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镇第三人民医院门口邱凌母亲正挎着包徘徊了很久，犹豫地进入医院。
邱凌母亲来到了肾内科，心里一直在打颤。
邱凌母亲（单飞）：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秦医生：嗯，这是检查结果，和上次检查的一样，单女士，不能再拖了，我们现在必须得做治疗了。
邱凌母亲看了看检查结果，很痛苦地低头。
午饭时间到了，崔海欣和于馨坐在一起吃饭，说起了崔海欣姐姐崔小依的事情。
崔海欣：原来我姐昨晚回家那么晚是在和王伟谈恋爱啊，我就说嘛，学生会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让她干。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不告诉，真是的。
于馨：不过我觉得你姐确实是在帮王伟学习，我上次也见到过王伟，听他说是这么回事。
崔海欣：于馨，你也认识王伟？那个经常被批评的那个？
于馨：嗯，认识，他人其实挺好的，就是学习不好。
崔海欣：反正我姐这次是掉到黄河里了。
于馨：什么意思啊？
崔海欣：洗不清啊——
于馨：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你也小心点，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暗恋卢丹奕，班里的人又不是瞎子，打小报告的人那么多，你当心点——
崔海欣：于馨，你在说什么呢？谁暗恋他啊，真够霉水准的。
于馨：你还嘴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劝你趁早收手，别到时候你们姐妹俩都被叫来家长——
崔海欣：没有的事。
于馨：那就好，赶紧吃吧——
崔海欣把饭合上，起身。
崔海欣：不吃了，饱了——
崔海欣回到自己座位上。
于馨叹口气，摇头，继续吃。
周小惜、杨莉、付晓晴端着快餐杯要出食堂，付晓晴看见了不远处崔小依和邱凌正在食堂的一桌子边用餐。
付晓晴：老大，快看，那是谁？
杨莉：那不是和我们班王伟谈情的崔小依吗？呀，还有邱凌啊！
周小惜：这两个人怎么在一起啊？
付晓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说得一点都没错。
杨莉：晓晴，你是在说我们还是说她们啊？
付晓晴：他们怎么能和我们比，她们是一丘之貉呗。老大，要不要我们过去和她们过几招？
周小惜：走了，别多事了，她们又和我们没什么多大关系！
付晓晴：怎么没，姜皓——
杨莉在给付晓晴使眼色。
杨莉：老大说走，咱就走。
周小惜出食堂门，杨莉和付晓晴在后。
邱凌正在安慰崔小依。
邱凌：你没事儿吧？
崔小依：没什么，本来就没什么事，小题大做。
邱凌：嗯，不过对你的影响也不好啊。
崔小依：没什么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
邱凌：反正你小心点就是了，你现在是学生会主席，言行举止都必须得注意，很多人都眼红。
崔小依：嗯，我已经习惯了，做自己的，把自己做好就行。
邱凌：可千万别这么想，做好自己是首先，其次更重要的是他人的反应，今不同昔，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崔小依：诶，你好像是过来人似的，什么都懂。
邱凌：没有，就是把你当好朋友才真没说的。
崔小依：好了，吃饭吧。对了，你的手应该没事儿来吧？
邱凌：嗯，已经好多了，今天下午去校医室。
崔小依：会不会留疤啊？好像看起来挺严重的。
邱凌：难免的，不过没事儿。
崔小依：回头我给你点擦的药膏，还挺管用的。
邱凌：行。
李晓研端着快餐杯跑来。
李晓研：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崔小依：我们在说你啊，怎么打饭打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来啊，不会是被饭打了吧。
李晓研：怎么会，这不是来了嘛，哈哈。
邱凌母亲（单飞）背着包，疲惫地好不容易走到大院门口，有点气喘吁吁，卢丹奕母亲（名字叫管云）提着买好的蔬菜正好走在邱凌母亲身后，看见邱凌母亲的背影。
卢丹奕母亲（管云）：单飞？
管云向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和单飞说起话来。
邱凌母亲回头，看见卢丹奕母亲。
卢丹奕母亲（管云）：你这是去哪儿了？
邱凌母亲（单飞）：刚出去了一趟。
卢丹奕母亲（管云）：起色好像比起上次我见你的时候好点了，身体好点了吗？
邱凌母亲（单飞）：嗯，好多了。你这是要做饭？
卢丹奕母亲（管云）：嗯，你吃了没？要不到我家一起吃吧。
邱凌母亲（单飞）：不了，我刚在外面吃了。谢谢你，管姐。
卢丹奕母亲（管云）：谢什么，我听丹奕说上周六去你家了？我都不知道。
邱凌母亲（单飞）：是啊，丹奕长大了，英俊了很多，像他爸爸。
卢丹奕母亲（管云）：哎，可别提了，一点都不让人说。对了，我都好久没见邱凌和邱熙了，她们应该也很漂亮了吧。
邱凌母亲（单飞）：嗯，还好吧，改天让你见见她们。
卢丹奕母亲（管云）：要是老茉在就好了，哎，你也挺不容易啊。
邱凌母亲（单飞）：没事的，好在她们都长大了，也懂事多了。
卢丹奕母亲（管云）：那就好，那就好。呀，妹子，走，到我家坐坐吧。
邱凌母亲：不了，管云姐，我得回去洗衣服了，衣服否堆得快比山高了。下次吧——
（邱凌母亲向前走了几步）
卢丹奕母亲（管云）：好吧，那就下次吧，我也上去了——
邱凌母亲（单飞）：嗯——
邱凌母亲微弱地摆手，转身离开了。
中午，崔小依和邱凌来到了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有女生端着洗脸盆从宿舍出来，有的刚从洗手间出来，有的从教学楼里回来，也有的刚从食堂回来，有女生端着方便面桶出来，弥散着一股泡面味儿。
崔小依跟着邱凌和李晓研进了女生宿舍，走在楼道里，向李晓研宿舍走去。
崔小依：这就是你们女生宿舍？我还是破天荒头一遭来。
李晓研：那我就不得不说你这个学生会主席有点失败了。
崔小依：教导的是——
邱凌：其实你们宿舍楼还挺不错的。
李晓研：这也叫不错啊，人多的要死，别的学校一间屋里就住四个人，我们学校的宿舍里住八个，足足多出一倍来。
崔小依：呵呵，我们国家人多啊——
邱凌：说到点上了——
邱凌笑了。崔小依也笑了。
冤家路窄，此时夏美凝、王丽欣、邱熙坐在自己的宿舍床边聊天。
王丽欣：呵呵，现在可再让她神气，神气地都掉进去了。
夏美凝：活该，再怎么装都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
王丽欣：不过我看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受打击的样子，面不改色的。
夏美凝：装，这是她第二爱好，你记清楚就是了。
邱熙：嘘——
（崔小依跟着邱凌和李晓研路过夏美凝宿舍，崔小依不禁扭头看见了邱熙和夏美凝、王丽欣。）
崔小依：邱熙？夏美凝？这是我们班女生的宿舍？
夏美凝：是啊。
崔小依：你怎么也在啊，我记得你是跑校生吧。
邱熙：我嫌家里远，中午就那么点时间，跑来跑去的，麻烦死了。
（邱凌看着邱熙，但邱熙却很从容地看着崔小依。）
王丽欣：要不进来坐坐？
崔小依看看门外的邱凌和李晓研。
崔小依：不了，她们还在等我，我得先过去了。
邱熙：嗯——
崔小依、邱凌转身，邱熙看了一眼邱凌。
王丽欣用劲儿把门摔上，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邱凌母亲坐在床边，把包里的钱去了出来，包好，放进了柜子里。
然后又回到床边，从包里取出诊断书。是慢性肾衰竭。
邱凌母亲呆呆地看着检查报告，想着医生说的那些话。
在肾内科，医生交代邱凌母亲。
秦医生：我们必须得开始治疗了，现在药物也只是暂缓你的病情。再拖延下去，你的病情就会很快恶化。
邱凌母亲（单飞）：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秦医生：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接受治疗，不管是透析治疗还是移植手术，都不能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必须试一试。
邱凌母亲：治愈的可能性大吗？
秦医生：要看你身体具体状况，但你现在肌酐160，治愈的可能是比一般病人高，如果肌酐再升高了，恐怕很难逆转了，到时就更难治愈了。
邱凌母亲：那费用是不是很昂贵？
秦医生：是的。
邱凌母亲：多少？
秦医生：不敢保证，少则二三十万，多则五六十万甚至更多。不过我建议最好还是做肾移植手术，这也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
邱凌母亲想到这里便不由得流下了眼泪，很快擦了眼泪，把检查报告收好，藏在了枕头里。从包里拿出医生开得药。
高三（1）班于馨站在讲台边整理英语小测验的试卷。
胡秋芳老师：都交上来了吧？下周就要考试了，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考个好成绩，“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千万不要作弊，这次可不是吓唬你们，只要被发现逮着，开除学籍，不管你是谁，都没用。
胡秋芳老师扭头和站在身边的于馨说话。
胡秋芳老师：整理好了，放我办公桌上，你先去——
于馨：嗯，好的，胡老师。
于馨抱着卷子转身出门。
胡秋芳老师：你们看看，你们还有几次考试，这都是考自己，给自己考试，糊弄来糊弄去，也是糊弄了你们自己——
于馨拿着卷子走到楼道，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迅速翻找邱凌的试卷。
于馨找到邱凌的试卷，看了两眼。偷偷撕掉，揉成团，走近垃圾桶边扔了进去。
于馨抱着卷子马上就下楼，怕人看见。
邱凌、卢丹奕、姜皓、李晓研从校医室里走出来。
李晓研很关切地要看邱凌的手：邱凌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
邱凌举起手摆了摆。
邱凌：没事儿了。
邱凌着说。
李晓研握住邱凌的手看。
李晓研：姜皓，你过来，怎么弥补？你看——
邱凌的手上留有一道小伤疤。
姜皓：要不去韩国整容？
李晓研：我是说认真的，谁和你开玩笑了？
姜皓：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我也是认真的。
邱凌很安静地说：没事的，小依说她家有什么药膏，挺管用的，她给我。
卢丹奕：诶，我家好像也有，我妈之前被蜂窝煤烫了一下，用了什么化妆品之后就渐渐消失了。
李晓研：有那么神奇吗？真是的，吹牛都不打草稿。
姜皓：算了，还是我回家问我妈有什么用的上的吧，我妈的——邱凌打住姜皓的话，马上接着说道。
邱凌：好了，没有那么大的事，不就是伤疤吗，你们看，看，我身上都是，多一点也无所谓了。
李晓研：怎么无所谓，万一就是因为多了这一点嫁不出去怎么办？
姜皓：乌鸦嘴，你能不能少说点。
姜皓动手欺负李晓研，李晓研躲开。
李晓研：有种再打一次——
姜皓：谁怕谁——
两人说着便跑开了。
卢丹奕：你们俩慢点，等等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