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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到底想干吗?谁派你来的?你拍我有什么目的?”艾茴茴居高临下地问道。
被Cecily压在身下的黑衣男人一边挣扎一边说:“这是个误会!我根本不是拍你,我是在拍风景!”
Ava冷笑道:“拍风景?那照片上怎么焦点是人啊?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就不是交给保安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几个姐姐,这真是个误会!哎呦哎呦,这位姐姐你轻点!我那是胳膊!我还要靠它吃饭呢!”
黑衣男子不叫还好,一叫起来,Cecily反而更用力地压了压:“现在知道疼了?晚了!”
Ava蹲下身子,将黑衣男子的脸拉起来,拍了个正面大特写:“你既然跟踪她,总该知道她的身份吧?我现在就把你这张脸发到微博上去,就说你跟踪我们老板,哼哼,让我们老板的粉丝人肉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门!”
“好姐姐好姐姐!你饶我了吧!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黑衣男子看上去不过20岁出头,被Ava说的“网络人肉”吓着了。
“谁派你来的?”
“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前几天我们老板给我一沓照片,让我去百乐御园门口蹲着,看到照片上这个女的出来就跟着拍,尽量拍到正面,就行。”
Ava看了艾茴茴一眼,继续问道:“你拍的照片呢?给了谁?”
“之前拍的都已经发给我老板了,今天拍的……都在相机里。”
“你知道拍这个女的的目的吗?”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几位姐姐这身手,我都不敢跟过来。”黑衣男子惨兮兮地说道。
Ava站起来,示意Cecily放开黑衣男子:“回去让你们老板给那个雇主带个话,就说……小心玩火烧身。你走吧。”
“放他走?”Cecily和艾茴茴异口同声地问道。
“看样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叫来保安也没用。再说,我知道他在哪家公司做事,有了他这张脸部大特写,以后想找他也不难……”
“哎哎!好姐姐,看着你也不像是狠心的人,可千万别让人人肉我,我害怕。”黑衣男子爬起来,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这有我电话,您需要,随时打给我。”
Ava接过来看了一眼,放进了口袋:“行了,你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吧。话记得带到了。”
“是是是,一定给您带到!”黑衣男子向Ava她们三个人点头哈腰了一番,“那个,相机能还我吗?”
艾茴茴把卡拿出来后,将相机给了他:“年纪不大,干点正经事儿。”
“是是是,姐姐您说的对。”黑衣男子又是一番点头哈腰,拿好相机,匆匆地跑了。
等他跑远了,Ava转头对她们说:“走吧,费了半天工夫,我都饿了,你们饿不饿?吃饭去吧。”
她们来到餐厅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安陆离。
看着他臭着脸,Ava笑了:“瞧,老板不乐意了,觉得自己没用武之地。”
Cecily跟着笑道:“谁让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呢,这种事情如果被别人拍到,还指不定编排出什么新闻呢。他自己也知道。”
艾茴茴“咦”了一声:“怎么老板自己在餐厅里?Brenda呢?”
Ava赶紧扫了一眼餐台,果然不见Brenda的身影,她回头再去看安陆离时,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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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安陆离回了房间,正准备换下衣服休息一下,就传来了敲门声。
安陆离打开门,发现Ava站在门口:“有事?”
“有大事。”Ava的脸色不太好。
将门关好,Ava则打开了IPDA,给安陆离看,只见孙祥那个只发过两张照片的微博又更新了,而这次不但更新了一张照片,还留了一句话:大明星不为人知的糜烂私生活。
更新的照片内容是一个女人的侧脸,她拎着菜篮子,正往百乐御园里走,“百乐御园”几个字看得清清楚楚。而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正是买菜回来的艾茴茴。
Ava很严肃地说:“我觉得这次更新微博的重点,并不在于这张照片,而是发微博的这个人的态度变了,发照片的方式也变了。”
安陆离不动声色地看向Ava,语调平稳:“你想暗示什么?”
Ava皱起眉:“我不敢断定,但是我觉得发这条微博的人,不是孙祥。”
“根据?”
“发微博的习惯变了,你看时间,之前的两条微博都是在晚上发的,基本接近零点,而这一条,是十分钟之前发的。其次是态度,之前的两条微博除了@了老板你的粉丝会之外,没有留下任何话语,这次却留下了一句充满了敌意的话。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孙祥现在的处境,应该没有闲心再雇佣别人来跟拍艾茴茴,他的目标是你和苏熙芸,而这张照片,应该是我们今天抓到的那个人拍的,他是征信社的员工,前几天才被雇佣来跟拍艾茴茴,征信社做事的费用可不低,孙祥都躲到郊区去了,怎么想都不会是他做的。”
“我怀疑一个人。”安陆离勉强地说道,似乎不太愿意说出这个猜测。
“我也有一个怀疑的人。”Ava放下IPAD,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安陆离面前,那是一枚精致的假指甲,上面的水钻和贴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绚烂的颜色。“这是联络人去乡下找孙祥时,在村里的孩子那里发现的,据那个孩子说是她在路边捡到的。”
“这能说明什么?”安陆离疑惑地问道。
“老板,你还记得你房子里我们安装了很多摄像头吗?”
安陆离回想了一下,在入住百乐御园之前,Ava确实说过要给他的房间安装摄像头,以防发生事故时没有证据,于是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有一天,艾茴茴做了芝麻酱糖饼,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你那里汇报接下去的工作case吗?”见安陆离又点了点头,Ava才继续说下去,“我事后曾在你书房里调看过那一天的录像,那一天……”Ava深深吸了一口气,“Brenda的指甲上就是这个花样。我找人打听过,这个钻是日本进口的,而能做出这个花样造型的,全B市只有一家。我怕自己弄错了出了误会,又去调查过,确定全市做过这个花样造型的顾客,又与老板你有关,又恰好可能去过那个小村子的,只有……Brenda。”
尽管做了很多的调查,但是Ava仍然对于这个结论羞于出口,同事两年,在她眼里一直暗恋着老板的Brenda竟然会是背后给老板下刀子的人,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安陆离听完Ava的话,沉默了许久,才缓慢地说道:“我怀疑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