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儿醒来的时候,暖暖的阳光撒在窗棂上,门外传来阵阵忙碌的脚步声,这是一间病房,墙上挂着一些图标,这是一家泰国医院。
在泰国住了这些年,她泰语已经说得很流利了。
“你醒了,你在这里躺了三天三夜了。”一个女医生走了进来。
“三天三夜?我身边还那个人呢。”覃可儿四下环顾,病房空空如也,在她失去记忆的一刻是躺在石逸的怀中的。
“那是你男朋友吧,他还在昏迷呢。”说着看看覃可儿脸色。
“你们真幸运,你背上中的那刀,差一寸就刺穿心房,你男朋友更严重,断的三根肋骨,刺进他的肺部出了很多血,还好不很深,要不然••••••”医生摇了摇头。
“他脚上的伤是猎枪打的吧,这种枪用的是铁砂弹,他的脚踝被打成了马蜂窝了,我们的大夫用了半个晚上才把这些铁砂弹清理出来,听说他背着你从林子里逃出来,真不简单啊,他的伤比你重,年轻人,你们真不应该跑到林子里去。”医生叹了口气,帮覃可儿把针从手上拔了出来。
转身道:“一会儿警察会来录口供的。”说着出了门。
“医生,他在哪个病房。”覃可儿焦急的问道。
“就在隔壁”医生已经出了门。
覃可儿从床上爬起来,头晕乎乎的,四肢一阵阵发软。她扶着墙跟着医生出去。
隔壁的病房,房门大开,覃可儿摇摇晃晃的扶着墙来到病床前。
洁白的病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英俊的人,大概没人帮他刮胡子,拉杂的胡子已经爬满了他的下颌,反衬得脸色更为苍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沧桑,与从前相比,他成熟了很多。
覃可儿忍不住轻轻抚摸着络腮的胡子,硬硬的,扎着手,很舒服,她以为自己会死,当初她多么想告诉他真像,现在没死,还有这个必要吗?
她静静的看着,胸中波涛不断,她怎能放下那段情感!晶莹的泪花不知什么时候汩汩而出。
“小姐,警察找你。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用担心,请跟我来吧,”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护士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口供整整录一个下午。
石逸终于在她录完口供时候醒来,覃可儿正准备去看他,见到一个护士风风火火的跑了来。
“那个中国人醒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石逸不会说泰语,这里的医生护士又不会说中文。
护士扶着摇晃覃可儿着加快了脚步向石逸房间走去。
“谁能告诉我可儿有没有事。”护士和医生们站在一边,莫名其妙的望着石逸,他们不明白石逸在说什么。
“石逸,你醒了。”覃可儿终于出现在石逸的视线里。嘴角挂着一丝惨白的笑容,还是那么纯,像一朵初放的山百合。
等石逸也录完了口供,秘书莫小凡带着保镖赶到了泰国,把他们接回了绿城的一家医院。
关于这次历险,他对外人一律讳莫如深,石逸交代,受伤的事谁也不要说出去,更不能惊动媒体。
莫小凡只能从他们伤势中判断他们被洗劫了。
转念一想,心中不禁黯然,石逸去远的地方都会带上保镖,这次出游神神秘秘,谁也没带上,很明显就是为了那个叫覃可儿的女孩,这些年来,她没见过石逸为了哪个女人如此挂怀。