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以前我总觉得,深情是我提不起的重担,情话只不过是偶尔兑现的谎言;可是此刻,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让你好好听听我的心跳——来,宝贝……”邝长乐说着,一把把默苓的头按到自己胸口,半强迫地让她倾听。
扑通,扑通,扑通……
默苓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心跳是那么急迫、那么热情、那么冲动,似乎在对她诉说着一切难以诉说的内容,而她瞬间又仿佛全都明白了:“哦,长乐。”她禁不住依偎着他的胸脯,喃喃低语着。
“默默,听到了吧,我的心分明在对你说:默默,一直以来,我对你都是爱你在心口难开;此时此刻,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去领证!”长乐激动地捉住她的手道。
“领证,那未免也太快了吧?不过,我想,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那我们倒可以先订婚,不是吗?”许默苓突然坐直了身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诡秘而又复杂的微笑。
“好,那敢情好;只不过,你如果做了我的未婚妻,就要真心真意对我好,不能再和杜悠远纠缠不清,也不能老是拒绝我,好吗?”邝长乐也不傻,立即打蛇随棍上。
“好的,可是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默苓定定地凝望着他。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答应你的,就一定会答应你!”
“就算我们订婚了,你也不能突破我的最后一道防线;除非有一天,我们真的结了婚!”
“那当然,你是我真心喜欢的第一个女人,我一定会等到你真心愿意给我的那一天!”邝长乐立刻喜滋滋地道。
“那好,现在我很累了,你能送我回去吗?”默苓突然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怅然若失。
“当然,以后你说的任何话对我来说都如同命令!”
送默苓回家的路上,邝长乐尽管小心翼翼,却还是显得心情很愉快,他不断地放着同一首钢琴曲:《梦中的婚礼》,还不时地看着副驾上的默苓偷笑,而默苓却心事重重地闭着眼睛。
此时此刻,她酒意上涌,内心也无比的紊乱。
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放映着和邝长天相识相知的每个场景:初见时的不屑、讥讽;墓园里的落寞、忧伤;孤儿院的温暖、柔情;做邻居时的亲切、平和;乃至他突然发作时的狂热和激情……
一切的一切,交织成一片迷雾,将她的心牢牢包裹起来,怎么都冲不破,挥不散。
然而,邝长乐的话语,却又在她流连、迟疑、不信的同时,不断在她耳边轰响:像许默苓这样善于掩饰、以勾引男人为乐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我们邝家的媳妇;甚至,她连给我们,做情妇也不配!
呵呵,邝长天啊邝长天,既然我在你眼里如此不堪,那你又何苦招惹我呢?本来我已经竭力压制对你的好感,可是你偏偏处心积虑住到我对面,害我对你不知不觉中深陷。而今知道真相的我,是如此心伤,如此幻灭,简直恨不能一刀杀了你!然而,我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