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生望着鸭子死了嘴硬的李香兰,气得吹胡子瞪眼,面红筋涨,过了许久才缓过气来,破口大骂。
“想当初,雪儿的母亲梅香是那么好的女子,竟然被云城这个不孝子嫌弃,非要将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烟花女李氏讨进门,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看看这个云府现在还像什么样子!“一听云海生这样说自己,云夫人李氏可不干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方绣花手帕,蒙住眼睛呜呜啼哭,一边哭一边说着她在云府二十多年的不易之处,大有逼迫云杰收回原先的话的意思。
“父亲,这些年来,这云府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方方面面,哪一出不是我打点着操劳着,二十多年来,我在这个云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当着孩子们的面这样说我!“
云海生岂非常人,他最看不惯李氏的地方,就是这装腔作势,拿着鸡毛当令牌,哭天喊地的小家女子习性,李氏这一哭无疑是弄巧成拙,让他的怒气更甚,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李香兰怒骂。
“成天在后院里争风吃醋,排除异己,自个生的孩子,不是成天寻花问柳不思上进就是毛都没长齐,就学那些下作女子跟男子私相授受,甚至还拐骗自己姐姐的夫君!我云家的脸都被你这个李氏给丢尽了!莫非这就是你这些年的功劳,这功劳我云家不要也罢!”
话落云海生伸手快如闪电,噼里啪啦地打了哭得正欢的李氏,好几个耳光子,直扇得李氏眼冒金光,七荤八素找不到北,再也不敢开口呼天抢地地哀嚎个没完没了。
“都怪你这个妖孽,明明都已经断气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若是没有你,爷爷不会这样说我,我娘也不会被爷爷责骂跟怒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小时候,你这个白痴就害得我们在外人面前丢尽脸面,好不容易你死了,却又突然活过来,再次害人,你去死吧!”
云熙怒吼着,一道龙形的烂银色光柱却又狠辣恍若一条毒蛇般噬向云雪的右颈。
淬不及防,云雪一口鲜血吐出,双目隐现红光,宛如走出魔域的嗜血修罗,左手二指轻轻一抹嘴里的血痕,对云熙狂笑道。
“你们不是想杀我吗?来呀!我在这里等着!”
天下武功为快可破,天生废物白痴又如何?得到风清的帮助,服用了千年人参天池雪米粥的她,跟风清留下的戒指认主后的她,本是顶尖杀手,所学的自然是最可怕的杀招她,再也不是那个人人可欺的懦弱的云雪。
云雪全身的衣衫无风自动,一道寒光从手腕处,朝云熙飞驰而去,速度快得惊人。
有胆招惹她,必然要付出代价。
“不!”
李香兰大声尖叫,披头散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紧闭双眼,不忍看到女儿云熙,身首异地血溅三尺的惨状。
“哐当!”
一声巨响,手腕处传来剧痛,云雪眯着眼,一丝寒光如利剑般刺向云海生。
“丫头,做得太过了!”
云海生毫不退让,怒气冲冲。
云熙茫然地睁开眼,伸手摸摸自己的头跟脖子,得到爷爷云海生出手相助,死里逃生的巨大的喜悦,让她情不自禁地大喊。
“爷爷,你还是疼熙儿的,爷爷快杀了她,她不是云雪,她是恶鬼,爷爷你帮熙儿杀了这个恶鬼!”
云海生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云熙顿时觉得觉得脸上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两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