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翻了身后,灵曦却愣住了,原本睡眼朦胧的一双眼睛蓦的瞠大。一双手颤抖的摸向自己臀部,随后,原本瞠大的眸子里露出不敢置信的信息。
因为不敢相信,灵曦还从草席上站了起来,然后大步的在牢中走动着。而事实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出现幻觉,自己的伤竟然在一夜之间奇迹般的好了,且是一点痛都没有感觉到。
难道这具身体有这种奇异的功能吗?可是不对啊,要是真的是这具身体有奇异的功能,那自己以前刚刚穿越过来时的那次鞭伤怎么么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牢中,一个女娃身穿粉色丫鬟装,黛眉紧蹙,小小的手抵在下颚处,低头沉思着。而牢中趴在小木桌上休息的另一个少女被牢中的声响吵醒,睁开潋滟的大眼睛,一双清秀的眼朝声响处看去。
蓦的,视线定格在牢中那沉思的身影上,渐渐的,视线中的呆滞慢慢变成诧异。牢中那沉思的女娃脸色不再惨白,身体整个的线条一如平常的正常,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被打过二十大板的人能做出的身姿。以自己的医术可以看出,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臀部定是没有受过伤,因为臀部的受伤会让人的行走、站立的姿势变得古怪。但那张脸,却的的确确的是自家小姐啊。
少女蓦的起身,几个大步走到那沉思的女娃身前,一双手因激动而扣住了那女娃的肩膀。
“小姐,你的伤?”
“怜儿,我……这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一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灵曦看着猛然冲到自己面前的怜儿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解的低了头。当目光触及挂脖子上的玉婪心的时候,瞳孔蓦的一缩,会是它吗?她任然清晰的记得当初那老店主讲的故事,玉婪,是你的灵力治好了我的伤吗?会是这样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凑巧而已。
虽然自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的鬼神之说,还曾视鬼神之说为无稽之谈。但自己都能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其实说穿了,自己现在只有魂魄是自己的,身体却是别人的。自己都已经当过鬼了,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就不有神呢?
“小姐,来,怜儿先给你把把脉。”怜儿见灵曦也说不清楚,便不再多问。因为她知道即便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先确定确定小姐的身体状况。
灵曦点点头,伸出左手让怜儿为自己把脉。现在,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这次事情的陷害、司空悯的背叛和不信任、还有自己受的伤,再加上刚刚的发现。她有写难以消化最近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了。
怜儿将手放到灵曦的手腕处,凝眉细细的感受着手下脉搏的跳动。半响也不见怜儿有何表示,只见怜儿的秀眉皱的越来越紧,片刻后,方才面色担忧的收回手,然后抬起头对灵曦道。
“小姐,你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这就先不用担心了。但怜儿发现你的身体里莫名的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正和另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抗衡着,从而使得你的脉象颇为繁乱。不知这股力量会不会对小姐的身体有害啊。”
“一股强大的力量和另一股力量在抗衡?”灵曦不解,这强大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呢?突然,脑内的记忆倒回了一个月前,她记得那天刚刚带上玉婪心的时候,有一股温润的暖流通过全身,且当温润的暖流感过后,还有一种全身被力量充满的感觉。难道那天带上玉婪心后的那股浑身被力量充满的感觉其实是真的有股力量传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吗?除了这个理由内解释这一切,她真的想不通,还有其他的什么理由能解释的了。但是那另一股力量有是什么呢?
“嗯,这股力量强大到令人无法想像地步,但是那与之抗衡的力量也不小。小姐你现在可有身体不适之感?”点点头,怜儿像灵曦问道。
“没有啊,就跟以往一样,没有什么不适感。”
“这就怪了,一般人的身体内要是突然多了这么大的两股能量,且还是两个力量在抗衡。大概会觉得浑身发热、身体膨胀,小姐你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这真是太奇怪了。”蹙着眉头,怜儿百般不解。先不说小姐的伤奇迹般的在一夜之间恢复的和以往没受伤的时候一样,这身体里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能量,小姐她也没感觉。这真是另自己不解。
“我也……”话说到一办便被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
怜儿和灵曦闻声,都将头转向了牢门。见有两个身穿丫环服装少女在牢门打开后走了进来。而守牢房的侍卫将门打开后便去巡逻大牢了。
“四小姐,快,我们把衣服对换。怜儿你也是,把衣服脱下来和彩颜对换。”待牢外守牢房的侍卫走远,其中一个丫鬟将包袱递给了身后的另一个丫鬟,便快步走到灵曦面前就一边开始脱衣服,一边对灵曦和怜儿说道。
“爹爹不是让你们来给我送药和衣服的吗?”灵曦看着眼前正在脱衣服的二人,心中已经冒出了一个等待确定的答案。
“将军说既然小姐不告诉将军陷害小姐的人,那么小姐就必须按照将军的意思逃出牢房。现在小姐你先将你的衣服脱下,后面的事只要小姐配合,那绝对能顺利逃出牢房,且不牵连任何人。”丫鬟说着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见灵曦还没有开始脱衣服,将衣服放在一旁,便要开始动手脱灵曦身上的衣服。
“等等,我知道了,衣服还是我自己来脱吧。”在丫鬟把手伸向自己的衣服的时候,灵曦连忙阻止道。说罢,便开始动手脱起自己的外衣。
她明白独孤丰的用心,他是不想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荒废在了牢中。而她也没有想过要一辈子带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这牢房毕竟是一个危险之地,如果要是觉得在牢中便可安然的度过这一生的话,那她也不会想要离开。但她可不觉得明幻溪和她那老谋深算的丞相老爹会就这样让自己在这牢中平安的度过这一生。所不定危险就在自己身边呢,所以,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不容自己做主了。原本是想着等自己伤势一好就想办法逃出去。谁曾想到,不过睡了一觉,自己的伤就自己好了。
这牢房的三面墙都是用石墙封闭起来的,只剩牢房的正面能看向牢房里面,而灵曦她们这间牢房的对面还有一个。但很庆幸的,她们对面那间牢房并没有关人,是空着的,这很利于他们这次的逃狱行动。
不多时,灵曦和怜儿已和彩颜二人换好了衣服。灵曦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从那丫鬟身上换下的浅绿色裹身长裙,竟发现这裙子自己穿着出奇的合适。不禁有些奇怪这身衣服怎么会这么的合适,便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这丫鬟。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细细瞧来身形和气质也与自己有些相似。看来爹爹也真会做事,竟找了个和自己相似的丫头来做替身。
“小姐,这里是一根炭笔,你在劳内的地面上写些想要对皇上说的话,这样我和彩颜到时候才可以与此事摆脱关系。”彩颜拿出一根炭笔递到灵曦面前,急急的说道。然后便将手中的包裹摊在地上撒的乱乱的,做实现场。
接过彩颜手中的炭笔,想了想,便拿着手中的炭笔蹲下,缓缓的在地面上写了一首诗:莫相遇,莫相遇时不相聚。
莫相知,莫相知时不相思。
莫相惜,莫相惜时不相依。
莫相亲,莫相亲时不相误。
炭笔在地面上勾勒出了一个个的字,笔记苍劲有力却又带着淡淡的柔性,一句句代表着离别的诗就这么出现在了大牢的地面上。最后在诗的下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地面上的诗,疼痛在心里蔓延着,那种痛一直串到了心尖上,让灵曦的眼眶有些涩疼,但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湿意。司空悯,我们的感情就在这里画上句号吧。
“小姐,我们这…。。是要逃狱吗?”怜儿换好衣服后,看向蹲在地上久久不语的灵曦犹豫的问道。对于这件她没有经历过的事,她还是有些怕的。但只要小姐发话,那她是绝不会后退的。
“嗯。”点点头,起身,灵曦神色严肃的看向怜儿。
“怜儿,我们这次逃狱或许可以成功,或许会被抓住。不管结局是如何,在这中间我们都要吃尽苦头。这样的话,你会坚持下去吗?”灵曦看向怜儿,知道她从小就在将军府内做丫鬟,没怎么受过苦,但这次的逃狱,凶险异常,路途也极难行走。而这却是必须要做的,不然自己和怜儿就连什么时候会被害死在这牢中都不知道。
“小姐,怜儿在刚进宫的时候就跟小姐说过,无论小姐做什么事,怜儿都是支持的。小姐这次要逃狱,怜儿绝对的会陪小姐坚持下去的。”怜儿看着灵曦,一双清秀的大眼内充满了坚定。
“嗯,这就好,话也先不多说,节约时间要紧,怜儿你准备好了吗?”
“小姐,怜儿准备好了。”
“嗯,那彩颜你们呢?”见俩呢应着,灵曦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彩颜二人。
“小姐,彩颜彩清也准备好了。”两个丫鬟低着头,小声却坚定的应着。
听了二人的话,灵曦逃了挑眉,原来这个和自己有着相似气质的丫鬟叫彩清啊,是个不错的名字。转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怜儿,灵曦担忧的道。“嗯,怜儿,你等会儿一定要淡定,只要想着我们这次的逃狱定会成功的就好了。”
“嗯,小姐,怜儿知道了。”
灵曦看向彩清,然后有看了看彩颜,朝二人点了点头便带着怜儿朝牢门走去,不想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碰”的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转头一看。
却见原本站在身后不远的二人已经倒在了那张破旧的草席上,惊得怜儿忙回去帮彩颜二人把了把脉,把脉后怜儿松了一口气。抬头对站在牢门前的灵曦道,“小姐放心,他们没事,就是熏了迷药而已,这个迷药大概会让他们昏睡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