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打算出门,就瞧见白元仁匆匆的来到院子里。他见到玄霜之时,很不耐的皱起眉头,说道:“玄霜,我和湄儿有些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玄霜看着白清湄,询问她的意思。
白清湄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先退下吧,我和大哥说几句话。”
待到玄霜离开两人的视线,白元仁压制了好久的感情一下子爆发出来。他健步如飞,咻的冲上前,将白清湄搂在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她,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回到屋子的玄霜透过半掩的窗棂看着这一幕笑了,淡淡说道:“还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啧,她几乎是可以猜得到白元仁的下场了。
果不其然,白清湄抬起脚,猛地朝白元仁胯下狠狠一踹。
白元仁立马松开手,双手捂住自己的宝贝子孙根,瞪眼:“湄儿,你的心真狠啊。”
白清湄厌恶的皱起眉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没事别在我眼前瞎晃悠,我看到你们大房一家就恶心。”
白元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湄儿,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胯间的疼痛让他连话也说不利索,刚扯开嗓子说了一句,就疼得龇牙咧嘴。不过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这些都不是事。白元仁揉了一会儿子孙根,摆出一副忧伤的模样,“湄儿,我们俩的事该有一个了断了。亥时,我在幽梦园等着你,不见不散。”
他又打着什么鬼主意?白清湄一把扯住他:“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呵,亥时,那时候我早就歇息了。”
白元仁为难的说道:“我们的事情,我娘都和我摊牌了。所以,我想找你彻底了结我们这段孽缘。湄儿,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对你说。请你给我机会,最后一次机会,让我和你来一个最后的告别。”
白清湄眯着眼点头:“那好吧。”
白元仁眼睛亮了亮:“幽梦园。”
白清湄点点头说道:“知道了。”说完,又催促他说道,“我已经答应你会去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白元仁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道:“嗯嗯,湄儿,谢谢你。”他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兴高采烈的离开这院子。
玄霜不知道何时走了出来,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白元仁,对白清湄说道:“此事必有蹊跷,你怎么看呢?”
白清湄冷笑:“贼心不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哼,这次要给他一些教训才好啊。”
玄霜似看出来白清湄打算问她什么问题,解释说道:“幽梦园是府中最僻静的院子,其荒凉程度不亚于我们住的这个破院子。不过,那里却是离西厢房没多远。说起那幽梦园,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我也是听府里的老人说的,这幽梦园闹过鬼呢。而且还闹得很凶呢,尔后,幽梦园被当做府里的禁地,府里几乎是无人踏足那儿啊。”
她嬉笑问道:“哈,白元仁让你去那儿,该不会是想借着色鬼上身把你给办了吧?”
白清湄咬着唇,邪魅一笑:“既然他那么渴望女人的话,那我就大发慈悲满足他。”
玄霜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说道:“喂,你脑子抽了啊?你真想和他乱来?”
白清湄猛的拍了拍玄霜的肩,将她扯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只见玄霜笑得花枝乱颤,不停的点头附和道:“好,果然是个好计划,我喜欢!哈,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两人又仔细将计划合计一番之后,分头去办事。
白清湄的心头始终点击着木盒子,今天晚上发生的异常事,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在路上疾行,很快就来到西厢房这边。
话说家族这边的人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她是无从得知的。因而,她不敢贸贸然使用精神力探测厢房情况。
她蜷缩着身子倒挂在回廊的屋檐,瞧着丫鬟们端着铜盆来来往往穿梭在回廊,她无聊的打量起房梁的景色。
其实也多亏了这待客的厢房没有主屋那般讲究,没有在每一根横梁上吊灯笼。不然,白清湄连一个好的藏身之处都找不到。
正当这时,她瞥见穿着青衫的男子迈着细碎的脚步朝这边走来。是容七,他的住处离这很远,他来这干嘛?
容七走到白清湄藏身的横梁下面,停下了脚步。
在这冷清的夜晚,他居然撑开他那把羽扇,很风骚的摇着扇子。白清湄正好奇这货想做什么,怎料容七开口唱着乱七八糟的歌曲:“在那厢房的那边房梁的上面有一位小美人,她活泼又聪明,啦啦啦,她机智又勇敢……她自由自在徜徉在那高高的房顶上……哦,可爱的小美人,她斗败了邪恶腹黑的白家大小姐……”
白清湄一时没忍住,直接从房梁上跌下来,被容七给抱在怀里。容七咧嘴一笑,痞笑道:“房梁上掉下一个小美人儿……”
白清湄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唱歌这么难听,你家人知道吗?还有,你不知道这是厢房么?我们都是来偷听的好么?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在这里唱歌真的好么?喂!你个白痴!好好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
这时,只听厢房里有人吼了一声:“谁在鬼哭狼嚎?你丫的在叫魂吗?给大爷我安静一点!”
顿时,整个世界立马安静了。容七吐了吐舌头,对白清湄小声的说道:“来,去我房间里。”见白清湄呆愣着不离开,又小声说道,“觊觎那木盒的人太多了,我们总该给别人一些时间将人清理干净呗。”
原来,这货是打着这个主意。白清湄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称赞道:“哈,你真是一个机智的美男子。”
容七一口老血差一点就喷了十米远,这老练的说话口吻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居然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还挺不赖的。
容七心里又好似被春风吹拂,那种瘙痒感觉入了心扉,整个人都很舒服。而缠绕在他手腕上的小青蛇微微叹息,暗道,容七啊容七,你迟早会把自己玩进去的。一个猎人对他的猎物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必定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