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湄突然转移话题让白清锁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的就回答道:“今天早上配着腌蒜喝了半碗小米粥,怎么了?”
白清湄语气轻快,耸耸肩说道:“难怪你嘴巴那么臭,原来是吃了大蒜的原因。”
白清锁被噎得说不出话,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变红。
这个臭丫头,敢在燕惊痕面前诋毁自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白清湄早已被万箭穿心!
燕惊痕闻言,忍不住笑了两声:“湄儿,你真调皮。”
白清锁委屈的咬着下唇,一双眸子氤氲含泪楚楚可怜,她柔柔的声音好似荡漾在水面上的柳枝:“表哥……”
其实,燕惊痕是很喜欢白清锁的,至少白清锁在容貌上就胜过白清湄千百倍啊!
不过,从他寄养在白府的第一天,身边的嬷嬷就对他耳提面命,让他将所有的心思放在白清湄身上。
讨好了白清湄就等于讨好了二房那对天才夫妻,若能拜他们为师学到那身武艺,不愁将来翻不了身。
燕惊痕对着白清湄做戏做了多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此时,他尚未从白清湄身上得到他想要的,还不宜闹翻。因此,对于白清锁的委屈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白清湄自然不知道燕惊痕的打算,此时,白清锁当着她的面勾搭燕惊痕让她非常的不开心。
小三插足还插得如此理直气壮直教人想要把她往死里揍:“大姐,你脸上抹的粉可真白。”
当然,这铅粉可是从武阳城最好的脂粉铺子里买到的。
白清锁下意识的就想在白清湄面前显摆,只不过她迟疑了,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干嘛?”
白清湄耸耸肩:“大姐,别紧张嘛,我只是觉得这脂粉不错而已。看习惯了你素颜模样,咋一看不要脸的模样。哦,不,是看你这涂脂抹粉的模样,竟然觉得莫名的顺眼。大姐,这粉很好,要常用啊。”
白清锁想大声尖叫,想痛快的骂人,想把白清湄的脑袋按在水里,想让她痛苦的窒息而亡。
白清锁深深的吸气,广阔的衣袖遮掩住紧握的双拳,她默不作声的转过身,身子一耸一耸。
她故作坚强的模样让燕惊痕心里一阵恍惚,他不由得想起了玉真,下意识的想把那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搂在怀里。刚踏出一步,就被白清湄拦住,白清湄笑意盈盈:“这里风很大,吹得头很疼,我们去亭子里坐一会吧。”
燕惊痕忙不迭的点头:“嗯。”
他终究还是没有去安慰白清锁。
白清锁见燕惊痕也不给她一个台阶下,身子僵硬在那儿,很尴尬,她觉得自己特别的丢脸。
很快,她就听到那两人离开的脚步声。这时,她才转身,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盯着他们俩,牙齿磨得咯咯的响。
此时,一道白影一闪,小狼趁着众人不注意,跃上那株杏花树。黑漆漆的眼眸变成血红色,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小狼伸出锐利的爪子,那双湿漉漉雾蒙蒙的眼睛好似看透人心,它知道这个女人想使坏了!
白清锁黯然看着他们,自己心里拔凉拔凉的。平日里,她觉得燕惊痕的笑容既温和又好看,她看一辈子也乐意。
如今只觉得他的笑容充满讽刺。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燕惊痕,她自认为自己是白府长房长女,除了大哥白元仁,谁也越不过她。可是,白清湄这个一无是处的小贱人凭借着有一对天才爹娘,处处压她一头。
就连燕惊痕也不停的讨好着她。
有次,她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燕惊痕是做大事的,有野心有抱负。于是,白清锁看到了希望。
从此,她勤修苦练,就是希望燕惊痕能多看她几眼,把心思放她身上。只有她,才能成为配得上他的女人。
话说,前些年燕惊痕把心思放在白清湄的身上,而她对他的好,他全视而不见。
每次,她送给燕惊痕的那些小玩意,燕惊痕转手又送给白清湄,她不知道为此哭了多少回。
曾经,她忍无可忍的时候,还曾舔着脸对燕惊痕说道:“表哥,我才是你嫡亲的表妹,而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你知道么,我比她喜欢你!”
少女含羞表白,换来的只是燕惊痕伤人的话:“什么叫不相干?她是我小师妹,师妹自然比表妹亲多了。”
而这三年时间,她对燕惊痕无微不至的关心,终于让燕惊痕觉得表妹比师妹好。
在她以为自己一厢痴情终于有了回报的时候,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燕惊痕对白清湄的态度再次发生了改变!
他又像三年前一样宠着白清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