,可不得了了,他就是范立国,咱们的范书记啊!我在电视里见到好多次呢!”

赵老大却满不在乎地说,“范书记又咋了,他还能把咱们吃了!”话说是这样说,赵老大的气焰还是小了不少。一转身,他就笑呵呵地对着范立国说,“啊呀!原来您就是范书记哪,俺们认出来了。您快坐下。大翠,快给范书记把赵军给买的龙井茶沏上,我要跟范书记好好扯个么。”

范立国也不推辞,就和赵老大在破沙发上坐了下来。

“赵老哥,你今年有多少了?”

赵老大回答,“今年刚好56。”

范立国又说,“那你长我8岁,我叫你一声老哥,没错吧?”

赵老大连连说,“没错没错!”

这时,大嘴翠已经把沏好的龙井茶端了上来,放在他俩面前的一个小方凳子上。

赵老大说,“范书记,您不会是劝我们搬家来的吧?”

范立国一听忙解释,“不!不!我是来看看您老哥这里有什么困难没有?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哇!让你们一家受这样的委屈,你看,院子周围的路都挖断了,您家出门都有些不方便了吧?”

听书记这样一说,赵老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说:“范书记啊!这些都不算个啥事,主要是俺们住不惯城里的楼房,你说,我这有腰椎间盘突出的病,病犯了连路都走不了,这咋去住?再说了,我这院子里还有这葡萄树,想等等。”赵老大摸着自己的头,别别扭扭地说。

范立国听了哈哈一笑,“老哥,这些都不是问题嘛!哪天你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我让他们给你把楼房调一调。我看你就住一楼最合适。你的葡萄树,我给您做主,可以移栽到您家的门口。”

听了书记的话,赵老大心里感到特别舒服。他一高兴,忙对大嘴翠说,“大翠,快!快去!书记难得到咱家里来,你快把咱家的那只芦花公鸡宰了,炒上几个小菜,我们哥俩要美美地喝上几盅。”大嘴翠答应着,忙转身要去杀鸡。范立国一把拦住了她,老嫂子,使不得,使不得,不能我一来,你家的大公鸡就遭到杀身之祸了。来日方长,改日我请老哥上我家里去喝几盅去。这时范立国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便对赵老大和大嘴翠说,真对不起,打扰了。我还有事,我先告辞。

赵老大和大嘴翠目送着范立国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这才转回身来。

赵老大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他连连对大嘴翠说,“真是个好人哪!就冲这个人,我们这个家搬定了。”

这一夜,赵老大没有睡着,他像一张大嘴翠正在热锅上烙的煎饼一样,在床上翻腾个不停。害得大嘴翠也跟着他合不着眼。大嘴翠在被窝里用脚狠狠踹了赵老大一下,疼得赵老大啊哟啊哟地叫了起来。

大嘴翠一听却乐了,“叫你折腾,叫你好好折腾嘛!”

赵老大却一下子坐了起来,“老太婆,我就不信你能睡得着。你说,咱们在这院里住了多长时间了?”

听赵老大这么一问,大嘴翠也就认真了起来。她把被子一裹,也坐了起来,掰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地算了起来,“打我和你结婚咱就住这院里了,23岁那年,我和你新事新办,没有办酒席,拿着钱到北京旅游了一趟,大前门、王府井、天安门、故宫、颐和园,咱们逛得可真美。唉!那时可真好啊!你天天缠着我要亲嘴,夜夜搂着我不松手。可是现在呢!一见我好像都要烦。唉!”大嘴翠说着说着竟有些伤感起来。”

赵老大却不高兴地白了她一眼,“跟你说什么着呢?扯那么远干啥?好好算一算,咱们在这院里住了多少年了?”

大嘴翠又一五一十地算了起来,“23……55……啊呀!咱们在这个院子里住了整整32年了。”

赵老大不高兴地说,“那是你在这个院子里住了32年了,我可是一出娘胎就在这个院子里呢!还有我爹我妈,我爷爷奶奶,人老几辈子了。在咱庄里,谁不知有个赵家大院啊!那阵子,赵家大院可真气派呐!别的不说,就说咱赵家光村长就出过几个,我的老爹那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老妈没嫁过来时,在娘家村里就是妇女队长,嫁过来后,又接着当。后来我又接了我爹的班,一直干到56岁,要不是这腰腿疼的病,我还不想让呐。”

赵老大叹息着。他想起了两年前,自己因腰椎间盘突出害得走不了路,不得不让出村长的职务,心里一直很伤心。

大嘴翠见触及到了赵老大的伤心处,又忙着劝慰他。“不当才好呢!屁大的一个芝麻官,上级抓得又太紧,整天从早忙到个晚,你记得不,有一次,我连着20天没见着你的面,还以为你跟着哪个小媳妇跑掉了呢?”

“瞎!尽没个正经。那不是外出学习吗?我带了几个人到华西村去取经。”

大嘴翠还是不放松,“去取经?那带上杏儿干啥?没什么不带我?”

“带你干啥?你连个笔记都记不全。”

“你就是把人看低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了,整天跟杏儿眉来眼去的。”

赵老大又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大嘴翠一眼,“你又扯到哪去了?我说你现在怎么就跟个醋坛子一样,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

没想到赵老大一句话把大嘴翠说伤心了,“你说我多大年纪了?我老了是不是?你嫌弃开我了是不是?”她呜呜咽咽地说道。

赵老大一见这阵势,忙想了个辙,像年轻时那样,一把搂过大嘴翠,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又用手抚摸了一下大嘴翠那还饱胀丰满的奶头,“好了好了,没嫌弃你,啥时候嫌弃过你了。”

赵老大这一亲热的举动,立即使大嘴翠一下子破涕为笑。她一头倒在赵老大的怀里,撒起娇来。“多长时间了?你都不理我?”

看着她那娇滴滴的样,赵老大的心里也被触动了,他一把抱过大嘴翠,压上她的身子,嘴里喃喃地说,“是有好长时间了,这修路修路啊,把我的心都修乱了。那还顾得上这个。”

老两口一下子都来了情绪,俩人在床上折腾起来。这赵老大虽五十来岁,但还身强力壮,不像城里的奶油小生,看得要不得。他做起事来,常常让大嘴翠心满意足。私下里她还常常对姐妹们夸耀她的赵老大,一个对付三,绝对不会有问题。

等俩人折腾得差不多了,赵老大向窗外一看,天也快亮了。他大翠说,“翠儿呀,你快起来,去扯上几尺红绸子,给我缝一个绸袋子,我有急用。”

这大嘴翠还沉浸在一片幸福之中,她搂着赵老大,像年轻时那样眼波娇柔地看着赵老大说,“赵哥,你有什么急用,不就是个绸袋子么,我记得家里还有几个,等会儿我给你找一个不就成了。”

赵老大一听,忙说,“不成!不成!你一定要用最好的红绸子用心缝一个新的,旧的可不成。”

大嘴翠这时真是温柔到了极致,她百依百顺地说,“赵哥,行!行!行!等会我上百货大楼,给你扯二尺红绸子,几针就缝上了。”

赵老大知道这大嘴翠的针线活,那是百里挑一,没说的,就满意地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这一亲就更让大嘴翠死心塌地地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了。

天亮后,这老两口起了床,赵老大又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喝起了他的板子茶,大翠则紧忙着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家里只剩下了赵老大一个人,院子里安静得出奇。这阵子赵老大腿脚不便,所以整天在屋里守着。以前,每当赵老大往院子里一坐时,总会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几个老兄弟前来和他扯么。可是这阵子,这一片搞拆迁,老兄弟们都搬走了,只有院子里的那两条狗和赵老大做伴了。

赵老大懒洋洋地躺在葡萄架下的破沙发上,两眼微闭,身子一动也不动。院子里的那两条大黄狗以为赵老大睡着了,也乖乖地爬在他的脚下打起了盹。

可是它们哪能知道,其实赵老大这阵子哪能睡得着,他的思绪早已像天上的那朵云,飘得很远很远。他的眼前出现了奶奶的容貌,奶奶是一个十分刚强的女人,30多岁时丈夫病逝,她带着3个儿子苦守苦熬,严格地要求着他们,在奶奶的教育下,三个儿子都很有出息。赵老大的父亲,一个和母亲同样刚强的男人,18岁就被村里选为生产队长,一直干到他去世的那一天。赵老大18岁时也同样因为有主见、能干被选为生产队长。

赵老大记得奶奶是个非常大度的人,从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邻居发生纠纷,她又是一个非常大方的人,家里的东西,别人来借,从不吝啬。她还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别人家里有什么事,她总是全心全意地帮助。赵老大记得儿时无论他走到哪里,人们看到他,总是夸赞地说,哟!快看,这是赵奶奶的孙子。

这让赵老大感到无比骄傲。赵老大小时候是个非常调皮的孩子,记得有一次,他偷偷在邻居家的地里挖了两根胡萝卜,奶奶知道后,不但让他去给邻居家认错,还狠狠地打了他一顿。那顿打,赵老大一辈子也忘不了。

记得奶奶在路边折了根柳条子,让他脸朝下爬下,把他的裤子褪到大腿上,对着他的小屁股就是一顿柳条子。奶奶一边打他一边狠狠地说道,我打死你这个小东西。打死你!你知道不知道,小时偷针,大了偷牛,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记住,以后再不敢偷了。

那天,是赵老大挨打最狠的一次,他的屁股都被打肿了。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恨奶奶,因为晚上他看到奶奶的眼圈红红的,一定是奶奶哭过了。是他让奶奶伤心了。他爱奶奶,更是敬佩奶奶。他还想起了父亲,父亲18岁当上了生产队长,就好像不是这个家的人一样,他出去时,赵老大还在梦乡里,等父亲回来时,赵老大又早已进入了梦乡。母亲也是,一个硬朗的妇女队长,他们整天都在忙队上的事情,所以赵老大是由奶奶带大的。

想着想着,赵老大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大嘴翠已经回来了。今天她是破天荒第一次逛商店逛这么短的时间,照往常她不逛个一天半天的是不会回来的。因为她心里惦记着赵老大交给她的任务。所以买了红绸就急着赶回来了。她见赵老大睡着了,就轻轻地推了两下赵老大,“嗳!嗳!醒醒!醒醒!”

赵老大翻了个身,嘴里咕噜着,“怎么了?”

“小心着风了!”大嘴翠心疼地说道。

赵老大这才清醒了过来。他看到大翠手里拿的东西,忙问道,“买回来了?”

大嘴翠拉长了声音,唱歌一样说,“买回来了——”

赵老大来了精神儿,一下子坐了起来,“快拿来我看看。”

大嘴翠从手中的塑料袋中掏出一块红艳艳的绸子来。赵老大接了过去,兴奋地说,“好东西!好东西!现在的东西真好,瞧这颜色多正!多亮!”

大嘴翠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一把又把红绸子夺了过去,嘴里狠狠地说,“你不是常说现在啥都不如从前了吗?”

“那是说人!人心比以前坏多了。”赵老大急急地分辩道。他又对大嘴翠说,“快!你快缝袋子吧!”

大嘴翠白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呀?我还没喝口水呢,渴死我了。”大嘴翠说着,端起一个大茶杯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喝完了茶,她又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上的茶渍,凑近赵老大神秘地说:“嗨!老家伙,你猜我刚才在百货大楼里碰到谁了?”

赵老大爱答不理地说:“碰到鬼了。”

“碰到大表妹了哩!”大嘴翠眨着眼说,“她呀,也在买东西。天啊!你绝对想象不到,还真像个鬼一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把我吓坏了。我问她是被谁打了?她说,是刚刚做了什么……拉皮,还没恢复。我问她,都成这样了还能恢复吗?你听人家怎么说,能不恢复吗?这种手术现在一般的很,能年轻十岁呢!她还劝我也去做呢!”

赵老大听了,用鼻子哼了一声,“放他妈的狗屁!”

大嘴翠又说,“她啊!还是让咱们先别急着搬家,再顶顶,看政府到最后咋安排。她还说,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

赵老大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她想咋?想把咱们当枪使?把咱们当三岁的娃娃哄。我说你以后别再理她。”

大翠小心翼翼地看着赵老大,“那咱们这家搬还是不搬?”

赵老大眼皮儿也不抬一下,“搬!当然搬!”

大翠知道他这主意打定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再不言语,一扭屁股,进屋去了。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大嘴翠就又出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刚缝纫好的红绸缎袋子。大嘴翠把红绸缎的袋子递到赵老大的手里,得意洋洋地说,“你瞧瞧,怎么样?我大嘴翠不是吹的,这方圆百里,有谁能和我大嘴翠比。”

赵老大接过了红绸袋子,满意地看着,心想,这臭女人,不光嘴出了名的快,这针线活也出了名的快。他连连说着,“好!好!你还真有两下子嘛!”

大嘴翠得意地抿嘴一笑,又好奇地问赵老大,“嗳!你告诉我,你到底要这红绸袋子干啥吗?”

赵老大这才慢吞吞地说,“我是想……咳!咳……把咱院子的土装上一些,做个念想。以后,咱们想咱们的老院子了,就拿出来瞧瞧,看看。”

大嘴翠听了,连连点着头,“是啊,这一搬走,咱们可就彻底地和这地方断了根了。还是你想得长久啊!那咱们就快挖些土装上吧!”

“嗳!慢着!慢着!”赵老大又像是想了什么似的叫住了大嘴翠。“我想,这红绸袋子上好像还缺个啥?”

大嘴翠不解地问:“缺个啥呀?”

赵老大想了一下说:“嗳!对了!你再在上面绣上一条龙,要用黄金丝线绣。”

大嘴翠听了,瞪大眼睛看着赵老大,惊喜地连连说道,“对哇对哇!还是你想得长久哇!”

这一次,大嘴翠又用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才把这条龙绣好。当她把红绸袋子拿过来让赵老大瞧时,赵老大看得眼都发直了。

只见这红绸缎的袋子上绣着一条金色的飞龙,飞龙活灵活现的,身子下还飞着几朵用青丝线绣成的祥云。本来不过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红绸缎的袋子,经大嘴翠这样一收拾,便焕然一新,像是古时要上贡的贡品,透着一股子贵族气派。

半天了,赵老大才回过神来,他连连说道,“好!好!好气派!这可正合我的心意。”

看到赵老大满意,又连连称赞,大嘴翠也来了精神。她忙说,“那咱们就选上一块好黄土装起来吧!”

赵老大又连连说:“好!好!装土。”

这两个人手里拿着小铲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大翠指着一个墙角对赵老大说:“老家伙,我看就这儿吧!”

赵老大却说:“这不行,你不记得,去年宝宝回来,不是还在那个墙角撒过尿吗?”

大翠说:“照你这么说,这院子里哪个地方还干净?哪个地方没撒过尿?”

赵老大一摸脑壳,突然说:“到俺们家的地里去。”老两口来到赵家的田地里,挖了一块最纯净的黄土,像心肝宝贝一样地装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扎好了口。赵老大满脸严肃,万分慎重地对大嘴翠说,“你可要把这东西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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