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寒假,若若又去饺子馆打工了,谁劝也没用。我真有些恼火,若若,人家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是吃一百石豆子不知道豆腥气啊。
妈妈也说,孩子,咱不去哪个地方,妈给你找个地方。若若说,妈,现在餐馆很少有用学生的,您就别操心了,我长大了,我知道怎么处理一些事情了。
我赌气地说,你去,那我也去。
若若笑了,人家不缺男工啊。要不,你起别的餐馆试试?
若若这一说,我还真想去试试呢。爸妈都是工人,认识的人少,不能指望他们诶我操心,扒皮狼那样的朋友,我已经远离他们了,也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了。
我去跟老班说说打工的事,老班想了一下说,我倒是认识一个石膏厂的老板,他前几天还给我说招临时工的事情呢,就是有点远,你看看去吧。
老班给了一家石膏厂的地址,我满怀希望去看了看,接待他的人告诉他,没有宿舍,没有补贴,还不管饭。看着满地白面子的厂子,想到自己的未来,我客气地告别,对不起,我对石膏过敏,谢谢你的接待。我很有礼貌地离开了石膏厂,闷闷不乐地坐车回到了烟台。
一个多小时里,我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向老班说明自己回烟台了。一路上,客车里不知道谁放着崔健的摇滚乐,我竟然丝毫不加理会,没有心情去听。
一下车,我意外地碰到了初中的同学啤酒桶和麻杆。哎,这不******吗?自从你去了职校,再没看见你啊。
唉,别提了,本人风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你们在车站干什么啊?
嗨,我们也没个正式工作,倒腾点票,挣个小钱呢。他俩一边说,一边四处观察情况。
这不行啊,有人抓啊。
谁说不是呢。这样这样,你先回家,我们把票倒腾出去后,明天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