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和我一样吗?一样被逼迫着,无论时间地点。就算你有再扎实的根,你还是抵不过狂风暴雨的摧残,到最后的最后,你就会变成一堆腐木,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在你有机会长得更大的时候你不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根扎得更结实呢?既然他们注定了要毁灭你,为了大自然的规律而毁灭你,那你为什么不在你能让自己强大的时候让自己变得更结实、壮大呢?这样,说不定狂风过后虽然会有受伤,但是你就能继续活着,不会再变成腐木,不再被人遗忘。不会就这样被狂风连根拔起……
是啊,独孤灵曦,你不就像是这棵树一样,不是吗?可是,你能努力吗?能将自己的实力变得更强大吗?能的吧,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该像师傅说的那样,努力去追求你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在这里顾虑这里、又顾虑那里的。既然想做就要去做,这样才有机会能争取到你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曾经深深伤害过你的爱情,这些,只要努力的话,就会像你以前当杀手努力就能慢慢的爬上组织里头牌杀手的位置一样,得到你所期盼了二十多年的幸福吗?像平凡人家一样的那种幸福?可是这机会又是只有多少呢?有一半吗?还是一半的一半,还是一半的一半的一半?还是更少……
“你能吗?”望着窗外大树的视线渐渐的消失了焦距,空洞的没有一丝灵气,嘴里喃喃着道,似是在问窗外的那棵树,又像是再问自己一样。而究竟是在问谁,怕是只有灵曦自己心里才知道。片刻后,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其褪去了外衣,然后躺到了床上,思索了什么后便闭上眼,缓缓进入了熟睡……
某日——所有的人都坐在客栈的一楼,静静的坐着那里,但任谁都能看出他们在担心着,就连醒了后的怜儿也坐在大厅,而烈焰则坐在她的身旁,看着这一幕,他们担心的人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的少宫主。
“念苍师傅,为什么小姐还没有下来?”坐在楼梯下方的板凳上的怜儿看着站在楼梯前走来走去的念苍问道。她在晕倒的第二天就醒来了,醒来多天都不见小姐来看过她,怜儿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便问了烈焰。但烈焰一直都在照顾自己,所以也不怎么清楚,于是问了让怜儿安心,烈焰便打开朝楼下的楝桑问了问,才知道比赛当天小姐从一回来就直接上了楼,且上了楼后便一直没有下过楼。所有人都担心小姐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上楼去看看。但小姐却又下过死命令,除了她自己下楼,否则不许任何人上楼打扰,就连自己也不可以。她真的是急到了,那天她因为体力透支所有晕倒了,后来的事情都不知道。现在小姐心情不好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真的是急死了。今天都是她坐在楼下等着的低七天了,小姐仍旧没有下楼,房间里也只有茶水和点心。真不知道小姐会不会是饿晕在了楼上,每次她想上楼的时候都被烈焰给拦住了,所什么不能违背小姐的命令,否则后果很严重。自己一直跟他说没有事的,小姐不会怪她的,就是上去看看而已,他依然还是拦着自己。现在也只有坐在这里干等,真的是让人气死了。想罢,怜儿用那大大的水眸恨恨的瞪了一眼身边扶着自己的烈焰,但当视线触及那体贴的扶着自己的双手的时候,怜儿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自己因为上次轻功的事情体力透支,所以现在连坐在着凳子上都要有人扶着,不然一定会像软骨精一样歪来倒去的,说不定还会摔倒。想到这些,怜儿瞪着烈焰的眼神又悻悻的收了回来。烈焰也只是对小姐的命令是从而已,自己又怎么能够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怪烈焰呢?这证明了烈焰对小姐是忠心的,不是吗?说不定他的心里此时也急想知道小姐的情况,但是碍于小姐下的命令,所以才这样的。
“额,这个我也不是和清楚……”听着怜儿这么疑问一问,念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这个护法貌似在少宫主的面前有些失败了,她总是什么事都埋在心里,这样让他这个贴身护法怎么做的好一个称职的护法嘛,这不是摆明了让他当一个不好、不成功的护法吗?想着,念苍狠狠的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心里的想法。但,他忘了一楼还有其他人在……
“念苍师傅你在干嘛?”怜儿侧头,用看稀有动物的眼光研究着念苍,不解为什么念苍师傅突然点头点的那么的猛,不晓得的还以为念苍师傅有羊癫疯呢!不过怜儿自然不敢将她心里此时的想法说出来,不然,她说不定还要再在床上躺些日子呢。想罢,怜儿心虚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看向了站在念苍身后蹙着眉头的楝桑。“楝桑师傅,你为什么低着头不说话啊?”
“啊?额,没有,我只是在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坚强的少宫主闭门不出!”突然听到怜儿叫自己,楝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解释着。那天刚开始的时候她猜到了个大概,少宫主因为那阵诡异的白光而疑惑,心中在思考着问题,所以才会给别人他不开心的假象,而后来离开了大家视线的那段时间才是导致少宫主闭门不出的最主要的原因,而在他们离开了少宫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却是不得而知。但是要想弄清楚少宫主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现象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知道少宫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对症下药,让少宫主快点将心里阴郁的事情都想开。然后他们这所有的人才能启程会凝月宫。不然回凝月宫的日子怕是只有一拖再拖了。
“不用想了,那是曦丫头的心病,也是她的心魔,只有曦丫头真的战胜了自己,才能从新恢复以往的她。不然,一切都是妄谈。”与烈焰同坐一桌的宇文太白不紧不慢道,然后不等众人回答便自行的出了客栈。在出了客栈后,宇文太白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再也不见人影。
天庭上——一身红色长袍的月老站在姻缘镜前面,视线一刻也不偏移的看着姻缘镜中的两人,心中也暗暗的怜惜着,这样的一段感情竟然走了九生九世这么远,这真是实属不易啊。王母娘娘她竟然没有对他们的这件事有丝毫的松懈,这到底是大公主的福还是祸呢?正在沉思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家伙老家伙,不好了,大公主把事情都给司空悯那小皇帝说清楚了,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大公主和那小皇帝的这世可真的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际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宇文太白疾步走进了天缘阁内,人还没有走到月老的面前,声音已经先传到了月老的耳朵里。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不会有事的,他们的这段感情不会就这样完了的。”看着姻缘镜里躺在床上熟睡的灵曦,月老信心满满的道。也的确像自己说的这样,不是吗?既然还有未了的红尘俗事,那么他们就不可能会没有交接的机会。只要有交接的机会,那么他们的姻缘就不会从此消失。想罢,月老转过身,看着宇文太白,朝宇文太白使了个眼色,示意宇文太白看姻缘镜。
“大公主她七天没有吃饭,怎么会还在熟睡呢?她现在不是凡人吗?”看着眼前的景象,宇文太白不禁有些咂舌。大公主七天没有吃饭,竟然还在床上熟睡,真的让人太难以置信了。不吃饭还能这样悠闲,且不见面色有一星半点的不对,这些不是都是他们天神的特权吗?怎么……
“很惊讶?太白,你忘了吗?玉婪心在大公主的身上呢……”视线扫过姻缘镜内,月老不紧不慢的提醒着,心中也知晓宇文太白是因为心急,所以才没有细想。但是今天在看到武林大会上,大公主的灵力突然爆发的时候,他着实被吓了一跳。都知道玉婪心里面的灵力是被王母娘娘亲手封锁了的,现在竟然突然爆发了。也不知道王母娘娘有没有发现,要是发现了的话,那可真的是糟了。
“对啊,我都忘了。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哦,对了,老家伙,那个凝月宫的恩海护法好像是洛星的转世!”回想着自己在凡世的三年观察,宇文太白不由的将自己心中的猜疑告诉了月老。开始他本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自己当初觉得恩海眼熟是自己的错觉,后来一次无意中看到了恩海看曦丫头的眼神,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单单的爱上了一个女人那样简单,他从里面看到了纠缠许久的恋情,甚至是到了无法斩断的地步了。他在凝月宫待了三年,也知道些关于恩海的事情,他是元亮的十三王爷,第一次和曦丫头见面是在皇宫,而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一串一串的发生,曦丫头和恩海不可能有多少交流的时间,在那么短的时间想要接近疯狂的爱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可能的就是他的情根在他前世的时候就种好了的,只是没能如愿以偿的和心爱的大公主在一起,因为大公主爱的人只有一个,不论他们投胎了多少次,转世了多少次,他们的情根早在九生九世之前就无法分离了,所以这恩海前世的情感很容易就能知道。试问,这样深厚的爱又怎么会是在皇宫里见了几面后就会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