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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房雪在哪

时间轮回地真可怕,又到了晚上,我还是坐在电脑旁,不过没有一点心情看电脑屏幕上那一大片的招聘信息。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独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我还没有达到思念那个校园的地步,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内心多么渴望这时候能有一个人和我聊聊,哪怕说一些极其无聊的话题。让我矛盾的是,我有一大堆死党,但是我对对着一大群男人提不起任何兴趣,四年里我已经受过了他们。

我想到了房雪,她对我那种神一般的吸引力又出现了。我拿出了手机准备拨通她的号码,但是我放弃了,我对电话聊天天生弱智,一个更有说服力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现在外面的世界在晚上八点这个时间灯火通明,我站在顶楼的阳台上,3公里外的国立航空航天大学笼罩在微暗的可见光下,借助这些可见光那里最阴暗的地方也变得闪闪发光。房雪有可能和他舅舅在一起,我的视线开始像游蛇一样把校主任的办公室和家属楼大肆搜虐了一番,没有看到房雪,校主任正在和家人在大厅用餐。我已经想到过这一点,所以没有很失落。

第二个目标,房雪的家,它位于汉京市长乐区荣欣路1039号,大一的时候房雪无意间提起过,从那以后这个地址就成了我脑海里的常用名词,她去国外后,我曾经好几次有意路过那里,希望借此可以留住关于她的更多回忆。这里是老城区,还保留很多年以前的建筑风格,别有一番古韵。但是现在我却看不到它的一丝丝影子,我的视线被一重一重的高楼挡住,找不到可以穿透到那里的空间。

我需要找到一个更高的点,才能看到整个老城区,我的目光落到了2公里外的京盛大厦,那是一栋快要建成的大楼,整体框架已经成型,只要外墙装修完毕就算大功告成了,核心的是那里正好处于新老城区的结合部。

要是换成以前,打车是去向那里的唯一选择,但是现在我的大脑告诉了我另一种选择,跳过去。这种想法吓了我一大跳,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跳那么远,只有疯子才可能这么想。但是四肢似乎马上认可了这个建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跃跃欲试起来,紧绷的肌肉开始向全身蔓延,让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这种力量使我自信至少可以跳过眼前只有五层的两栋楼房。这种自信就像小时候放学路上遇到一条小溪时,身上的本能判断力会告诉我能不能跨过去。但是我还是不能完全说服那种冒险时所产生的固有恐惧。我还需要借助眼睛的判断力,以确定正确的落点,以避免用力莽撞带来的不必要伤害。另外当我无限延长自己的视距时,京盛大厦近在咫尺,这段距离就像跨过一条水沟,轻而易举;而如果把视距无限缩短时,那些微小的东西就会跳出来形成干扰,把很短的距离变成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终于我还是选择了冒险,这么多天的改变已经让我确信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超乎寻常的强大,是时候验证一下了。

我向着相反的方向迈着大步从楼的一侧走到了楼的另一侧,然后转过身来,一共有二十大步的距离,可以让我有一个起跳空间。我深呼吸了三下,最后一下完成后,我感觉身体变得冰冷,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非常安静,我已经停不下来了,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足够大,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当我右脚落下来时,脚趾已经碰到了楼顶另外一侧的边沿,我吓了一大跳,如果不开始第二步,惯性就要把我从楼顶抛下去,我本能地跟着腿部肌肉的节奏迈出了第二步,这一步明显比第一步准备充分,而且更有力量,我整个身体已经腾空跃起,五栋楼房的屋顶从我脚下一闪而过,夜晚的微风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扑在了我的脸上,我瞪大着眼睛,一种脱离地面就会粉身碎骨的恐惧侵扰着心头,转而化成了一种超越一切的刺激,这一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第六栋楼房的屋顶,我不禁大声尖叫了一下。离京盛大厦还有1。5公里,这次我的眼睛直接瞄准着京盛大厦的顶楼,开始起跳第三步,这一步更快,我似乎完成了一次瞬移,在一秒的开始已经从一个地方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我站在了京盛大厦的顶楼,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飘然而至,迎着微风,我看到了房雪家的房子。

那里是一栋独立式的院落,有两层,被各种不规则的石头天衣无缝地垒成天正方圆的形状,巨大的椭圆形窗户像被凿出来的眼睛正对着对面的街道,看起来既古板,又充满着创意;房子的四周被浓密的花墙环绕着,院子的中央有一条水泥道连接着大门和院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房子里面的红木家具,真皮沙发和像绵羊毛一样的地毯讲究的摆设着,即突出了空间感,又给人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

一楼的大厅里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打扫卫生,还有一个坐在沙发上对着乐谱哼唱的老太太,她的旁边一只眯着眼睛的花猫蹲在木椅上。很快我的眼睛盯上了二楼东侧的房间,被一块没有完全拉开的窗帘半掩着,虽然不能完全看到里面的景色,但是已经足够了,一个女人穿着宽松的t恤站在镜子前面,很快地用橡皮筋把披在肩上的长发扎成了一个辫子,可以看出力道很娴熟,没有留下一根散乱的头发,完美地把一张精细的脸投放在镜子里。接着双手把身上穿着的t恤往头上拉,露出了被胸罩裹着的一对挺拔的乳峰,这个动作差点让我从40层的楼顶载下去,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完美的身材,这一幕让我不自觉的血脉贲张,只记得大一的时候曾幻想过和她在学校的花园里牵手,还有吻着她的双唇讲些悄悄话,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侵占她的身体。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她用双手小心地把胸衣往上托了托,使乳房看起来更加突兀。我感到有种无法自拔的感觉,但是还是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让自己躁动的心情沉静下来。

差不多两分钟过去了,房雪应该差不多整理好了。我把视线再次投向了她的房间,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一辆黄色的大众甲壳虫慢慢地从庭院开了出来,房雪握着方向盘坐在里面,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短身t恤。

她要去哪了?她现在有事要忙吗?当着两个问题浮现在我脑海了时,我马上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她一定是有约了或者有要紧事情要做,还是下次再找她吧。我无奈的转过身去,慢慢地放任她离开我的视线。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没有发太多时间去思考如果随便放弃一个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会有什么糟糕的后果,来自内心的声音立刻对我说‘如果不追上去,一定会后悔的’‘既然安排好的事情,就要按照预想的结果百分之百的去完成它’。我又把视线拉回到那辆正在奔驰的黄色小轿车。它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和很多不同颜色不同尺寸的车辆混杂在一起,这对我来说不是任何难题,凭我精神抖擞的状态,只要往下一跃就可以出现在它的前面。

一个星期以前,我还疯狂地想象开着一辆高尔夫是多么炫酷的事情,虽然我没有驾照,也不懂任何关于驾驶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像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拥有一辆价值不菲的座驾。而现在看起来我完全没有必要发上一年的工资去买这种慢的要死的交通工具。

十五分钟以后,房雪已经离我有六七公里了。我做好第四跳的准备,双脚拉成一个弓步,身体向前微倾,眼睛注视着房雪正在通过的立交桥,用力往上一跃,摆脱了地心引力,我的整个身体超出了京盛大厦3米高,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筋斗,看着脚下的城市完全颠倒了过来,头饶了一个360度的圈,出乎我的意外是,这个过程我极为镇静,当我再次抬起头时,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往目标地点推了出去,我像是被电离了,从一个点蹦到了另一个点,我站到了立交桥上,身体随着惯性往前挪了一小步。房雪的汽车刚好完全通过立交桥。

房雪的车向左拐进了一条街,在一个叫“香玉浓情”的咖啡店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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