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傅,你不心虚,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女儿从皇上身边赶走?”冷如瞳见他如此着急,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宁太傅拂了拂衣袖:“七皇妃最后说些靠谱的话,婉儿是我亲生女儿,咋可能是妖!”
“她虽是你亲生的,可是却躲在宁府深宅那么多年,谁知道这些年关在后院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早已被狐妖占了身子,要不然就凭一个凡人之躯,样貌也不及安然公主,她有何本事让见惯了美女的皇上如此神魂颠倒!”
你不是喜欢练媚术嘛,那就看看这媚术能不能使你妖魔化。
“七皇妃别忘了你也是关在后院多年,怎么没见你妖化?七皇子对你如此宠爱,是不是也因为你使了妖术?”宁太傅不屑。
“宁太傅你这话就错了,我关在后院那是因为娘不在爹不爱,被迫关在后院,可府里的人包括下人都可天天见到我,还时常来欺负我,所以我要妖化是不可能的,可令千金就不一样了,据说连府里的人,就算是她的同胞兄弟也是一年难见得上她一面,宁太傅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何要如此吗?”冷如瞳一层一层的剥着宁太傅的皮。
媚术这种邪门之功,一定有副作用,她发现宁婉婉被宁太傅怎么喊就是不回寝宫,一直缠着夜向浩,这绝对不正常,当然她绝不可能认为她真是个狐妖,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这个时候离不开男人!
冷如瞳这么一说,文武百官的眼神变得更为异样,他们以前只当是宁太傅故意找女儿藏着到时谁接管皇位,他才把她神秘的女儿嫁进后宫,好继续稳固他的权利。
可似乎根本不是这样,而他的女儿一点也不似端庄贤良的女子,倒是让他们一甘人等看得心儿痒痒,这么大胆地穿着站在清晨的阳光下,连那挺直的双胸都闪着光泽,那妙曼的身子让人忍不住想双手圈住好好地爱,抚一翻,真是让人心生荡漾的女子。
宁太傅为何要把宁婉婉一直关在家里,不让她出来见人,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可以。宁婉婉练了媚术以后就变得行为放荡,他敢把她放出来吗?
就是自己兄弟,她都有可能使媚术,就是他这个爹,也经常被她缠上,若不是他定力好,都有可能做出****的事来,所以当时自己两个儿子睡了两个女儿,他虽然气,但因为有了宁婉婉这个刺激在前,他也接受得很快。
虽然他知道宁婉婉的媚术很棘手,但他仍然让她练下去,因为他需要权势,宁贵妃渐渐衰老,二皇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继承皇位,继承了还好,没能继承,那上位的皇上第一个便会拿他开刀,他需要一个确保自己不败的保障,而宁婉婉正是这个保障。
为了满足她,他向别国挑了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服侍她,她练功用的人油,全是刚出娘胎的襁褓婴儿放在火上烤出来的油,十年来,死在他手下的婴儿就不计其数,这都是他付出的心血,他自然不能让宁婉婉出去乱碰别的男人。
可是这一切,他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宁太傅蹙着眉似乎对这个问题有难言之隐,最后叹了口气:“这个老夫也不怕说出来,婉儿生得太媚,从小便惹人喜爱,也包括同胞的兄弟,她六岁时便惹得自家兄弟为她争吵打架,甚至差点出人命,老夫觉得不能让她太接近男子,于是迫于无奈才把她养在深闺。”
“父亲,何必与他们解释呢,他们这是嫉妒婉儿,哼,皇上,婉儿陪你去歇休。”宁婉婉妙曼地扭着她的无骨柳腰拉着夜向浩便要走。
眼见他们要走,孝德皇后哪肯这样就放过他们,连忙出声:“哦……这样啊,那宁太傅能否解释一下,养在深闺怕男子为她吃醋的宁小姐,为何会出现在凤仪宫代替宁贵妃给皇上侍寝?宁太傅难道不知宫规,未在册的女子不可侍寝,否则一律以蛊惑君主之罪乱处?”
“这个……”宁太傅一时语塞,因为他都没搞清状况,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是替身的女儿怎么公然变成了皇上的女人,而皇上似乎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可是宁贵妃人呢?事情败露她人也该出来缓场,这样躲着事情就能解决了?
“这个微臣也不太清楚,只是前几日宁贵妃宣微臣进宫,说太久没见过婉儿了,想让她进宫来陪陪,这后宫全是女眷,微臣思考再三,便应了,悄悄地把女儿送入了宫。”搞不懂状况的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先自己明哲保身。
好个宁太傅,竟然就这样推得一干二净,宁贵妃要是知道被自己哥哥这么说了,不知会做何反应?
冷如瞳心里腹诽,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这才是宁太傅嘛,现在自己有了成器的玉石,挡自己道的他山之石自然是被舍弃的,女儿他都能弄成这副下作模样,更别说是自己的妹妹呢。
事情败露,首先撇清自己,然后保住最有用的那一个,宁贵妃现在身体残缺,还想用她来巩固势力已经等于不可能,要不然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宁婉婉送出来,她可是为下一任君主准备的。
不过也没关系,服侍了父亲,又服侍儿子又怎么样,有这本事让他们臣服就行了。
“宁太傅好一个不知道,既然你连女儿怎么变成了侍寝都不知道,那你怎么确认她就是你女儿,她养在深闺这么多年,兄弟姐妹下人邻居没一个人见过,就是看面相也与宁太傅没有一分相似,谁敢保证你宁太傅不会为了一己私利乱认女儿?”冷如瞳可没打算放过她。
养个女儿关起来不让人见是吧,躲着练媚术是吧,那烦请你证明一个这个是你女儿。
“七皇妃,嫉妒也得有个边,我是不是我爹的女儿,难道我爹还不清楚?”宁婉婉不屑地说,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夜向浩的身上游走:“皇上,七皇妃根本是无理取闹,先说婉儿是狐妖,这会爹出来了,又说婉儿不是爹的女儿。”
“啪!”的一声重响猛然响起,宁婉婉的话刚落下,一个强劲的巴掌便落在她的脸上,冷如瞳收回打得有些麻麻的手傲慢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本皇妃面前自称我,别以为你穿得少面子就能比别人大,妖畜就是妖畜。”
宁婉婉捂着被打得懵了半边脸,她从出生到今天刚刚被打之前的那一刻,都没有一个人与她说过一句重话,甚至是他爹也只能任由她使性子,而这个溅女人竟然煽她巴掌!
宁婉婉嘴唇一咬,挂出两行泪再度扑进夜向浩的怀里:“皇上……呜呜。”哭得肝肠寸断,我见忧怜。
“冷如瞳你竟敢当着朕的面打朕的女人!”夜向浩吼出来,但却已经没了气势,他身子是觉得特别的疲惫,只想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会,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打了又怎么样?莫说她根本不是人,是个什么名份都没有的代替品,就是个皇后,敢如此不知廉耻,也照打不误。”冷如瞳眼神冰冷骇人,瞪向梨花带雨的宁婉婉,扬起手又准备再煽上一掌。
她就是要打,而且要当着夜向浩打,如此昏君,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他只是夜凤琊还没有清除掉的余孽,自以为有多伟大?原本他对夜凤琊的偏爱让她对他有了些改观,现在才知道错了,是她一厢情意以为他是不得己,她现在能如此护着这个妖畜,当年为何没有如此把陈妃和夜凤琊护在身下,让夜凤琊受了这么多的苦,想到这,她便恨不得撕掉夜向浩。
可是她刚扬起手,身后伸来夜凤琊的大掌扣住她往怀中带入,一脸不悦地痛斥她:“瞳儿,你怎么能动手!”
宁婉婉一看夜凤琊帮自己说话了,忙又抬起头来哽咽一声:“七皇子,七皇妃太欺负人了。”她一张姣好的美颜挂着行行晶莹的泪珠,一只手指轻拭着泪珠,眼底还对着夜凤琊暗送秋波,她就说嘛,以她的媚术,七皇子怎么会毫不动心。
夜凤琊抬起冷如瞳的纤纤秀手送到嘴边吹了吹心疼地说:“打痛了吧,你这样动手会伤到孩子的,要打指使为夫就好了。”
宁婉婉瞪大眼已经忘了落泪,不敢置信地看着夜凤琊,怎么可能……她的媚术又失效了。
冷如瞳摇了摇头:“虽然她脸皮很厚,但还不至于能反伤我。可是皇上不让打,这妖畜以后会继续迷惑皇上,今天就让皇上杀我,废皇后了,以后指不定皇上就被她妖惑得又杀谁呢,我好担心呀。”冷如瞳哀怨地说着。
一群文武百官,几个皇子听了也不觉跟着她的语气担忧起来。宁太傅这样做,是真的想挟天子以令诸候。
“七皇妃,你少含血喷人,你欺负我,皇上维护我,怎么变成了我蛊惑君心了!”宁婉婉心不甘,瞅了夜凤琊一眼,一定是没有身体接触才失败的,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夜凤琊对她爱不释舍,等着。
“我和你无冤无仇,干嘛要欺负你,你行为放荡,惑乱后宫这群大臣又不是瞎的,谁看不出来?”冷如瞳开始蛊惑大臣:“你们自己说,这样的妖畜是不是该杀,看现在皇上站着的样子哪有九五之尊的气势,活像个被抽干了精力的将死之人,不过才刚侍寝而已,若多侍寝几天,这皇上还能有个人样?”
“昨天上朝就打嗑睡,没精打彩,今天干脆早朝也不去,现在一群文武百官在这儿,却连个皇帝样子也摆不出来,各位大臣自己想想,这国家可是你们的国家,皇上是你们的皇上,你们难道就因为宁太傅护着这妖畜就任由她在这后宫乱来!”冷如瞳看了一眼夜向浩,他站那儿一直打着呵欠,三晚的放纵,已经让他的体力到了极限,这正是打击的好时候。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只有苏右相瞥了眼宁太傅大胆地说:“是呀,皇上,您这样确实让臣等十分担忧,身子要紧啦。”
“朕只是睡眠不足,补下眠就好。啊。”夜向浩说着又打了个呵欠,整个人都差不多是在被宁婉婉给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