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年,陆凡经过上万次锤炼,陆统给他的玄铁已经炼成了一把匕首。
看到终于成功了,陆凡欣喜若狂,拿着那黑乎乎的匕首向师傅‘邀功’。
陆统看了一眼那匕首,连连点头,看来很是满意,笑道:“如今,你也勉勉强强算得上一个准炼器师了。”
听到自己已经是准炼器师了,陆凡忒开心,以后出去了,自己可以换取材料帮人炼器,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自然不在话下,心思单纯,野心也不大。
陆凡迫不及待的问道:“既然我成了准炼器师了,那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陆统笑而不答。
陆凡看了一下手中匕首,才想到,这匕首除了坚硬锋利无比以外,却没有师傅所说的灵,只能算成凡器,看来要出崖底,还得一段时间,想到此,虽然略敢失望,可是师傅说十年之内可以出去,已经过去五年,也不是很长。
陆统一只手一抬,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柄长剑,笑道:“陆凡,你试着用你的灵魂之力控制这把‘破冰’”
长剑三尺二寸,无锋,剑尖圆钝,重八百斤。
陆凡从师傅陆统手中接过破冰,圆钝的剑尖如何破冰,心生疑问,可是想到是师傅的东西,没有多想,灵魂注入破冰。
“主人。”
灵魂一经注入破冰,这两个字从陆凡脑海中想起,好奇的看着陆统师傅。
陆统微笑道:“灵器之称谓灵器,自然不是你手中的凡器相提并论,他不但犹如你手臂一般应用自如,而且能让你的境界大有提升。”
如手臂一般灵活,陆凡松手破冰,试图用意志力控制,果不其然,只要他心思一转,那破冰就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应用自如,欣喜若狂。
看见徒儿如同孩童一般得到一件喜欢的玩具一般玩得尽兴,呵呵笑道:“陆凡,以后破冰就属于你了。”
听到师傅把破冰赠于自己,陆凡不敢相信的问道:“师傅,真的给我?”
陆统微笑道:“你注入灵魂进去,自然这破冰现在已经是有主之物,除非你自动解除灵魂禁制。”
在崖底一呆就是六年,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开心,陆凡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母亲。
陆统回到戒指,陆凡心念一起,破冰横停滞在半空,跃起,站在破冰剑身,朝空中疾射而去。
再见天日,想起当初和血狼对峙画面,历历在目,如今终于上来,崖底的空气还是没有上面的好,上面的空气中多了一种东西,那就是‘自由’。
往陆家村赶去,想着和母亲妹妹相见的情景,这些年,母亲肯定是伤透了心,不知道心情还沉侵伤痛之中没有?妹妹如今,应该已经是二十岁的妙龄少女了吧,不知道已经出嫁了没有,说不定现在都抱上大胖小子了。想到这里,陆凡心中这些年沉积的阴霾一扫而空。陆牛那小子在青云城的栽培下,如今自己都已经是淬体期了,陆牛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切都没有想象的美好,陆凡还没有进村,一种不详的预兆已经涌上心头。
村口,早已经杂草丛生,道路已经被野草遮盖,而房屋更是残破不堪,一片狼藉,不仅如此,放佛是被刻意破坏的,残垣断壁,一片废墟。
陆凡不知道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往坏处想,第一时间往自己家奔掠而去。
自己家的房子早已经是一片废墟,连房子的雏形都没有一个。
陆凡放佛像失去魂魄一般跪在地上,大喊‘娘’‘陆欣’,声音嘶吼,像发了疯的狮子一般,回荡在山谷之中,久久不散。
陆统从陆凡的嘶吼惊扰,从戒指中出来,看到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变成如今这般残破不堪,难免有一点黯然,虽然这些陆氏后裔不知道是自己多少代子孙,感情更谈不上亲近,但是始终是自己后代。
看见陆凡痛苦的表情,大致猜出了一些,安慰道:“陆凡,说不定他们迁移了。”
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他们走也不用把这里破坏成这个样子,这些都不说,他们又迁移到何处去了呢?
陆凡虽然知道师傅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心中的痛如刀割一般,把头埋在地上,低声哭泣。
看来这一支后代肯定被人发现了是父亲陆云天的后代,才惨遭灭族,周围扫视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尸骨,不免感到好奇,难道被山里豺狼虎豹给吃了,可也要留下骨头啊。
陆统拉了一下陆凡,道:“陆凡,你去找一下看一下有什么线索。”
陆凡缓缓抬起头,双眼已经哭红,轻轻嗯了一声。
来到老族长陆元家,也是同样一片废墟。全村都细细查找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一具尸体。陆凡内心好过一些,说不定真是如师傅所说他们迁移了,这些房屋说不定是山中野兽所为。
可是,就在陆凡抱着一丝希望的时候,前方不远处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碑林。
陆凡朝那碑林掠去,彻底绝望了。
第一牌墓碑上是村中长老族长的名字,依次递增,后面的都是些年轻辈份低一点家族成员。
陆凡在碑林如疯了一般找母亲和妹妹的墓碑,却没有发现。
陆统看见后人遭此大劫,感慨万分。
整整三天三夜,陆凡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跪在所有族人的墓碑前。陆统知道陆凡失去亲人,这个时候也是心中万分悲痛的时候,故而没有打扰他,连安慰的话也没说,他知道,只有他陆凡自己想开,是报仇,是忘记一切仇恨得过且过,这一切只能他陆凡自己决定。
陆凡站起身,两行泪水从眼中流下,咬牙切齿承诺道:“各位,就算我陆凡倾尽一身之力,就算是死我也会为你们报仇。”
看了一眼一直默默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师傅,轻轻道:“师傅,对不起,这几天让你操心了。”
陆统虽然这些后代没有过接触,但是可以的话,他也希望给他们报仇,叹了一口气,道:“陆凡,这些墓碑是有人帮他们立的,你应该去找到这个人,或许知道到底这六年这里发生了什么。”
陆凡点点头,其实他也知道,唯一没有遇害就是陆牛,因为他去了青云城,这些墓碑应该他立的,想知道答案,看来只能去青云城了。
虽然陆凡能够借住破冰之中的灵力到伪丹元境,毕竟是海市蜃楼,不能御剑飞行多久,只能走一会飞一会儿。
一连走了三天,虽然已经淬体期,可是还是要稍微停下来找家客栈稍作休憩。
“杀人了。”
夜深之时,有人叫喊,刺破了寂静的深夜。
陆凡听到有人叫喊,故而也穿好衣物走出。
原来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年轻人被人追杀至这个客栈,那些追杀他的人不但没有杀掉他,反而当着掌柜的面前被那英俊的年轻人一口气杀掉两个,吓得掌柜大声叫喊,脸色惨白,四肢不停发抖,看来吓得不轻。
不到几个眨眼的功夫,客栈里已经休息的客人全都从客房走出。
那年轻英俊的年轻人一副意态轻松闲适,一点都没有感觉自己刚才杀了两个人,不急不缓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向还在四肢发抖的掌柜喊道:“给大爷上酒。”
这份胆魄,确实不是一般人该拥有的,那到底那些人又为何要追杀他呢?
老板颤颤巍巍的一手提酒壶,两只眼睛不停打转,生怕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别牵连到自己,把酒壶放在桌上以后,就一溜烟的溜出战场。
追杀年轻人那些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应该不是土匪就是贼寇。
为首提大刀的刀疤男子用刀指着年轻人,骂道:“你妈的,不就是说你长的娘们,你就杀了我的一个手下,今天不砍了你,老子张疤虎以后还怎么混。”
“那就别混了,去阎王那里混。”年轻人提着酒壶,不急不缓翻起一个杯子。
张疤虎是远近谈虎色变的土匪,向来都是别人怕他,可是今天去招惹了一个从何处来的家伙,看年轻人长的英俊,就嘴巴欠的说要是老子是龙阳好的话,非把这长的细皮嫩肉的家伙掳回去好好的操他个三天三夜,捅得他叫爹叫爷爷的求饶。话还没有说话,那年轻人悄无声息朝他掠来,狠狠的抽了几个巴掌,把一向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张疤虎打得头顶冒星星,一个手下喽啰看见老大被人揍,上前欲教训一下这个不识泰山的家伙,还没有抽刀,已经被年轻人一记手刀刺穿胸膛而死。
追杀年轻人到了这个客栈,年轻人一路上被这些家伙不依不饶烦透了,刚进客栈又出其不意的杀了两个,并没有吓住这些家伙,看来不死不休了。
张疤虎说心里没有忌惮是假话,只是在手下喽啰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要是今天退却的话,以后难以服人,手一挥,就要来个乱刀砍死。
啊!
一声惨叫,张疤虎已经躺在血泊之中,一时间客栈里躺着三具尸体,一时间客栈里的人都出现惊恐之色,杀人于无形,看来这个年轻人是一个高手。
就连陆凡也没有看出这个一手提酒壶倒酒,一手端杯的家伙怎么出招杀人的。
年轻人阴沉着脸轻轻说了一个‘滚’。
看见老大已经死了,这些土匪瞬间群龙无首,本来看过了年轻人的杀人手法,已经是惊惧万分,如今老大也死了,刚才不跑是怕被杀,如今这个‘滚’,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带着老大和两个兄弟的尸体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