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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邪歌(1)

【女声】"妹娃子要过河欸,哪个来背我嘛?"

【男声】"--我来背你噻"

--雪融村地区流传之民歌"龙船调"歌词节选。

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前,当时,我带着两个学生,一男一女,男的叫龙飞,女的叫安画,来到川渝鄂交界的一处乡村,进行田野调查。

对了,我得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秦旭,大学教师,在N大带研究生,研究方向是民间风俗的沿袭与变迁。而这次我带龙飞与安画去西南乡村,要进行的田野调查,则与民歌有关。

大家一定听过一首叫"龙船调"的民歌吧?女声唱,"--妹娃子要过河欸,哪个来推我嘛?"男声接,"--我来推你噻!"但可能大家不太清楚,这首歌主要流传于湖北利川,早在上个世界就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全球最优美的25首民歌之一。

而在与利川交界的川渝地区,则有一部分当地人,将这段歌词唱为,"--妹娃子要过河欸,哪个来背我嘛?""--我来背你噻!"

推与背,仅有一字之差,但其中却蕴含着多层意义的差别。

所谓龙船调,原是利川群众逢年过节划采莲船时常唱的一首民歌,描绘的是一个活泼俏丽的少妇回娘家时,途径渡口,请艄公摆渡过河的一副生动画面。艄公用粗竹竿撑船,一个"推"字,便将艄公的撑船动作描述得淋漓尽致。

而把"推"改为"背",整个故事都变了。

可以设想一下,一个活泼俏丽的少妇,走到渡口,无法过河,于是大声问:"妹娃子要过河欸,哪个来背我嘛?"然后,一个小伙子跑出来,自告奋勇道:"我来背你噻!"在这副画面里,少妇与艄公不再是雇主与雇工之间的关系,而衍生出了另外一层意义--那就是男与女之间有可能产生的一种关联。

我带着学生来到的这处乡村,村子附近流行的龙船调,歌词里唱的便是"背",而不是"推"。至于我为什么要如此强调这一点,是因为这个字将在接下来的故事里,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

再回到我讲的这个故事里来吧。

介绍一下我的两个学生。男学生龙飞,长得非常帅气,个头算不上高,但眉清目秀,头发蓄到了肩膀上。不过,他缺乏一点阳刚之气,乍一看,甚至还略有一些阴柔的气质。女学生安画则完全不同,她留着短发,头发一根根竖立在脑袋上,做事也风风火火,今天能办完的事,决不会留到明天。

他们与我来到这个叫雪融的小村落时,也曾问过我,这次的田野调查究竟要侧重于何种细化的研究目标。我含糊其辞地告诉他们,这次我们要调查的,就是民歌在不同地区的千差万别,以及人们对当地民歌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听了我的回答,龙飞立刻吐了吐舌头,好奇地问:"人们又会对当地民歌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呢?当然是喜欢啊"

安画则打断他的问话,自顾自地大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所说的"当地人当然会喜欢当地的民歌"这个论点,必须通过一番细致的田野调查才能得出结论。"

"什么样的田野调查?"龙飞问。

我插嘴答道:"安画说得很对,我们就从这儿流传的民歌展开田野调查。在来之前,你们都学过那首"龙船调",歌词是"背",而不是"推"的那个版本。"

说到这里,我们正好走到了一处河滩,在我们面前,是一条卷着白浪的小河,河滩上遍布形态各异的巨石。河不宽,但水流湍急,一艘小船横在岸边,正等待着过河的客人。看得出,这是个小渡口,河对岸,就是融雪村。

我笑了笑,对安画说:"好了,你就在这儿放声唱那首"哪个来背我嘛"版本的"龙船调"吧!"

"现在就唱吗?"安画问。

我点点头,又转过头对龙飞说:"等到安画唱到"哪个来背我嘛"的时候,你来接下一句,就是"我来背你噻"这一句。"

"在这儿唱?"龙飞变得有点忐忑,他不安地四处张望。当他看到在渡口有几个乡民正准备上船,不禁问,"真要在这儿唱?这样不太好吧?多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太好?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安画瞪了龙飞一眼,道,"我们是来做田野调查的!调查不是请客,也不是吃饭,得用心来做的!"

说完后,安画便毫无顾忌地挺起胸膛,大声唱起了"龙船调"。

"正月里来是新年哟/妹娃子去拜年哪/金哪银儿梭银哪银儿梭/阳雀叫哇咿呀喂子哟/那个咿呀喂子哟……"

安画的音质很棒,高亢有力,又略带一点中性气质,一开喉,便吸引了渡口便正准备上船的村民的注意力。他们回过头,全都惊讶地望着正在唱歌的安画。而我留意到,村民的神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脸上除了惊讶之外,竟还挂着一丝疑虑,以及一丝恐惧。

与此同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村民抬起腿,大步流星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安画则唱完"那个咿呀喂子哟"这句歌词后,略作停顿,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用湖北当地话唱出下一句歌词--"妹娃子要过河欸,哪个来背我嘛?"而龙飞虽然有些胆怯,但也跟着吸了一口气,准备等安画唱完这句歌词,就来接下一句--"我来背你噻"。

但他俩都没注意到,我已经摸出了DV摄录机,正录制着他们唱歌的情形。

可就在安画唱出"妹娃子要过河欸--",还没问谁来背她,那个五大三粗的村民已经快步走到我们面前,突然之间扬起手,在他的手里,竟然握着一块结结实实的砖头。

然后,他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砖头落了下来,正好砸在龙飞的肩膀上。

"啊--"龙飞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而安画也被这突发事件吓了一跳,歌声戛然而止,惊恐地望着那个五大三粗的村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则用DV机记录下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个镜头也没有漏掉。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安画反应过来之后,一个箭步冲到大汉面前,伸出手猛地一推,她力气真大,竟把那五大三粗的大汉一把推倒在地上。

而龙飞,却像女孩一般,脸上迷蒙着泪水,"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大汉在地上翻了一转,爬了起来,狂笑一声后,怒道:"你问我要干什么?我刚才救了你们,你们知道吗?"

我端着DV,饶有兴趣地问:"你说什么?你说你救了他们?"

大汉点点头,说道:"在河边,千万不要唱"龙船调"!否则,会惹来水鬼的"

乡野传说是个很有趣的东西。

这类通过群众口口相传的民间传说,往往具有一定的灵异色彩。比如北京375路公共汽车灵异事件、1995年重庆僵尸事件、1998年空军某部大漠追杀UFO事件(在此不赘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网上搜索一下)。这类事件都有着共同的特点,没有官方记载,但许多人都信以为真,甚至在一定时间段内造成大面积恐慌。

作为社会科学研究者,乡野传说与现实生活的相互影响,便成为了我的重点研究对象。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种传说与现实的互相影响,其实具有很强的战略意义。举个简单的例子,两军交战的时候,一方潜入对方腹地,散布别有用心的谣言,而这种谣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起到作用,我的研究成果就能够提供比较翔实的数据支持。

所以,从很多年以前,我就开始致力于研究"人为干预的乡野传说,能否改变民间习俗"这个看似古怪的论题。

在我带着龙飞和安画来到融雪村的这个时间段,再朝前推五年,其实我已经独自一个人来过这个小村庄。当时,我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外套,戴着草帽,胡茬也没刮,还戴了副墨镜,看上去就像个流浪汉一般,来到融雪村外的这处渡口。

融雪村离"龙船调"的发源地利川很近,所以在渡口这儿,我也听到了有人正欢快地唱着"龙船调"。活泼的女孩娇笑着大叫:"妹娃子要过河欸,哪个来背我嘛?"在一旁水田里插种秧子的小伙子便头也不抬地大声呼应:"我来背你噻!"然后小伙儿姑娘一起笑个没停。

不仅小伙姑娘会唱"龙船调",在河边,我还常常能看到小孩子也在唱这首有趣的民歌。

而我要留意的,正是那些唱"龙船调"的小孩子。

小孩唱民歌,通常是当做童谣来唱着玩,而据我分析,童谣正是乡野传说一个极为重要的传播方式。比如1995年重庆僵尸事件的谣言,便是由小学生群体进行传播的。

所以,我躺在河滩上,当我听到有小女孩唱到"妹娃子要过河欸,哪个来背我嘛?"然后停顿,等待着小男孩接下一句"我来背你噻"的时候,我就立刻一跃而起,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朝男孩扔去。

当男孩女孩质问我干什么的时候,我便郑重其事地说:"你们知不知道,刚才我是救了你们的性命!在河边,千万不要唱"龙船调",否则会惹来水鬼的"

接下来,我就要告诉小孩子们一些我自己编造的谎言了。

我告诉他们,在邻县一个叫东溪的村子里,有个女孩在河边唱"龙船调",唱到哪个来背她的时候,立刻就跑来了一个男孩,一边唱他来背噻,一边把女孩背在了后背上。然后,那个女孩不知从哪儿摸了一柄刀出来,割断了男孩的颈子。男孩气绝身亡,倒在河里,血飞快地流出来,当附近村民跑过来的时候,男孩身上的血已经一点儿不剩了,那女孩则吓得呆立在河岸边,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刚才手里拿把刀也莫名其妙不知所踪了。

我还会告诉小孩们,后来东溪村的瞎眼扶乩老人才告诉大伙儿,女孩在河边唱"龙船调"的时候,惹来的河里的水鬼,水鬼整天都忙着拉人下水找替身呢,所以顺势上了女孩的身,吸引男孩来背女孩。而当女孩被背起来的时候,水鬼就会把自己的手幻化为一柄刀,割断男孩的颈子。

最后,我则会对孩子们说,我之所以知道这个故事,是因为那个被杀的男孩,是我二伯父同学家的小孙子。

在邻县,真有一个叫东溪的小村子,但那里人烟稀少,非常闭塞。几乎每个近水的乡下地方,都流传着水鬼的传说,所以我才会以水鬼为蓝本编造这个很有群众基础的乡野传说。至于二伯父同学家的小孙子,则是在一个编造的故事里增加一个看似有可信度的人物,就会令整个故事变得更加具有迷惑性,更能让别人相信这是真的。

接下来,我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打扮成流浪汉,在融雪村附近的河边踟蹰徘徊,当听到有小孩唱"龙船调",我就会扔着石块上前阻止,并把自己编造的这番水鬼故事讲给小孩子们听。

当我如此这般进行了一年的铺垫活动后,就不再到融雪村来了,任这个由我编造的乡野传说,自行在融雪村附近流传。事实上,我建立了"人为干预【一年】--停止干预【四年】"这样的一个模。

而时隔四年之后,我带着龙飞与安画重新来到融雪村,就是为了取得"人为干预【一年】--停止干预【四年】"这个模的阶段性成果。说起来,我也到了应该出论文的时候了。事实上,在出发来到融雪村之前,我就已经把论文的选题告知了业内的权威核心期刊,他们也对此很感兴趣,期盼着我能早日递交论文。

当然,我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来意透露给龙飞和安画,如果他俩提前知道了,必定会带着情绪进行采样,从而影响数据的准确性,最终造成分析结果失真。

再回到融雪村外的渡口旁,当我看到那个大汉用砖头砸倒龙飞的时候,我心里真是乐开了花。我知道,五年前埋下的种子,现在终于开花结果了。

当然,我还是故作姿态地端着DV摄录机,诧异地问那个大汉:"你说什么?水鬼?唱"龙船调"就会引来水鬼?"

接下来,大汉开始讲故事了。

他告诉我,在邻近的几个县,偏远的村子里都发生过离奇的水鬼掳替死鬼的恐怖事件,他曾亲耳听叔伯父的邻居的二大爷说,自己另一个远方亲戚的姻亲的偏房侄孙,就是背了一个唱"龙船调"的女孩,结果被割喉而死。

听了他的叙述,我不禁暗叹,经过四年时间的积累沉淀发酵,我编造的那段乡野传说,不出所料地出现了新变种,在口口相传之后,乡野传说也有了新的发生地与新的目击证人。真是太有趣了,我拍下了这段视频后,又程序性地向这位大汉道了谢。

待大汉走远之后,龙飞抚着肩头,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挣扎着站起来。我朝安画努了努嘴,示意她上前查看一下龙飞的伤情,可安画却撇撇嘴闪到一边,嘟囔着说:"什么水鬼,这分明是迷信嘛!"龙飞只好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安画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愣愣地看着远处正在登船的乡民。

看到他俩的举动,我不禁既好气又好笑。

说实话,龙飞和安画都是我的得意弟子,龙飞为人敏感,心思缜密,安画做事敏捷,思维活跃。我认为他俩的性格有很强的互补性,所以一直有心撮合他们,不过……年轻人之间的事嘛,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在来融雪村的路上,我就有意一会儿一个人走到前面,一会儿又一个人坠到后面,就是想给他们留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安画不是催促龙飞快走,就是让龙飞停下脚步等我,真是浪费我的好心。

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看得出龙飞很失望。唉,自己的幸福,还是得靠自己抓牢啊!

经历了渡口这段插曲后,我们三人乘渡船越过小河,进入了融雪村。在村里,我们找了一间客栈住下,随意吃了一点东西之后,我召集他们二人,来到我的房间里。

人到齐后,我便说道:"融雪村里的人,对待"龙船调"的态度,可谓非常罕见,所以我们必须加大力度进行采样分析。"

"做什么样的采样分析?"龙飞腼腆地问道。

"就是继续在河边找地方唱"龙船调",看村里其他人对这首歌的反应如何。而且,我们也得把所有的画面都拍摄下来,用作以后分析的素材。"

"什么时候去?现在吗?"安画急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今天,等天黑后再去吧。"

"天黑后才去?"安画有点疑惑。

我答道:"是的,我们不仅要搜集白天的素材,同样也要搜集晚上人们对"龙船调"的态度。"

"可是,天黑后……会不会有水鬼呀……"龙飞的声线颤栗,看来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我正色道:"我们做科学研究的人,都是彻底的无神论者,怎么能够相信水鬼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呢?"

此时,就连安画的声线也有点颤栗了,但她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秦老师,晚上去河边,你视力又不太好,会不会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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